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好。”
刘晓萍停了下来,疑惑地回头。
婶子冲著她招招手,又对那中年男子说:“你要找叫苏陌的,问阿萍就对啦,她懂啦,两个人是干兄妹啦。”
刘晓萍恼羞地跺脚叫了一声“琴姨”,扭头看了看眼前模样斯文的中年男子。
男子冲著刘晓萍客气地笑笑,教养极好与她伸手交握,弄得刘晓萍满脸不自在地通红。他客套了几句,就直接道:“我是来找苏陌的,这里的路我不太熟悉,能不能麻烦刘小姐带个路?”
刘晓萍挠了挠脸,只觉得这人衣著光鲜,谈吐有礼,兴许还是苏大哥的什麽亲人,她想到此处,忙热情地道:“刚好我要上去苏大哥那儿,你跟我来吧。”
刘晓萍推著自行车,带著人往苏陌居住的地方走去。
在看见房子的时候,刘晓萍就兴冲冲地跑上去,见屋外没人,就直接跑进屋里喊著:“苏大哥,有人来找你啦!”
“你说什麽?谁──”青年从灶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抱著一个工具箱,在他抬头往刘晓萍瞧去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他猛然将东西一扔,扑上去大喊:“晓萍!!”
刘晓萍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忽然覆盖下来,一只手蓦然伸过来掩住了她的嘴,接著有什麽冰冷的东西抵在她的脑门上。
“不要动。”
苏陌在看清男子手上的那柄枪支後,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两眼充血地看著前方。
男子身後很快地就有好些人走了进来,动作利落地擒住了青年,用手铐铐住了青年的双手。苏陌连挣动也没敢,他只是一劲儿地盯著刘晓萍脑门上顶著的那黑色枪口,眼里除了愤怒之外,就只剩下满满的惊恐。
刘晓萍两眼噙著泪,睁大的双瞳透著恐惧,被捂住的嘴只能发出几丝断断续续的声音。
青年被人押著走出屋外迈向前头停著的黑色轿车,他不断地回头,一直到被人塞进後座之前,他对著夹持刘晓萍的男子咬牙道:“我乖乖跟你们走,快放了她。”
男子脸上还是客客气气地微笑:“苏少,你尽管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就不会有无辜的人受到波及的。”
男子说罢,果真放开了刘晓萍,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往车子的副驾驶走了过来。
刘晓萍跌坐在地上,在和青年的视线交汇的时候,她心中顿生勇气,猛然往前一扑,执著地抱住了男子的腰。男子始料未及地前进两步,脸色铁青地一个回身,用枪柄狠狠地往女孩的脸上扫了一个耳光。
“啊!”刘晓萍发出了一声惨叫,往旁跌倒在地。
“晓萍!!他妈的她是女人!有本事冲著我来!晓萍!”苏陌失控地挣扎,抓住他的人抢在其他外人发现之前,将不断嘶吼的青年拖进车中。
男子也快速地坐进车内,用眼神示意让人将青年的双眼和嘴都封住。
苏陌在吃了几个重拳之後,脱力地瘫软在座位上。
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前座的男子对著手机说道:“王老板,人已经在手里了。”
而後,一片黑暗。
王邵群独自坐在私人别墅的休息室里,他摇晃著杯中的红酒,这些日子的各种琐事似乎让他急速老化,公司的股票一蹶不振、先前投资的几个计划无一不赔……他并不像那些家底殷实的上流权贵,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辈传到他手里的时候拼死拼活地建立起来的。
半生的心血在手里付诸东流,单是想想,就足以让他身心透凉。
王邵群将红酒充作白水牛饮入腹──现在,他手里握著最後的筹码,这是唯一能让他反败为胜的赌注,尽管他一直在担忧那个小子在白长博内心的地位是否如此重要……
白长博当初为了当家的位置,手里没少沾自家人的血,他是再清楚不过。
王邵群心有余悸地碰了碰左臂上的枪伤……他只能赌!赌这一次!
在王邵群坐立不安的时候,他总算是等到了内线响起的时候。
王邵群强作镇定,对著另一头答道:“让人上来。”
过了一小阵子,只见一个模样平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王邵群对著来人打量了一周,冷笑一声道:“怎麽,他没胆子自己过来?”
那中年人并不多话,只说了一句:“白爷让我给王老板您捎个信。”然後,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了一个小光碟。
王邵群让手下去接,拿在手里瞧了瞧,扔到桌上,对旁边的人道:“打开来。”
前方的白色荧幕跳出了一个清晰的画面。
荧幕里,是一个陌生的花园洋房。
王邵群眯著眼耐心地等待著,只隐约听见了一些笑声,并没有瞧出个所以然。在影片过去了十分锺左右的时候,他终於耐心全失地一拍桌案,叱道:“关了关了,装神弄鬼!”
王邵群甫一开口,前头突然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呼唤:“爸爸!”
他霍然用力回头,仰头看著前方。
荧幕里两个笑容可爱的孩子,正是他藏在国外的一双龙凤胎。
“爸爸,你看得到我们吗?”男孩搞怪地对著镜头做了个鬼脸。模样相似的女孩娇娇地笑著,说:“爸爸,白叔叔这里好多东西玩儿,你看,这是白叔叔让人给我买的新洋装──”
王邵群怔怔地站了起来,颤颤地指著荧幕。
荧幕里的笑声刺耳地贯穿他的耳膜,他摇摇欲坠地晃了一晃,接著坐倒在椅子上,脸色恐怖地双手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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