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
苏王即位时民不聊生,整个国家的烂摊子全都放到他一个人肩上,即使再有韬略谋算,也难以力挽狂澜,更何况苏王从小便是个舞文弄墨的主儿。
国破时,他冷静坐于大殿上,不是在祈祷,也不是准备同归于尽,而是在精心绘制一幅夏荷图。
赵骁浴血而至,他也完成最后一笔,道:“夏天来了,荷花正生机勃勃。”
赵骁逼近:“你不怕?”
苏王道:“祈愿阁下能饶了燕国子民。”
赵骁道:“让我饶了他们,那也得有条件才行。”
其后,苏王便成了赵骁的男宠,被人辱骂诟病,史书上也把他写作一名昏庸无道贪图享乐的亡国君主。
赵盈觉得自己的思想不受控制,乱成一团麻,总也理不清。
太祖和苏王,父皇和母亲,皇兄和自己……
这是斩不断的孽缘吗?
到了最后干脆搅在一起,来一段禁忌供世人观赏谈论么?
赵盈要昏了昏了,全都乱套了。
第08章
赵盈接受能力强大,脑子转了个圈就把这件惊天地的秘闻给呼噜咽到肚子里去了,要不怎么在赵宣的暴力镇压下开心地活了这数年。
他四处转转,见石洞里没有其他要紧的东西,便问南歌:“我们怎么出去呀?”
南歌摇头:“我也不知,若不是少爷,我们还发现不了这里有个洞穴。”
陈一杀大笑:“终于轮到爷爷我出马了,小子记住,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志气,匹夫有匹夫的智慧,现在你们靠不了天靠不了地,只能靠着爷爷我才能重见天日!”
赵盈道:“别废话,出去以后一定逼迫你去洗澡,全身都是汗味。”
陈一杀闻闻自个的衣袖,道:“也没多大味啊!要像你似的,天天洗澡,娘们一个!”?赵盈瞪他,“你再说?”
陈一杀投降:“不说了不说了,哎,连说话的自由也没了。”
陈一杀喃喃叹气世风日下,手下不停用剑柄敲击四周石壁。
南歌一眼看出其中门道,此处一定另有石道,否则苏王如何出去?
赵盈见两人都东敲敲西敲敲,瞬间了然,他撸了袖子拿起一本厚书“当”地砸在一处石壁上,竟是空当当的。
另外两人是武功高强之人,耳朵灵敏,眼睛刷刷射过来。
他们敲了这么久,还不抵赵盈的一下?别活了别活了,老天爷不公啊!
赵盈脸上满是喜色,晃了晃手中的书,得意对陈一杀道:“看见没,这就是读书的好处。”
陈一杀道:“诡辩!”
赵盈道:“哟,您还会这么复杂的词呢?我一直以为您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陈一杀找不到反驳的词,干脆正经做事,过去用手摸那块空心的石墙,突然用手一砸,“砰”地一声一块长方形砖型痕迹显现出来。陈一杀再用剑柄一戳,便有了个大洞。
陈一杀咚咚地用脚跺开石砖,墙的另一面不是光明,仍是黑暗。
南歌拿起烛台凑近,三人往里看,是一条宽而长的通道。
三只脑袋面面相觑,黑暗没有尽头,是继续前进,还是原路返回?
赵盈握拳:“我选择前进,又不是黄泉水,总会走到头的。”
南歌不赞同道:“少爷,不准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赵盈道:“那你说去不去?”
“自然是去的。”又转向陈一杀,用胳膊肘推他:“你去不去?”
陈一杀道:“我不去谁保护你们?这不是废话么?”
赵盈嘟囔一句:“也不知是谁废话多。”便率先钻了进去。
三人走得完全忘了时间,地道内不只是黑暗,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和金银财宝。
南歌道:“这就是王德昌他们要找的东西吧,想不到少爷才进谷半天便误打误撞发现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贪婪的小人自然得不到老天的眷顾。”
王德昌是赵盈母亲的大伯,数十年来,一直觊觎苏王当初留下的宝藏。他自私自利,野心勃勃,做梦要取代嫡系子孙,成为断阳谷的主人,然后推翻大周,复辟燕朝。
二十年前,他使用奸计让嘉承帝掳走王祁,把断阳谷据为己有,发展了众多亲信。但只有嫡系那一脉所知的宝藏所在地和可以号令天杀阁旧人的苏瑰翎一直不知下落。
三年前,嘉承帝驾崩。
柳家竟然趁乱把王祁救出来,迎回谷中主持大局。一介女流能有什么远见和韬略,还不是安安分分地待在谷中任他控制。
听闻王祁为大周皇帝生的那个小野种回来了,苏瑰翎或许就在他手里。
等他所有东西都到手了,小野种就和他母亲一齐下黄泉去吧!
王德昌坐在水榭中等下人的消息,一脸奸笑,似乎皇位已经尽在掌握。
直到下人来报,王德昌倏地站起来,小野种竟然丢了!
他一脚踢到来人的胸口上:“蠢货!”
“快去把王祁看管起来!”王德昌来回踱步,思考对策,叫来人,吩咐道:“你,去把五诛散的解药全都拿过来,一颗也不留!”
王德昌自以为算无遗策,他已在枫华院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小兔子入网。
可他却不知,有些人的命是老天爷也珍惜的。
南歌在一堆金光闪闪的珠宝之间发现了解毒治病的宝贝,正是解赵盈身上五诛散的良药之一。他趁着赵盈四处翻看有没有留下苏王或是太祖的墨宝,悄悄把药混进之前给赵盈暂时抑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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