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置喙的道理。可我却忍不住要说两句。朱砂姐姐与红曲姐姐打小就在一块,更是在一个屋子里住了好些年。便是有些矛盾,感情也总归在的。
你只见朱砂姐姐言语间刺了红曲姐姐两次,可你曾见朱砂姐姐哪次真使绊子和红曲姐姐过不去了?何况,你也不瞧瞧,朱砂姐姐这般是为了谁!难道真是因着红曲姐姐更得大爷看重吗!”
秋鸣大愣,不是吗?
画屏差点没被他这模样急死,“红曲姐姐眼里只有大爷,你眼里只有红曲姐姐,可朱砂姐姐眼里却是只有你的!红曲姐姐不知道你的心思,朱砂姐姐却是早就看出来了,若不然……若不然……”
画屏指着床上的三个盒子,“红曲姐姐的东西,朱砂姐姐都整理好了。方才还在同我说,那一盒子都是主子们平时赏的值钱的玩意儿,以主子的性子不会再收回去,你怕是想着替红曲姐姐捐了的,因此特地挑出来收好。”
“这一盒子是红曲姐姐往日最是喜欢的,可拿去陪葬。另外这一盒子……”画屏气冲冲将盒子塞到秋鸣怀里,“朱砂姐姐说,这都是些小物件,可留着给你做个念想。”
秋鸣张着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出去给红曲操办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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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红曲的离世,事情也已告一段落。少了个丫头,对林砚的生活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是院子里的人该提的提一提罢了。尤其如今还有沈沅帮他打理,就更省心了。
转眼至了腊月。
林砚拿着单子同沈沅商量,“我给孩子取了几个名字,你看看哪个比较好。”
说到这个,沈沅忍不住失笑。按规矩本该是长辈赐名的。林如海也确实用心取了,林家这辈从日,便择了晟字。
晟,有旺盛之意。大约也是对林家子嗣不旺的一种寄托。
林砚一听就不乐意了,扬言这和农户家缺儿子取一溜的招娣、带娣、来娣有什么区别。他可不想自己儿子顶这么个寓意。死活不肯。还闹起来。气得林如海吹胡子瞪眼,直接甩袖不干了。
“自己儿子自己取,爱怎么取怎么取,老子不管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副场景。
林砚屁颠屁颠凑上去,“这张是给儿子的。”
沈沅打头一看,只见上面“暄”、“晞”、“昭”、“晋”一大堆。
“就这个吧!”
林砚看她选的是暄,笑起来,“我也觉得这个好。”
沈沅犹豫了,“要不要同父亲说一声?”
林砚不大高兴,“不用!”
又拿出另一张来,“我还取了一些,给女孩用的。”
自然也是一大堆。沈沅无奈,“太医把脉说,是个男胎。”
“那也不是说就一定准确,裴太医自己也说了,恐有诊错的时候。便是没错也无妨,留着以后用。你觉得曦怎么样?我觉得女儿叫曦,好听。”
沈沅抿嘴笑,就没见过这样的。别人家都重男,偏她遇上个重女的。
自打怀上这胎,林砚就开始憧憬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还同她幻想往后女儿的成长了。见沈家送来的礼都是往男儿这边靠的还嘀咕了半天,十分不乐意,转头买了一堆女儿家用的东西备着。
后来月份大了,裴太医来诊脉说是个男胎。林砚好生失望。缠着裴太医问就这么肯定不会出错?非闹得裴太医松口说只有九成把握才开心。此后就日夜盼着那个一成。
如今这名字也是,明显姑娘家用的这张纸上的名字要用心得多。
其实沈沅哪会不明白。他喜欢女孩是真,这举止也没作假之处,可说到底恐怕大半还是为得她。怕家里都当是个男胎却出了“意外”,林如海贾敏会失望,也怕她自己心里会有不好受之处。
沈沅轻叹,想借机打趣他两句,突觉肚子一痛,本以为是孩子在闹,这情形之前就有。可这一痛接着一痛,还很有规律。与以往孩子顽皮时候的痛感不同。沈沅颜色一变,一把拉住林砚。
“怎么了?”
“师兄,我……我好像要生了!”
“要……要……要生了?那,那要怎么……怎么办?”
手中取了名字的纸滑落在地,林砚睁大了眼睛,差点没跳起来,慌乱无措,急得团团转。
老婆生孩子,他两辈子头一遭啊!
神啊,告诉他,他现在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秋鸣不会背叛的。
我写出红曲,只是想要表达,即便曾受林砚调/教,也并非人人都能跳出时代的框架。并不是每个女性都能独立拥有自己的思想,走出自己的路。而每个人的选择和领悟也都不同。比如红曲对比秋鸣,朱砂对比红曲。
另外,对于名字,我还是选择了从日。大约是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偏旁。感谢之前所有为我出主意的小天使。红包已送出。
这里用了有位亲的晟。但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寓意,所以,换了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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