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还是惊动了武警,才把这不大不小的暴动被控制住,避免公司大门遭人砸烂的局面。
“我问你们,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姚一霖甫一走进总裁室的大门,就逮住了公司里的几个主管高官怒吼泻火。
“外头那些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你、方世中,你是怎麽做事的?我不是叫你先把钱拨下去麽?你们这群废物到底在搞什麽?!”男人直接点名了当中的一人,上前揪住了那人的领子一顿痛吼。
“副、副总,这,这是许经理管的事儿,不是我的过错啊。”那姓方的主管一脸菜色,别别扭扭地低头辩解。一早来到公司,外头就这麽大的阵仗,谁不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姚一霖似乎也想起了此时,便甩手将他一把推开,快步走到桌案前拨打了公司的内线。
“叫许赫上来见我──”姚一霖忽然拔尖了声音:“没来?!”
他当下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主管,扭头对著秘书使了一个眼神。
不过一会儿,秘书就脸色古怪地走了过来,带著些微战兢地将听筒交给了姚一霖。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电话的另一头,冰冷的机械声不断地重复著。
姚一霖握住听筒的手一紧,他脸色难看的一扫眼前所有人,在将行动电话扔给秘书之後,他对著前头的人摆了摆手,语气不稳地低声道:“你、你们先出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男人慢慢地坐倒在椅子上。
他闭目养神地深吸了一口气後,强迫自己稍微振作起来。也许情况还没有他想象的这麽糟糕……男人的眼皮突地一跳。
当下,姚一霖打开了大班台上的笔记本。
他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登入了公司的内部页面,调出了只有最高层才能查看的数据……
现下,鸿邦集团大楼内人心惶惶,外头的抗议虽然已经被强行镇压下来,但是只要一打开各大网页,有关於鸿邦拖欠薪资、工程停滞的各种报导如雨後春笋般。公司员工无一不心揣不安,各自心中有一番想法,却无人留意到顶楼的总裁室传来一阵巨响。
男人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掼到了地上,他颤巍巍地两手支撑在桌上,额上的冷汗低落在光滑的桌面上。
姚一霖在恍惚之中看清了桌面上自己的倒影,那狰狞的面色让他亦为之一怔。他受到惊吓似的往後退了几步,踉跄地坐倒在地。
他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身躯的颤抖越来越强烈,慌忙地摸索著衣服的口袋,在搜索未果之後,又在桌前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最後在抽屉的暗格里取出了一直藏著的针筒。他浑身发颤地将针筒的液体填满,露出了满是施针痕迹的手臂。
痛苦逐渐地缓解,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向以往那样产生幻觉,而是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所笼罩。他的眼眶红了一圈,害冷似的将身躯慢慢缩起,这一刻,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梦里那个少年紧搂著自己的热度。
“苏陌、苏陌……”他哑声喃喃,双手使劲地攥紧了拳,眼里露出了狠决的恨意。
“你也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男人带著绝望地低吼:“你们都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
在那古色古香的茶楼包厢内,一个会议正在秘密地进行著,在座的皆是各方称得上名号的商贾富豪,也有各别政界名流,在这里聚集的这些人俱是神色严肃,暗暗观察著对方颜面,无一不带著几分为难之色。
听著各方大吐苦水之後,坐在前头的王邵群抽了一口雪茄,做出了一针见血的结论:“这样下去,大夥儿迟早跟著遭殃。”
当中数人脸色陡地难看起来,纷纷争论。
“我一、一开始就不赞成走这著险棋,把他逼急了,看看现在这局面──”
“他自己去死还没忘记设局让我们全跟著跳进去……好了,这下子全玩完了!”
争吵一触即发,王邵群慢条斯理地哼出一口烟,捏著眉心,敲了敲桌案沈吟道:“你们知不知道最近那蹿起来的几个小公司,是打哪儿来的?”
王邵群脸上似笑非笑,“俗话说得好,狡兔有三窟。更何况是他……”王邵群的脸色一狠,带著戾气道:“我告诉你们,只要一天没找到白长博,我们谁也别想安然脱身!”
自打通缉令出来之後,白长博此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上面虽说一直有行动,却始终没有一个消息出来,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股市大洗盘、接二连三的风波和麻烦接踵而至,在他们还来不及瓜分白长博名下的地盘时,他们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王老板,你说得容易,那敢问你有什麽好的对策?说起来,你跟白长博也算是故交,你当初也信誓旦旦地说有办法对付他,现在……啧。”当中一人嗤笑一声。
“你──”王邵群脸色变了变,正要发作的时候,一把嘶哑的声音突兀的中止了即将发生的争吵。
“我有办法。”
众人忽然沈默下来,颇有默契地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急剧消瘦的男人坐在黑暗中,唯有那深刻的五官尚能看出先前fēng_liú的痕迹。
男人容易疲惫地往椅背靠了靠,苍白的脸庞悬著一抹死气沈沈的微笑。
“我有个办法……”他微睁著眼,犹如呓语地说:“能让白长博,主动显身。”
青年蹲坐在屋外,正摆弄著电视机的天线。旁边穿著花色衣裤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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