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表弟,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梁劲哼了一声,这才停下冷冷道:
“我家有闺女吗?”
姜玉祥心里大恨,嘴上忙不迭道:
“没有没有,是我看错了!”
梁劲鄙夷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姜玉祥,梁劲不傻,他踢了好几脚都避开要害之处,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姜玉祥就满地打滚灰头土脸,居然还大言不惭要娶必果,想到这里,梁劲气得又踢一脚,惊得姜玉祥痛呼连连,梁劲道:
“你发誓不把我家来陌生人的事情和别人说,我就放了你!”
姜玉祥连忙点头点头道:
“老天在上,我姜玉祥如果和别人吐露半句就天打雷劈!”
梁劲这才放了姜玉祥,姜玉祥不敢多说什么,夹着尾巴就跑,可是在梁劲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怨恨之色。
梁家的田地不多,梁姜氏从来舍不得让梁劲做农活,于是和梁长虎两人每日在田里忙活,连饭都没空做,景必果就每日帮着梁姜氏做饭,做豆饼又不要什么技巧,必果很聪明没多久就学会了烙饼,做出的饭不说好吃也像那么回事。
梁姜氏瞧着景必果每天帮自己干活,本来纤细的小手都粗糙了不少,想起必果以前也是个少爷,都是被生生逼成这样的,心里有些心疼,她发现必果喜欢吃酸甜的东西以后,每次梁长虎打猎归来去集市上售卖兽皮兽肉的时候,梁姜氏总叮嘱丈夫带一包蜜饯果子给景必果吃。
梁氏夫妇不在家,景必果就和面做饼,梁劲啥也不会只能帮他生火,当梁劲干活的时候,景必果一直觉得这家伙肯定比自己更有少爷命,每次烧火不是火大了就是太小,梁劲在灶台上烙饼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弄糊,想要责备梁劲,看见他满头大汗灰头土脸还一脸认真的模样,想想梁劲也不过十岁,的确不应该怪他,只能在做饭的时候越发当心火候以免浪费粮食。
梁劲抹一把脸上的灰,从灶台后面探出头看见景必果正一脸认真地给锅里的豆饼翻面,必果脸上被炉火哄得红通通的,额角有几点汗珠,因为是在干活,他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臂,右手手指灵巧地夹着筷子,左手拿着锅盖,虽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景必果骨子里的贵气,梁劲觉得他这样子也挺好看的。
梁劲察觉到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双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之所以说发亮,只见梁劲的脸上黑漆漆地抹了好大一块黑灰,看起来甚是滑稽,忍不住勾唇。
随着在梁家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爱笑的梁劲的影响,必果的性格也从一开始的淡漠变得越来越开朗,表情也多起来,景必果道:
“你不好好生火,看我做什么?”
梁劲耳根子一热,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说:
“必果真能干啊!”
必果横了他一眼,嘴里道:
“你这样油嘴滑舌的,梁叔叔看见又要说你。”
随着景必果性格发生转变,梁劲和景必果的关系越来越要好,不过景必果的性子始终比较冷,两人相处怎么看都像是梁劲粘着景必果,梁长虎看见梁劲在景必果面前一脸讨好的模样,想到自己当年还是景必果他爹的下属的时候都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一看见梁劲这样就感觉不顺眼,势必要说教一番。
梁劲倒一点也不感觉到丢人,他听了景必果的话已经笑嘻嘻道:
“我又没说错!我爹也说你做的饼比娘做的还好吃!”
景必果也发觉梁劲不知道怎么开了窍,刚认识他的时候还傻呆呆的,每过几个月就愈发巧言令色起来。
景必果一直明白梁长虎看似对于自己亲和得很,实则还是有些疏远的,譬如必果和梁劲一起犯错的话,梁长虎只会教训梁劲,绝对不说景必果。
事实上,梁长虎虽然算得上是景必果的叔父,和必果的话却出奇的少,远不远梁姜氏和梁劲一样亲近必果。梁长虎对景必果有救命之恩,景必果从小丧父,一直把梁长虎当做半个父亲看待,对方疏远自己,景必果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必果知道梁劲不会瞎编排他爹,听了梁劲的话,必果心里有些高兴。
梁劲见景必果心情好,知道自己马屁拍对了地方,梁劲心里一荡漾手上就没轻没重,往炉灶里填柴的时候毅力火星子溅出来,梁劲没来得及避开被燎到了手,他手抖了一下,景必果也看见了,连忙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梁劲手背上上红了一片,他其实觉得不是很疼,但看见景必果担忧的神色,于是做出痛苦的表情:
“哎呀!好烫!必果,你给我吹吹!”
景必果疑惑以前梁劲摔跤下巴青了一大片也不喊疼,怎么现在仅仅被火星子烫了一下就疼成这样,尽管想不通,景必果还是凑过去在梁劲手背上吹了吹。
从梁劲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景必果两扇黑黑的睫毛,梁劲只觉得手背上被景必果一吹,凉凉的,不但一点都不疼了,而且从来都没有如此舒服受用过!
景必果看看外面的日头,估摸着梁家夫妇快要从田里回来了,嘱咐梁劲把碗筷端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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