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一咬牙,跃进我的里床,钻进被窝,剑也带了进去。
长剑离喉,我松了口气,拿被子连她的头都蒙住,只留一头长发在外头,动作的时候大概不小心碰倒她的伤口,她身子抖动了一下,却一声不吭。沾了一手粘粘腻腻的y体,我怕一会儿露馅,不敢擦在别的地方,就在她身上把手指抹拭干净。
她的身体紧贴着我,温热通过一层薄薄的衣物透出来,我手下衣服下的r体微微的颤抖,让我想起受了伤躲在黑暗里的野生动物。
果然有人大声敲门,我叫了声“进来”,邵珉带了几个人冲进来,别的人都在外面等着,邵珉只穿着中衣,披着外袍,气喘吁吁,神魂不定。
我说:“出什么事了?”故意看了几个男人一眼,慢条斯理地回身把刺客公主身上的被攮严实些,除了头发一丝儿也不叫露出来,充分表现出不欲自己的侍妾在别的男人面前走光的样子。
邵珉等人果然尴尬地把眼神避开。
邵珉说:“深夜来扰,对不住青莲了,只是事情紧急,还望见谅。——有人行刺我二弟,刺客朝这边逃了过来,我怕他对青莲不利,所以赶过来看。”
我装作吃了一惊,说:“敏之没事么?刺客是什么人?”
邵珉苦笑说:“二弟受了伤,——若不是喝醉,岂会轻易受伤?刺客也跑了,不知道什么人,不过好像也受了伤,我看二弟剑上有血。”
我故意沉吟一下说:“今日这院子里人太杂,只怕是跟着哪位大臣混进来的,要查并不容易……方才我睡得迷糊,隐约见有黑影往西边去了,也不知有没有看花眼……”
西边过去两个小院住的是李闵国,我且小试一下移祸江东。
邵珉果然脸色一变,想了想,顿足说:“果然如此!”便要往外冲。我叫住他:“邵大哥!”他停下看我。
我朝他缓缓摇头,凝声说:“切勿打草惊蛇。”
邵珉神色一凛,说:“知道了。”然后看看我,犹豫说:“青莲,我二弟那里……”
我会意,起身下床,把衣服穿上,说:“我去照顾他。只不知是否已有内眷……”
邵珉摇头苦笑,说:“哪敢惊动?女人见不得这个,到时呼天抢地,我二弟倒要先哄她……”
我已经扣好衣带,转身对床上的人说:“你就在这里睡罢,我去去就回来。”然后便同邵珉走了出去。
受伤的邵青
邵珉带人去搜刺客,我则跟着仆役去后院邵青处看他。
邵青平时好像不住自己夫人那里,而是住在上回的书房旁边的一间耳房。他还没有子嗣,也没纳侍妾,除了与张青莲,也没别的绯闻,算得上是一个节欲的人。
他的房里此刻灯火通明,有许多仆僮侍婢跑进跑出,拿水拿药,我认出上回送茶的俏丽小婢,估计是他的贴身侍女,便问:“大夫来了吗?”
小婢急匆匆朝我施了个礼,说:“回张大人,府里有二少爷军中的大夫,已经来了,但是大少爷叫人去请林御医,二少爷却不让。”
我点点头,掀开门帘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医生老头正洗手,看来已经处理完伤口,邵青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越发惨白,地上有一盆血水,一些剪碎的沾满血的衣服。我连忙掉开眼睛,还好,现在晕血不严重。
大夫朝我施了一礼,说:“张大人,邵将军已经无性命之碍,外伤虽有些重,过半月就会收口,无需担心。只是内腑还有些痼疾损伤,是一定要好好调养。”
我暗暗吃了一惊,内伤?是锦梓打的吗?
但是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点点头说:“有劳费心了。”
大夫又说:“方才处理伤口时喂他喝了一些麻沸散,一会儿就会醒。”
呵,原来麻沸散在这里倒没失传,华佗他老人家也可含笑九泉了。
我说:“我留在这里照顾他,请大夫去指点他们抓药吧。”
大夫同伺候的侍女下去煎药了,屋里只留下我和邵青,他熟睡中呼吸有点急促浅浮,确实不像习武之人,不像锦梓平日那种细微绵长的呼吸,看来内伤不轻。
我轻轻走到床边,看着他的脸,脑中不由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能不能现在下手杀死他,然后把自己弄出重伤来,谎称刺客去而复返?
我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就算我能应付这种难度的c作,邵青的死亡引起的朝野动荡,势力对比的消长,后果不是现在的我经得起的。
不过,同样的理由,邵青也不会轻易同我决裂吧?
想到这里,我心稍定。
邵青辗转了一下,突然低吟了一声,梦呓轻呼:“青莲。”
我呆了一呆。
说实话,我最看不起那种男或女主人公偷听到不明朗的恋人梦中呼唤自己的名字,就此明心见性,豁然开朗,深为感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桥断。毕竟梦实在太多种,倘若人家其实是梦见跟你借钱呢?通常也会声音温柔,充满感情的。
不过,此刻我却几乎毫不怀疑邵青以前真的很爱张青莲,那一声低呼,似乎已经凝聚种种酸涩、怅惘、遗憾,仿佛心痛得要绝望。
我的心都跟着轻轻拧痛起来。
邵青比预期的要早醒过来,看来是意志力很强的人。他轻轻呻吟了一声,我连忙抬头看他,说:“痛得厉害吗?要喝水吗?”
他微微摇头,朝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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