“咳咳咳......”
冷汗从毛孔中争先恐后地冒出,楚淮青将捂着嘴的手掌拿开,掌心一滩腥红蹿进了阿史那吉两人的眼里。
阿玛鲁:“......”
阿史那吉沉默了一下,想要踢出去的脚收了力,小踢了楚淮青的大腿:“真有这么弱不经风?”
楚淮青半撑起身,看着阿史那吉,目光微冷:“公主殿下在哪?”
昨晚咽下去的那口血终于还是吐出去了。
两人脸色微变,阿史那吉随后扯了下嘴角,捏住楚淮青的下颚,迫其抬头:“你果然还是看见了。”
猜测得到落实,楚淮青心脏一紧,沉声道:“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狠色隐现,阿史那吉将楚淮青一把甩到了地上:“我做了什么,还不用你这个连女人都不如的废物来指责我。”
“那吉,既然他都知道了,用不用.....?”和谋划弑主篡位比起来,杀死楚淮青的罪名简直不值一提,阿玛鲁下了狠心,做出一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阿史那吉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楚淮青:“还要准备多久?”
阿玛鲁回道:“三天左右。”
“把戚族那边省去,压到最快,能节省多少时间。”
“这个.....应该能缩减个一天。”
“那他现在就不能死。”
阿史那吉蹲下身,将刚刚撑起身的楚淮青给重新按趴在地,冲阿玛鲁招了招手:“把那个东西给我。”
阿玛鲁一愣,看着楚淮青的视线中杂着一丝不甘,随后掏出怀里的小瓶子,递给了阿史那吉:“唯一的一颗居然要用在这小子身上,真是亏大了。”
阿史那吉不甚在意地抵开了楚淮青嘴巴:“再过两天,整个突厥都会是我的,那些巫医都得听我的号令,像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心疼什么。”
楚淮青已经说不出话来,视线余光瞄向那个小瓶子,脑子里瞬间蹦出了一个猜测,眸眼微缩,阿史那吉顺着楚淮青的眼神看过去,轻嗤一声,挑开了瓶塞。
瓶内的东西随着手腕转动而碰出声响,昏暗的瓶口离楚淮青的被迫张开的嘴唇越来越近,阿史那吉的笑声亦逐渐远去。
“小子,保留你的硬骨头好好享受这两天,你会发现,自己有多么后悔没有将事情的真相早点告诉我的好大哥,希望两天之后,你还有勇气去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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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瘦弱男子一把扔进铁笼里,男子虽然整个身体磕在地上,却没有发出一点痛呼,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颤抖不止。
对于楚淮青能够在蛊虫的折磨下坚持到现在,阿玛鲁倒是有些意外的:“就把他放在这不管了?”
“两天后再拉去给阿史那可达看一下,拖延半天不成问题。”阿史那吉的眼中划过一抹可惜,“有点小聪明,骨头也硬,要不是个汉人,我都想招他来用了。”
阿玛鲁又看向躺在一边床上的人:“公主也在这里,如果她醒来后看到这个男人,会不会——”
“小妹吃了药,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她自己都逃不开,何况带着一个废物?”阿史那吉轻蔑地笑了笑,根本不认为这两人能逃得出去,“走吧。”
“是。”
手指疯狂地抓挠地面,几近要磨出血痕,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不至于迷失在痛苦之中,楚淮青抬起被汗水刺激得迷蒙的双眼,注视着阿史那吉两人的背影,每一个喘息都像是在度日如年。
帐帘揭开,人走出去,帐帘放下,悉悉索索的交谈声响起,然后慢慢消弥,死一般的寂静逐渐降临。
终于,走了。
楚淮青想撑起身,靠在铁笼壁上,但是跌倒了几次都没成功,帐外的人听见动静进来看了一看,见只是楚淮青在竭力挣扎,不免嘲笑了几句,嘲笑完后退了出去,哪怕楚淮青发出稍大一点的声音也不再理会。
瞄向只有风过之后才会轻微摆动一下的帐帘,楚淮青扯了扯嘴角,抬起的手哆嗦个不停,缓慢而坚定地移到了自己的左臂肩膀上,随后手指相并快速一抹,将上面别着的一根金针取了下来。
虽说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举动,但楚淮青却像是竭尽了浑身解数,他仰天喘息了许久,慢腾腾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袒.露腹部。
书生的皮肤白嫩而又光滑,看上去手感极好,宛如一副笔墨精致的美好画卷,但这幅画卷上却凸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大肿块,透过那层单薄的肌肤,甚至可以看清里面正在蠕动的小虫,所有的迤逦美感瞬间就被这狰狞的一处毁坏殆尽。
楚淮青看不清那只蛊虫的方位,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指移到自己的身体上,探测穴位,手中的金针再无犹疑,一举扎了下去。
活跃中的小虫似乎感觉到禁锢,拼命地蠕动了一下,楚淮青疼得双眼发黑,却是反手一下,准确地扎在了另一处关键位。
痛感如潮水般褪去,蛊虫也消停了下来,像是蛰伏的冬虫一般陷入了沉眠,楚淮青的呼吸停滞片刻,没到片刻,又若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地喘着粗气,但相比刚才的痛到无法出声,还能揶揄地笑上几声:明明对这玩意并不陌生,居然还能疼成这样。
他张望了一下周遭,当看到被锁在床上的阿瓦娑丽莎时,并不感到意外,不过也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突厥的地方虽大,但可惜建不了地牢,能藏人的就那么几个地方,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将公主藏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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