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的耳朵里。
而这时人群中也有了一些骚动,只见吴秀才媳妇被几人拉扯着,她衣衫不整地扭动挣扎,似乎极力想要挣脱束缚,看到霍颜后,目光更是像淬了毒一样,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灭门仇人。
“霍颜!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吴秀才媳妇狠狠咬了一口拉着她的人,像挣脱了链条的疯狗一样,冲着霍颜奔过来。
朱河见状,及时冲出去拦腰抱住吴秀才媳妇,“吴嫂子!您冷静点啊!到底是怎么了这是,我们家小姐到底如何得罪您了?您不是昨儿个才从我们这里领了一百块大洋么!”
提起一百块大洋,吴秀才媳妇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她本来岁数不大,然而生活的磨难,让她皮肤苍老松弛,一张脸比同龄人衰老七八岁的样子。此时面无人色的面皮贴在一把干枯的骨头上,再加上扭曲狰狞的表情,看着更加可怖。
“一百块大洋!哈哈哈哈一百块大洋!”吴秀才媳妇一边笑一边死死盯着霍颜,忽然抬起手,用一根手指指着霍颜的脸,“就是你!你这丧门星,就是你给了这一百块大洋!把我们家害惨了!”
霍颜耐着性子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没听懂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吴秀才媳妇。
赛飞燕也跟出来看热闹,听到这里,早就开始向人群求助,搜取八卦信息,终于得到了第一手资料,满意地凑回到霍颜身边。
赛飞燕:“听说是这女人的男人用你给她的一百块大洋,去抽了鸦片,因为吸食过量,直接过去了,人刚刚死在大烟馆里,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哎呦,可真是吓死人了!”
霍颜听得一愣,看向身边的人群,不少人都小声点头附和着:“确实是这么回事!”
还有人补充:“吴秀才从前清倒了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不知受了什么人撺掇,竟是抽起了鸦片,都快把家底败光了,要不是吴秀才媳妇一直苦苦撑着,只怕现在他们一家人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以前没钱的时候吧,就一点点地少抽。结果这吴秀才媳妇中奖了,吴秀才立刻卷了一百块大洋躲进大烟馆子里,将一百块压在老板那里,尽情地抽!这不,竟是把自己抽死了!”
赛飞燕在旁边听得兴致勃勃,还在感叹,“哎呦,不就是死了个男人么,至于这么寻死觅活的嘛?要我说啊,这男人死得好,这傻女人算是解脱了。”
旁边有个大婶看不惯赛飞燕这一身的风骚劲儿,不满道:“说得轻巧,一家的男人死了,女人还带着孩子,可怎么活?”
赛飞燕不服气,“怎么活不是活?实在不行,就去八大胡同打个短工嘛!女人自己就是资本,皮肉生意还不好做吗?”
“呸!这话怎么说的出口!还要不要脸了!”先前那大婶啐道。
赛飞燕冷笑,“脸?脸和命比哪个重要?”
“够了!”霍颜冷冷地瞥了赛飞燕一眼,目光中含有警告,“赛老板,您要是不想一会儿离开这里时被人套上麻袋打一通乱棍,最好还是少说两句。”
赛飞燕果然乖乖噤声。
而就在如意楼门前闹得鸡飞狗跳时,谢时正坐在六国饭店的总统套房里,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的谢大帅。
谢大帅坐在沙发上,抱着肚子笑得都要抽过去了,“你说什么?你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变回猫形了?哈哈哈哈……”
谢时的目光若是能凝为实质,只怕谢大帅此时都会千疮百孔了。
“这是我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变回猫形态。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谢时冷着脸问。
谢大帅摸了摸笑出来的眼泪,“为什么?你情绪太激动了呗!就像小孩学走路,多加练习就好啦!不用担心。”
谢时神情总算没有那么僵硬了,随即又和大帅谈论起此次肖旅长军变。
谢时:“肖旅长还是逃了。”
谢大帅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逃了就逃了吧。”
谢时脸色沉了沉,他最讨厌他爹这样,总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算他不怕死,那几位人类姨太太该怎么办。
这种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
谢时:“肖旅长之所以忽然发动军变,我觉得还是和他勾结鸦片贩子有关。我已经让人查明北平城一带的鸦片来源,是一伙土匪。我想要点兵剿匪,彻底断了这个鸦片来源。”
结果谢时还没说完,谢大帅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沉川,你别忘了,我们的天职是什么。”
谢时眉间微蹙,陷入沉默。
谢大帅:“我们之所以会经营军队,就是为了威慑逗留在这里的九州异兽,至于人类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的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
放心吧,人家只有第一次不太熟练呢
☆、集结一
朱河为了保护霍颜, 一直死死抱着吴秀才媳妇的腰, 吴秀才媳妇又是挠又是抓,竟是一下在朱河脸上挠出了两道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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