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老人见狄帆如此,说:“狄老弟,不用几年,你定当在我之上。”
狄帆说:“我怎可跟先生比?!这不过是前不久悟出的招数,不曾用过,今天本欲和先生请教,但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有事求教先生,且今日也没法和先生一起除草、种地和浇水了。”
此时轩辕老人已摘下面纱,但见:六尺有余,古稀之年,精神抖擞,白发苍苍,铮亮胡须,一身白衫。说道:“很不简单,此路手法自然要向老弟请教请教的。”
二人也没回屋,就在这开阔地里站着,狄帆没有直接一一说出小高赖子的事,拿出一块紫衫,问道:“这种紫衫传闻产自川蜀,您看是吗?”
轩辕老人点头,说:“是的,而且是一个名叫中恒国的王公贵族才能享用。”
“真有中恒国这么个国度?”
“却有其事,不过二十年前被一帮人全部杀害,听说只逃出一个公主,一个婢女,一个卫队长,现今还不知下落。”
“那中恒国中人是不是会峨眉剑法?”
“相传在大唐末年,峨眉山脉一度被中恒国所有,其国主潜心向善,多有礼佛,故与峨眉派倒是十分友好,皇宫贵族多有习峨眉剑法。”
狄帆又问了些中恒国的其他事情,聊了许久,哈哈大笑说:“先生不愧为百事通,真个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有劳先生了。”
轩辕先生没多问,正欲请教《金圣手》的要点法门。此时杨五郎来了,向着狄帆和轩辕老人都施了礼,说:“大哥,都准备好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杨五郎和轩辕老人本是一村的人,但在杨五郎看来,轩辕老人不过是个古怪老者,又不从俗,极少关心世事,遂很少来往。
虽说狄帆在杨五郎家吃了中饭就到轩辕老人这里了,可是时间很快,过不了多久就快黄昏了。狄帆将那副棋子给了轩辕老人,并向他道了别,和杨五郎去了。原来狄帆是让杨五郎去集合杨家村的人了,说是去富商地主钱万贯家里喝酒吃饭,并说去了就可以免去年、今年和明年的年租。杨家村民自然乐意去的。出了杨家村,狄帆先行一步,先进老城了。
原来狄帆叫众兄弟去钱家庄,是去找钱万贯去了。其一,因小高赖子死亡当晚,钱万贯就猪他的隔壁;其二,杨家村民年租的事,狄帆自然有了主意,要解决的。且说众兄弟早晨别了狄帆,往通衢街北走,快到北门往左拐,便是钱家庄了。无论在宽敞度上,还是在豪华方面,钱家庄堪称老城第一豪宅了。洛峰等往钱家庄去,忽见两尊大石狮蹲在前,开三间虎锁大门,高两丈,宽两丈有余,正上方门楣上有一匾,正楷写道:钱家庄。左右楹柱上:意如春意,源似水源;城是老城,诚在心诚。庄门前有十来顶轿子,有几个华丽的卜人看着。小六子见了,说道:“你看啊,这家里有了钱万贯,又有万贯钱,就是不一样啊,连这么些个小喽啰,都快比咱们强了。”众兄弟大笑。
门前有两个站岗的仆役,都识得洛峰等人,还是前来阻挡,其中一个猥琐着说道:“今我家庄主病了,一律不见外人。”
张顺子看连个仆役都胆敢拦他去路,急了,说:“在老城,除了我们大哥,还不见谁敢拦我们。你个小杂碎,真是狗仗人势了。当然,你们可以不给我面子,至少要给官家面子吧?我说你们是不是活腻味了,想进大牢住几天,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真是天生一副痞子样,倒是吓得仆役们连连让道,还领着洛峰等进了钱家庄。仆役们看见鼠爷,那是怕的。因为摸天鼠这个名头在老城里不是白叫的,跟鼠爷作对的,保证明天家里绝对不可能存有贵重的东西。就算你告县衙也没用,为什么?你人证物证都没,衙门如何信得,就算衙门表面上信了,搪塞个几天,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哪怕你高价钱请江湖好汉来,轻功能及得上鼠爷的,也没几个人。至于为什么很听狄帆的话,容日后再叙。
且说洛峰等人进了钱家庄,厅堂前是个偌大的院子,长十一丈,宽八丈,得祥瑞发财之意。庭院中分对称,左右各有一株黎明红杉,盖一百五十年树龄;引洞庭之水通于庄园,得两湖,鲟鱼等珍贵鱼种不计其数,且与红衫相应;园中假山怪石、名花盆景,比比皆是。仆役领着他们进了前堂,更是奢华之极:所有居家的座椅、案几都是柏木用材;地板不用大理石,偏选汉白玉;左右壁画有《步辇图》、《萧翼赚兰亭图》、《食鱼帖》、《古诗四帖》等真迹;一切器用皆从优选用。张顺子虽说玩尽老城珍宝,却也没这回赏心悦目,只叹道:“人有钱了,还真是不同凡响!他既不觉得这布局适合不适合的,又不怕来人给他随便拿了去,只一味显摆。”张顺子和其他兄弟一边欣赏,一边聊着,但不见钱万贯出来。
此时白良心生一计,想到:既然这钱万贯在家,必然是躲着小高赖子那档子事。突然高呼:“钱庄主,钱庄主,佃户们来交去年的年租了。”
众人听得利索的脚步声,又听得传来的话:“来啦,来啦,钱某恭候多时了。”不一会,见《洛神赋图》的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正值壮盛之年,膘肥体胖,抬着大圆肚子,脸面红润,衣衫不整,拖着木屐,笑容可掬。这便是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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