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汗,公主殿下——”
一巴掌猛地锤在桌面上,桌上的物体更是不受控制地震倒在地,抬头的男人满目戾气,冰冷的眼刀直刺向想要说话的哈尔蒙:“我叫你安静——!”
哈尔蒙一怔,立时焉了下去,将右手搭在左胸上,微微躬身:“恕臣下无礼。”
阿史那可达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摆了摆手,看着下面的楚淮青,脸色称不上缓和:“革亚说公主在这之前一直和你呆在一起,那么,公主现在在哪?”
和自己的名声比起来,楚淮青更担心公主的安危,皱眉道:“小生昨日虽与公主玩到半夜,但回来之后就分开了,公主如今在哪里,小生也不知道。”
一开始就对楚淮青没什么好印象的人呵斥道:“你说谎,公主明明彻夜未归!”
阿史那可达将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没有阻止那人的出言,眼底的冷意不变,显然也是不相信楚淮青的话:“我的妹妹虽然喜欢做一些荒唐事,但她一直都懂得什么叫做分寸,更不会和一个陌生男人——还是外族男人,玩上整整一个晚上!”
楚淮青几乎能猜到阿史那可达的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会跟你如此亲近?”
“......”
周围的突厥人却将楚淮青的沉默不语理解成心虚之下的默认,脸色立时变得异常难看,恨不得在下一刻就冲上去,将楚淮青给碎尸万段。
“公主从来不会和男人走在一起,这个人到底对我们的公主做了什么!”
“公主是女人,他是个男人,他们在外面呆了一晚上,难不成是对我们的公主——”
“我们公主的武功由可汗亲自教授,好歹也是一位女好汉,就他这副弱小羔羊的模样,怎么可能逼迫我们的公主殿下?”
“听说汉族的男人多都狡诈,最喜欢用花言巧语欺骗姑娘的感情,他也许就是用这些肮脏手段哄骗了公主!”
“这个该死的家伙!”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
恶狼一般的目光似是要将自己给生吞活剖,楚淮青深吸一口气,不至于被这样的视线影响,尽量平静地回视座上的阿史那可达:“我并没有对公主殿下用什么手段,公主找上我,只是想和我做个朋友,我们确实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分开。”
“假话!假话!假话——!”
阿史那可达猛地拍案起身,死死地盯着楚淮青的面容,眼中的杀意几近凝成实质:“事到如今,你还要说多少假话!?立马告诉我,公主现在在哪——!!”
咆哮声贯彻耳膜,楚淮青却毫不回避,更没有丝毫惧色,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我愿对上苍起誓,在下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半点虚言,若有违此誓,则叫我入十八层地狱,受千刀万剐之苦楚,永世不得超生!”
刚还嘈杂着的突厥近卫突然沉默了下来,阿史那可达直起身,晦暗不明地看着楚淮青,虽然不再像刚才那般激动,但也没有什么好口气:“和公主比起来,你的命算什么?”
楚淮青仍是平静无比:“我的命的确不算什么,但如果能用我的命去换回公主殿下,在下不会迟疑。”
“......”
“请可汗相信。”楚淮青将右手放在左胸,认认真真地说道,“公主殿下是我的朋友,公主如今出事,在下心中的担忧,不会比你们任何人要少。”
阿史那可达凝视着楚淮青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他有没有说谎,一会之后,他半是妥协地叹了一口气,褪去了压迫的气势,眉宇间满是倦色:“说实话,我虽然主张与你们汉人交好,但你们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我从来都不敢去相信。”
楚淮青沉默不语。
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清楚了原委的他看了一眼楚淮青,眼中有复杂之色闪过,半跪下身,朝着阿史那可达禀告道:“大汗,我不知道其他汉人的话是否值得相信,但我知道,这个汉人不会做任何对公主不利的事。”
阿史那可达看着自己最忠诚的近卫以及从小到大的兄弟:“你用什么保证?”
金直视对方,斩钉截铁地道:“用我身为突厥勇士的名誉。”
众人立时哗然。
“金?”
“金居然在帮那个汉人说话,还是用勇士的名誉......”
“难道这个汉人真的什么都没做?”
“这个.....”
“毕竟金都为他保证了。”
哈尔蒙看看其他人,没多少犹豫地站出身,与金并排单膝跪地:“可汗,虽然我和这个汉人相处不多,偶尔也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同样相信,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坏人,我哈尔蒙愿意用勇士的名誉起誓,他不会伤害公主殿下。”
看着前面跪着的金和哈尔蒙,楚淮青双手微紧,就像有一簇火焰平地升起,并且在胸腔之中愈演愈烈。
感动吗?
除了这个词,再没有哪个词能更贴切地形容楚淮青现在的心情。
旁观的革亚见状,咬了咬牙,也准备上前一步,阿史那可达察觉了他的意图,无奈挥手道:“好了,你就算了。”
革亚:“......”小白菜啊,地里黄。
“看在金和哈尔蒙的面子上,我姑且信你。”阿史那可达揉了揉额角,“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和我妹妹都做了些什么。”
“是这样的。”
努力回忆起昨晚的事,楚淮青尽量不让自己略过每一个细节,除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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