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陈一杀鄙视:“行了就你那小身板,在我后面跟紧喽!”
大老粗说着不待赵盈有反应,单手把人撂到背上,一只手托着,一只手拉着粗大的藤蔓荡到对面的树上,几下起落便顺着高低不一的树降到地上。
南歌下来时,赵盈依旧惊魂未定。
他咽了口口水,道:“好,好刺激……好玩!”
方才的一瞬间他想起很久以前赵宣背着他在皇宫数百个宫殿上飞来飞去,赵宣那时已经长的很是高大,背着小小的自己,脚踏在琉璃瓦上,落下又起飞,落下又起飞……
他那时真的是把所有的年少梦想都放在了赵宣身上,赵宣就是他长大后想成为的模样。
哼!可恶!这次他才不会轻易就原谅他!
赵盈怒气冲冲地拨开草丛向前走,誓要报复压倒可恶的哥哥!一想到他把自己的阳物插进赵宣的小屁屁里,就捂着嘴嘻嘻笑个不停。
陈一杀皱眉:“他怎么了?”
南歌摇头:“不知道,大概是想起某个开心的事吧。”
赵盈一旦脑袋里装了色色的画面,便停不下来脑补,不会儿就面红耳赤地摇头。原来是这样插的吗?要先用手指,不行不行,哥哥还会亲,怎么亲的下去哟!赵盈大感自己知识匮乏,实施前一定要向五哥讨教讨教。
赵盈三人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绿草丛生的树林,远远便望见一处清幽的院子。院门前有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在看守。
南歌拉住要跑去的赵盈:“别去,那不是我们的人。”
赵盈耷拉着脑袋:“那我们的人呢?”
他已经累的不行,生平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脚腕酸疼,脚底怕是已磨了个泡子。
如果皇兄在,一定会心疼地帮自己揉脚。还会斥责他:“让你好好待着,非要跑出去疯玩!嗯?吃苦头了吧!”
以往他把这些话视作洪水猛兽,如今才知珍贵。除了哥哥,也没人如此关心自己。娘亲不会,父皇不会,南歌更不可能注意到这些。自己有点小痛小难受,即使只是一个微妙的眼神,皇兄都能够及时发现,并且给予他温柔的关怀。
就算他老是欺负自己,也是天底下最关心他的人。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开呢?
赵盈突然心软了,心上剥开个大口子,浓浓流出名为“想念”的蜜液,叫嚣着“哥哥哥哥”。
南歌看少爷面色惨白,心疼道:“等等,等他们都处理干净,您就能见到母亲了。”
见娘亲怎么如此难呢?看来哪里都有权力争斗,就连这个“世外桃源”也不例外。
赵盈恍然点头,“哗”地倒在地上,身体蜷成圈,呼呼大睡了。
“少爷!”
“让他睡吧,这家伙娇生惯养的,肯定挺不住。”陈一杀盘腿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剑,闭上眼睛:“你快去做事,我也眯会儿。”
南歌见他二人真的睡下,干脆也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紧张了这些许时日,他也要歇歇。三人在草丛里东倒西歪地大睡,草丛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血腥,杀戮,环环相套的杀局,隐秘的计谋,刀箭如雨结束了王德昌贪婪的一生。有些人自大狂妄,自以为运筹帷幄,殊不知命脉早就被人握在了手心里。
尸体被迅速处理干净,枫华院门口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换了人,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一切好像从没发生。
没有丝毫血气,空气中流动着的是仲夏的花香。
“一介女流?”枫华院正房内,高贵端雅的妇人精心雕刻一把桃木短剑,对身侧婢女道:“所以说小看敌人是最大的错误。怀荣呢?还没到吗?”
婢女道:“少爷在枫华院外的草丛里睡着了。”
妇人失笑:“这孩子,被保护地像个傻子。这样也好,我不希望他像那个人一样,被权力拴了一生,到死也不能解脱。走,我们出去看看。”
赵盈睡得正香,他梦见皇兄让御膳房做了好多平时不准他吃的美食,摆了一桌子,可皇兄却说一盘菜只能吃一口,简直暴殄天物。
他急的不行,脚踩在凳子上要去抓盘子里的辣鸭头和辣鱼片,手被坏心的赵宣握住,吃的辣辣的嘴巴被他吸进嘴里,赵宣的舌头在他嘴巴里搅啊搅的,口水都混在一起。赵盈刚吃了辣,唾液分泌的很快,全都被赵宣卷进嘴中细细品味。
走开啊,我才不要吃你口水!
赵盈无声大喊,小手不老实地去抓桌上的鸡腿,趁赵宣嘴巴离开时,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塞进嘴里,嚼吧嚼……
“好吃好吃……”
赵盈咂咂嘴巴,嘴里衔着自己的衣袖嘬啊嘬,边喃喃:“好吃的……”
傻傻笑得一脸幸福。
王祁俯下身摸了摸赵盈毛茸茸的头发,抽出被他咬的湿透的衣袖,道:“傻孩子,发髻也扎不好……”
正在“吃东西”的赵盈突然感觉一双温暖熟悉的手放在他头顶,奇妙地从美食世界醒来,瞧见那张让他想念已久的面庞,也不管是梦是幻,扑通扑到王祁怀中,激动道:“娘亲!就知道你没丢下我!”
王祁离开皇宫之前谁也不知道,那时候新皇刚登基,整个皇宫都因为换了新皇帝而紧张惶恐。
赵盈装着傻子,每日上演着傻乎乎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大戏。突然有一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他哭过,甚至怀疑过赵宣。
是不是他把自己的母亲关起来了?
他们那时候闹了很大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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