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几回了,就住你家西屋那个!”
梁劲闻言脑筋居然一时没转过来,皱眉想了想道:
“我家西屋没住丫头啊!”
他一顿,意识到姜玉祥指的就是景必果,梁劲心头顿时涌起从未有过的怒气,瞪着姜玉祥道:
“好啊!你偷看我家!”
姜玉祥暗暗后悔自己刚才慌不择口,可是这都怪梁劲家那个“漂亮闺女”长得太让人心痒。景必果所梳的丱发是男女通用,梁姜氏心里偷偷把他当亲闺女,特地扯了红头绳给景必果束发,景必果不知梁姜氏把他当女孩,只是觉得那很小的小孩子才用的颜色,一开始不乐意戴红头绳,后来看见梁姜氏一脸期盼终究不忍辜负了秀娘婶婶对自己一片好意的好意,才勉强同意。
其实红头绳在农村里只有女孩子才会用,景必果本身有长得雄雌莫辨,用了红头绳束发更是显得乌发如墨唇红齿白,被姜玉祥当成女子也不奇怪。
姜玉祥正好是相媳妇的年纪,瞧见景必果第一眼就惊为天人,他也是没忍住,偷偷扒在梁家土墙外面看了好几回,苦于他家与梁姜氏与嫌隙,梁长虎又是个猎户,他不敢得罪,就想从梁劲这里探探口风。
梁劲气得捏紧拳头,好在和景必果相处的日子里也将对方处事不惊的性子学了几分,梁劲深吸一口,压下心头怒火,漠然对姜玉祥道:
“那不过是我爹家的侄儿,在我家暂住几日罢了,表哥看错了。”
姜玉祥听梁劲说他的“漂亮闺女”是梁长虎的侄子,是个男的,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咂嘴道:
“怎么可能呢?男的哪里会长他娘的那么好看……”
梁劲往日自己是夸赞景必果的话不离口,此刻听见姜玉祥夸必果好看,觉得心里却好像翻了醋坛,他心里道:必果长得再好看也轮不到你说。梁劲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抬脚往家走。
姜玉祥连忙拉住梁劲,他心悦那“漂亮闺女”许久了,怎么会因为梁劲一句话就信了心仪的女子是个男孩的事实,于是死缠烂打地揪住梁劲的袖子,道:
“我不信!她一定是个姑娘!你和我一块去看看!”
梁劲闻言,心里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猛地甩开姜玉祥,怒喝: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就算必果是个女儿家,你这样窥视打听就是要毁他名节的!”
姜玉祥连忙辩白:
“表弟!你还小不明白,我是打定主意要娶她做娘子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梁劲大力一推,梁劲年纪小力气却足,姜玉祥被推得倒退数步,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怒道:
“梁劲,你他妈的敢推我!”
梁劲再也忍不住,也爆粗口道:
“混账!你说你要娶他,你凭什么娶他!你连他是男是女,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光是瞧他好看就要娶来做媳妇?你滚开!”
姜玉祥腆着脸和梁劲说了半天,却被骂混账,他爹就是个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姜玉祥从小就学着他爹东游西逛不务正业,他被梁劲说得恼羞成怒,扑向梁劲,嘴里不干不净道:
“你个小毛子他娘的敢骂我!我揍死你!你毛都没长齐就在家里藏姑娘才是臭不要脸!你爹娘和你一样不要脸!”
梁劲避开姜玉祥看似虎虎生威其实虚软的拳头,他听见姜玉祥问候到自己爹娘身上,气得得脸色发青,梁劲一脚扫过去把姜玉祥踢倒,俯视姜玉祥咬牙切齿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梁劲骨子里有鞑靼人血脉,他虽然不似梁姜氏那样五官明显与汉人不同,但是眉骨明显更高,鼻梁更挺,此时发起怒来,和梁长虎相似的浓眉之下一对墨蓝的眼珠里已经浓黑一片,那目光就好像有实质,姜玉祥被梁劲盯得居然心里一颤,这小毛子明明比自己小了五岁还是个小孩,发起脾气来怎么那么吓人。
姜玉祥一向是欺软怕硬,他怕梁劲也怕梁劲那个猎户爹,此刻心里生了怯意,嘴里兀自骂骂咧咧:
“你和你娘都是臭毛子,你爹是个鳏夫才娶你娘的,小爷看得上你家的姑娘是抬举你……啊!”
他还没说完就被梁劲一脚踢在下巴上,牙齿磕到舌头,痛得姜玉祥大叫一声,嘴里都是血。
梁劲由于娘是鞑靼人后代爹又不是姜家村人,在姜家村从小受其他小孩排挤,没有同龄的孩子愿意和梁劲呆一块儿,这就是为什么景必果来梁家以后梁劲从一开始就百般巴结必果,不想必果不理自己的原因。而这姜玉祥就是带头不和梁劲玩的孩子之一,别的孩子看梁劲的亲戚都不想和他来往,更不愿和梁劲玩耍。
梁劲对于这个表哥从小就厌恶得很,踢了一脚觉得依旧生气又往姜玉祥肚子上踹一脚,一边踢一边冷笑,却不说话。
梁劲不说话就更吓人,那表情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整似得,偏偏姜玉祥力气没梁劲大,被踢得在地上打滚却无还手之力。
梁劲踢了七八脚都往姜玉祥肚子上招呼,姜玉祥只觉得疼痛异常,已经吓破了胆,痛呼哀求道:
“哎呦,你他妈的!别踢了!”
梁劲假装没听见,又在姜玉祥肚子上狠踢一脚,姜玉祥痛得胆水都要吐出来,告饶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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