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遁了多久,方岩心中一动,忽然望向前方,只见一道灰影,穿过阵法,从房间外,直向他射来,正是刚才被他偷偷放出去的土蝗鼠。
土蝗鼠吱吱的叫了两声,接着往远处遁去,显然是现了华兴的藏身之所。
方岩淡淡一笑,往它嘴里扔了一粒丹药,跟在它后面遁去。
前面争斗的时候,那华兴虽然杀了数人,但是自己也被几人击中,方岩的就是其中有一个,而在飞剑上,方岩早就抹上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这药水常人闻之无色无味,但是妖兽闻之却异常刺鼻,还是得自那金发勇;金发勇身为毒修,又经常干这种黑吃黑的勾当,这种小手段不足为道也!
因为他对华兴的修炼法决,很是好奇,有心据为己有,阅览一二。
但如果当时就把华兴杀了,他想要在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可就有些难办了,毕竟当时所有的弟子都在场,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等上官吉回来后,哪里又轮得到他去搜身!
正是因为这样,当时他才没有下死手,否则,以他的手段,加上那华兴法力斑驳,而且没有法宝在手,应该有很大的可能将其留下。
反正方岩已经受了重伤,就算没有钟沐他们帮忙,单凭方岩自己,加上土蝗鼠与那穿云箭,和对方也应该有能力一战了。
外面夜空残月高悬,繁星点点,一股冷风袭来,带出几朵稀疏的黑云,把月光挡住几缕,映出树影斑驳,显得阴森而又惨淡。
方岩神识一扫,城中的情况,顿时一览无余,许多穷苦人家,经过一天劳作,身心俱疲,睡得很是安详,不少人却是无心睡眠,薛府的人则是因为看了一场热闹后,兴奋所致,有的却是想着,怎么为今夜生的事情善后,不使华兴前来报复。
他也没有过多理会这些,直接出了薛府,跟着土蝗鼠,遁地来到城东一座大宅的后花园内。
花园不小,池塘假山繁花一应俱全,只是有些破败荒芜,似乎少有人来打理。
咦!,方岩突然停止了前进,却说,他突然发现,土蝗鼠竟是从地下遁入了一条暗中之中。
方岩见状,不由停下了脚步,先是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发现这地下暗流,毫不湍急,很是平稳,却不知通往何处。
就在这时,土蝗鼠见他没有跟来,顿时又从地下暗流中飞了出来,睁着大眼睛,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防御想到这里应该就是华兴的老巢了,不由开始小心起来,立即运起元匿灵术,向土蝗鼠一招手,便带着它飞入了暗流内。
一路向下游动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出了水面,却是来到一处地下溶洞之中。
溶洞不大,有些狭窄,但两边却很是幽暗深邃,不知通向何处。不过肯定已经不再凤阳城内了。
而方岩的正对面,是一处有些潮湿的空地,空地的石壁上,则有一个漆黑的通道,通道有三米高,两米宽,不知多深,明显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是看上去已经风化,显然年代已是不短了。
随着土蝗鼠的感应,他立即步入通道内,顿时有一股腐物的味道弥漫在其中,显然这里并不怎么通风。
一路高高低低,左转右转,不多时,就被一堵石门挡住了去路。
方岩先小心的用神识,在石门上感受了一下,并没有现有灵气的波动,想来这最多也就是一处机关门,因此破开并不难。只是这样一来,就容易被里面的人,觉到动静。
想了想,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土黄色的符箓,贴在身上,正是那岩甲符,又将穿云箭祭出,使之随时可以激发的状态。这才带着土蝗鼠,遁入了地面,消失不见。
石门之后,又是一个通道,不过这个通道只有十米长,通道两边用机关安装了一碰即的利箭,其上方是混了巨毒的水银,钢锥,和一个刚好和通道大小相宜的巨大实铁圆球,如果有人乱碰,这些东西就会瞬间掉下,如果一般的世俗之人,当然避之不了。
在通道的尽头,则一是间巨大的大厅,宽广有几十丈,顶部镶嵌了上百枚的夜明珠,把里面照得亮堂堂的。
大厅中杂七杂八堆满了各色物品,最多的则是各种包裹了油纸的长矛,刀剑,弓弩等凡铁兵器,其次就是一些瓷器字画,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等珍贵凡物,然后还有一些书架,奇巧之物,锅碗瓢盆等等,凌乱的散放在地上。
不过其中最为醒目的,还是在大厅中央,那张用铁笼笼罩的巨大床铺,床铺长宽都有十米,上面锦榻叠被,曼纱轻裹,十多名赤身**的女子,被一起关在里面。
这些女子,有修士,也有凡人,有十一二岁的年轻女孩,也有四十多岁的丰腴,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
不过此时,这些女子的表情多为疾苦之色,眼神大多呆滞,一个个默然不语,似乎就剩下这具躯壳,灵魂早已死去。
而方岩最为关心的华兴,的确在里面,他现在正盘膝坐在一块,冒着寒气的玉石之上,闭目运功,打坐疗伤,头顶还冒着袅袅热气。
只见他衣衫也没有换,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背后依然能够看见那些烧焦的肌肤,和深深白骨,只是鲜血已经止住。不过其脸色还是异常苍白,嘴唇青乌无血,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情况着实不太妙。
华兴此时心中对薛家暗恨不已,自己虽然得了采阴妙法,通过不断采补,短短时间就达到了金丹期,甚至连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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