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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常雨泽接到老丈人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常雨泽立即驾车过去。
徐铎和黄爱玲老两口住在法院家属楼,一楼,跃式结构,内部装修都是以前的老式风格,看起来古色古香,朴实无华。
楼上楼下两层,房间很多,住的人却少,就徐铎老两口和一个中年女保姆,保姆姓李,是徐铎拐了几道弯的远亲侄女,常雨泽平时叫她李姐。
因为人少,所以显得家特别空旷,徐铎和黄爱玲非常希望女婿一家能经常来看他们。
常雨泽来到岳父家,徐铎正在书房等他。
书房其实就是储藏室,面积超大,有四十多平方,房屋中间摆着一套古朴的小茶几和几个小圆凳,贴墙摆着一个大保险柜、一个大书柜和几列木制陈列架。书架上摆放着有关法律方面和收藏方面的书籍。陈列架上摆放着各式古玩,瓷器和玉石据多,在壁灯的映照下这些古玩个个都美仑美奂。
徐铎除了以大脾气的法院院长出名外,他另外一个身份也非常出名。他是一名资深藏友,偏好收藏瓷器和玉石。几十年来,他积攒了几百件珍贵的藏品,他的藏品之丰富和珍稀,在归德市收藏界大名鼎鼎,即便放到全省收藏界也小有名气。
近几年来,随着古玩市场的火热,他的这些藏品不知道价值几何。当年他花几个小钱从老农手里买过来的破铜烂铁,现在都价值不菲,这种点石成金的本领要比那些靠收受贿赂来得干净多了,市里一些领导为此都非常羡慕他。不过,徐铎从不把他的藏品拿出来让藏友欣赏,因为他清楚他的身份,他是一名政府官员,他怕社会上的流言蜚语。
常雨泽推门走进书房,徐铎正坐在圆凳子上,拿着一柄放大镜津津有味的欣赏一块精美的小玉佩。见女婿进来,他随手一摆,“坐,雨泽。”然后又聚精会神的欣赏手中的玉佩。
常雨泽也不客气,坐到岳父对面,拿起紫砂茶壶,给岳父先满上一杯,然后再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品了一小口。徐铎喜欢喝苦丁茶,这是保健茶,常雨泽一直喝不惯,不过既然老丈人爱这一口他就趁出差时经常买回来孝敬他。
茶几上放着一个古朴的红色木盒,盒盖掀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黄色绸缎,在盒子一角的绸子上躺着一枚乳白色的小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凤凰身体修长,身姿优美,玉佩周身泛着柔和的光芒。
徐铎手里所拿的玉佩上与盒子里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他拿着放大镜仔细鉴别,似乎想看出谁优谁劣,不过,两枚玉佩应该同样价值不菲,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陶醉。
徐铎欣赏了好大会,才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把玉佩随手递给常雨泽说:“你看看,这两块玉佩有什么不同?”
常雨泽把两枚玉佩都放在手心里,比较大小,比较花纹,感觉一模一样,就说:“爸,我对这行不懂,看不出所以然。”
“哈哈,不要说你看不出来,就是那几个北京来的文物鉴定师也都看走眼了,都以为这只是一枚普通的宋代玉佩,其实,这很可能是北宋皇宫里的珍宝。”徐铎呷一口茶水,得意之色尽在言表,这时的他哪象严肃刻板的执法者,分明就是一个刚刚占了大便宜的古董商人。
皇宫里的珍宝,该是国家几级文物啊,常雨泽听了好奇心顿起,又拿起来,仔细端详,不过还是看不出所以然,就问:“爸,你怎么看出来的,上面也没有宫廷监制的字样。”
徐铎说:“我先给你说说这两个玉佩的来历,这一个是我从东北买过来的,二十多年前文物还不值钱,我用两听牛肉罐头换回来的,据那个卖玉的说是别人从一座金代大墓里盗出来的。另外一枚是我几年前从咱市一个藏友手里买回来的。
一开始我觉得这两枚玉佩玉料的质地非常好,都是上等的和田玉,雕刻的图案和纹饰都非常精美,认为这肯定是官宦或者富商人家的玉佩。可是,这两年我越琢磨越觉得里面有门道,这两块玉佩的档次应该不仅是官宦人家的,而是层次更高。
你一想想,一块玉在东北出土,一块玉在内地流传,这两块玉佩应该是有所差别的。可是经过我多次比较,两枚玉佩的玉料和图案竟然完全一样,这说明这两块玉佩是同一时间同一个玉匠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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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铎越说兴致越高,他挪了挪圆凳子,凑到女婿身旁,拿起放大镜让他仔细观察玉佩上面的纹路,兴奋的说:“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徐铎收藏的古玩很多,但是碍于他的官员身份,他不能与其他藏友一道交流沟通。有时候,他花小钱淘来的真宝物,想找地方显摆显摆,可是却无人喝彩,他的妻子女儿对收藏都不感兴趣,这让他很寂寞,所以他经常把女婿喊过来,让他欣赏他的杰作,虽然常雨泽对收藏也不太感冒,但是不妨碍他当一个好观众。
在这一点上,徐铎从来没有把常雨泽当作女婿,而是把他看成了儿子,他经常当着常雨泽的面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的珍藏让他欣赏,外面陈列的古玩都是价值几千几万元的便宜货,而保险柜里珍藏的古玩都在十万元以上,甚至有些价值上百万或者更贵重。徐铎不防备女婿,是因为他没有过多私心,他认为他收藏的这些宝贝日后自然都会传给女儿女婿他们。
透过放大镜,常雨泽看到玉佩中央有一个圆形图案,勾勾弯弯,纹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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