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中隐隐透出些期待。
今天中午要演的皮影戏是《狐狸与狼》,就是一只狼崽子从小掉进了狐狸窝里,被母狐狸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育,狼和狐狸相亲相爱的长大,却逐渐暴露出凶残的本性,几次险些伤害了从小一起生活的狐狸,被狐群孤立驱逐。狼开始四处流浪,遇到狼群,凭借强健的体魄成为狼群的首领,后来在一场森林大火中,狼再次遇到了以前的狐狸妈妈和狐狸兄弟,宁肯自己饿死,也要保护狐狸一家,不让他们受到其他猛兽伤害,不惜和狼群决裂。故事的结局,为了救狐狸兄弟,狼最后坠下了悬崖,死去了。
一场皮影戏看下来,不仅是小孩,很多大人都看哭了。实在是因为那些动物皮影做得太好,幕后操纵皮影的签手技艺也很精湛,几乎将这些动物的感情,全部融入进四肢的动作中。
有些家长甚至开始抱怨,质问为什么要演一场让人这么难受的戏,就不能简简单单演一个像是昨天小猫偷油那样温馨诙谐的故事吗!
有几个小女孩伤心得哭着,眼泪止都止不住,旁边的母亲不停地给孩子擦眼泪,一边哄道:“哦不哭不哭哦,我们再也不来这里看皮影戏了!”
然而就在这时,皮影幕布上,居然出现了两行字——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同时,如意楼里有检场的伙计出来敲了一下铜锣,对大家宣布:“各位看官,《狐狸与狼》的第一集结束了,要想知道狼死没死,敬请期待第二集!”
观众席里原本还在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崽子们,全都在同一时间止住了哭声,一双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检场官。
而原本以为孩子终于不会再来这里看戏,可以省下一笔钱的家长们,在这一刻都在心里为钱包哀嚎。
尼玛这皮影戏居然还是连载的!!!
若是一集完了又一集,一集完了又一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到了散场时,朱河又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见有赛飞燕在此,看看霍颜,没说话。
霍颜起身冲赛飞燕行了一礼,“先失陪一下。”
和朱河到了包厢外,霍颜压低声问:“什么事?”
朱河神情有点焦急:“阿颜姐!不少人都在问我们有没有狼和狐狸的皮影呢!开价都开到二十块大洋一个了!但是咱没有现货啊!霍掌柜都快急出毛病来了,现在嘴里就会说一句话,‘二十块大洋,二十多块大洋’,念叨得眼睛都直了!你看看你啥时候能不能抽出点空来,刻上十几个拿到店里来?”
霍颜听了朱河说的话,不知是喜是忧,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刻这些?每天用来表演的皮影都刻不过来呢!”
朱河急得抓心挠肝的,“这,这不是眼瞅着白花花的大洋往外丢么?不行我帮你刻吧!你教教我呀!”
霍颜:“我倒是想,但霍家的皮影雕刻不能传给外姓人,你想让老爷子打断我的腿吗?”
朱河一拍脑门,“哎呀,我都把这茬给忘干净了!这可咋办!”
霍颜微微皱眉,想要说服霍老爷子同意她招收学徒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霍颜;“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对了,也宽慰宽慰霍掌柜,拢共才几百块大洋的事儿,别再让自己疯魔了,多大的出息?”
打发走了朱河,霍颜再次回到包厢里,却见赛飞燕正趴在窗口往街上看。
听到霍颜进来,赛飞燕回头,笑道:“霍小姐,今儿个我算是开眼了。您这皮影戏还没有前声呢,光凭影人和音乐,就险些让我眼圈红了,看的忘乎所以。结果您倒是够狠的,搞半天这还是个套戏,今儿个故事居然还没讲完,还得勾着人往下看。”
霍颜:“赛老板过奖了。”
赛飞燕摇头,“可不是过奖,您看看,您这一场戏连个角儿都没有,这上座率就这么高了,都快赶上我们满春园名角儿演出的客流了!啧啧,看来我们满春园是真的不能掉以轻心了。”
就在这时,如意楼门口人群渐渐疏散,忽然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赛飞燕被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谁呀,青天白日,哭得这么瘆得慌!”
霍颜也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果然看见不少人正向着一个方向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赛飞燕一脸八卦相,半个身子都要从窗口探出去了,侧着脑袋倾听,忽然神情变得微妙,回头看霍颜:“诶?霍小姐,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人在叫你的名字?而且还……骂的挺难听?”
霍颜面色一变,第一直觉是赛飞燕带人搞的鬼,然而听着听着,她忽然觉得那喊叫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吴秀才家的媳妇?于是便立刻转身出包厢,噔噔瞪地从木楼梯上奔下去。
出了如意楼,那喊叫声便越来越清晰,霍颜这回可以肯定,就是吴秀才媳妇的声音。
“霍颜!你这个丧门星!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啊……我要你赔命!!”吴秀才媳妇声音忽然飙高,喊出这么一句,一字不落地传进霍颜耳朵,以及很多如意街上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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