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薛媌少不得放下手中的挚爱,心中虽不十分情愿脸上却还是挂上表达谢意的淡笑,慢悠悠的拾起银筷捡了个黄灿灿的云酥卷,未品尝时便已开始怕它那腻味的甜毁了自己的胃口,可最终犹豫了下的她还是将它放到嘴边准备轻轻的咬上一小口,可还未尝到何滋味时便瞥见斜对着的萧缜吃的好象甚是开怀。薛媌少见男子如此喜食香甜的点心,不解间便将那小小的云酥卷咬下了一半,口中瞬时充溢了满满的香甜,好吃的她舌头都象要化掉般,随后便是悠长的回味,怪不得众人的面前装着云酥卷的碟子最先空了,她虽尝出了这美妙的滋味却也没多用,只再又捡起一个便将筷子搁下,待将下人送上来的清茶用后想着今日也就该结束了。
正如薛媌所料,宾主尽欢的饮宴因为冬日天短便在午后结束了,旁人均是玩的兴致盎然,独薛媌例外,她有些恍恍惚惚的同众人一道告辞,等到了马车中才发现耳中的一只水滴翡翠耳坠子失在府中,若是别的饰物也就罢了,这一只却是她娘亲送她的十五岁生辰贺礼,当时母亲可是说这耳坠是外祖母传与她的,就是手里有银钱也未必能买得到的,今日若不是因为心情雀跃也不会将它戴上,一向她看重的时节才会如此,谁知今日未见到想见的人反将它失了。
心内烦乱薛媌表面上倒是沉着的同几位公子小姐道了别,待他们的马车走远后便从自家的马车走下,独自一人折回了刚刚饮宴的花厅,本想同李重正这个主人打个招呼,谁知进得花厅时才看那里悄无声息,并且已然收拾了个大概,她唯有细细的回想当时自己都在何处方才会碰落这耳坠,边想边走着便拐到了一旁的暖阁中,因她曾悄悄的到这里饮茶,当时还唤其中的一个丫环为她泡上一杯放了蜜的清茶来,那丫环走后自己好似对着镜子摆弄过头饰与耳坠,不过记得当时也未见它有何松脱,不过还是察看一番才能死心。
“没想到今日还有这意外收获,他梁府上下可是一门忠烈。”李重正的声音隐约的从暖阁里面的书房中传来,听起来是十分欣喜的语调。
“重正若得他相助自然是又多了一分把握。”回他话的看来是萧缜了,两人的交情不可谓不深,由这称呼便可知,能与皇子们直呼名姓的可没几个。
“亏得他今日未到场,不然我与旁人又怎能畅所欲言。”李重正许是有了几分酒意,竟然话语间夹杂着低低的笑声。
“这事儿还得要谢谢你皇妹才是,她还真是误打误撞的成全你一件好事儿。”萧缜的声音也极是轻快,没想到他二人背地里言谈的情形却是如此随性任意,薛媌不由得在心里存了三分犹疑,但随即又打消了,她甚至有些认为自己是有些小人之心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把他两人想的如此不堪,虽说本朝有好男风的世家子弟,但还未有风传二皇子有此雅好。
“我看她也是成全了自己的好事儿,只是白让你多走了凤阳宫几遭儿。”李重正前一句还在为妹妹庆幸,后一句却是在为自己的好友失落。
“那是你父皇的意思,你我也是没法子,她如今得觅良人倒是皆大欢喜。”萧缜看来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在话里。
“知道你是嫌她孩子气。”李重正借着酒意,一针见血的将萧缜的心事说破。
“哪里如你所说那般,我不过是怕委屈了贵主。”萧缜这句话说的可谓言不由衷,连聚精会神在外偷听的薛媌都暗自晃了晃头,心道他还真是颠倒黑白,自己都看得出他无意于月珍,却还说的好象自己有多惶恐一样。
“不过月珍倒是心性纯真,以后再怎么样也会认我这个兄长,只怕他就未必了。”李重正的话陡然有些伤感起来。
“形势如些,他今日不露面就是说无谓的表面工夫已然不屑为之。”萧缜的话语也正经起来,薛媌听到此方知他二人说的是同三皇李重非间的恩怨,她心知这事关重大的言语还是当没听见为好,便悄悄的向后退去,脚下小心的不发出一丝声响。
“如你所言,在朝上他还能装出兄弟友爱的样儿来,谁人知他背后如何?”李重正这边话音未落便听得外面门响,他机警的起身向外便走,而萧缜已然先他奔向门口。
已然退到门外的薛媌因庆幸安然的出了暖阁便有些放松,这精神头一松不要紧,却将暖阁门边的一张小几刮到,上面庆幸是未曾放置花瓶,不过发出声响的她当时还是脑中一片混乱,只想着要装出才到门口的样子才行,且要堆起满脸的笑面对一前一后冲出的两个人,看他两个的架势是将自己看成偷窥的了。
“我刚刚回来看耳坠可是掉在这里,可才到这门口便见那淘气的黑猫在这里上窜下跳,还差点儿将那桌案上的花瓶撞下来。”薛媌一边急中生智的指向厅门口,示意起了疑心的二人,黑猫已然被自己赶了出去,可就知他们信不信?
“原是薛小姐,还当是哪个不知礼的下人在此偷听。”萧缜冷着脸说的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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