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恪问的问题很是精怪,竟然让高照容一时都语塞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提出的疑问,她的目光呆滞了一下后,转瞬又变得清朗了起来:“因为你母后是仙子下到了凡尘,而母妃则是这凡尘中最为普通的一个女人,所以你母后要比母妃我更加的漂亮了,母妃怎能与仙子相比呢!”
拓跋恪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冯润在看:“母后原来是天上的仙子,那么天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母后,恪儿好想知道天宫里的事情,母后您给恪儿好好讲一讲呗!”
拓跋恪现出了崇拜的目光,弄得冯润有些哭笑不得,小孩子心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问,总能问出十万个为什么?
拓跋宏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举过了头顶:“臭小子,要知道天宫长什么样子?父皇可以告诉你呀!让你母后好好地休息,父皇给你去将天宫里的故事,父皇知道的可多了。”
拓跋恪欢快地蹦了起来,被父皇牵着手走出了冯润的内寝,高照容有些不好意思地也告辞了:“皇后娘娘您好好休息,臣妾这就告退了,改日再来探望!”
“高昭仪你走好,本宫就不远送了!”冯润命梅儿将她送了出去。
“姐姐,这高昭仪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没事老带着二皇子往这宫里来,总是有意无意地让二皇子讨皇上的欢心,她不会是在打太子的主意吧?”梅儿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次太子的事情闹的太大了,竟公然顶撞了皇上,皇上似乎也对太子失去了信心,如果再这样僵下去,对太子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梅儿你也看到了,皇上对拓跋恪很是欣赏,我怕皇上会有废太子之心啊!”冯润脸上现出了忧虑之色。
“那可如何是好?这太子也太不争气了!枉费了姐姐对他的栽培之心!”梅儿很是焦虑。
趁着拓跋宏去上早朝不在的时候,冯润拖着病弱的身子再次来到了太子宫,对于母后的突然到访,拓跋恂感动的流下了热泪:“母后,您的伤还没有痊愈,您怎么就这样出来了?母后您快坐下休息一会!”
拓跋恂扶着冯润坐在了一张软乎的椅子上,身体虚弱的冯润有些喘着粗气,休息了半天才缓了过来。
“母后这次来,就是要告诫恂儿你不要再违抗你父皇的旨令了,你父皇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伟大英明的君主该做到的,你应该向你的父皇学习才对,太子之位并不是那么长久牢靠的,随时都有可能被你其他的弟弟所取代,母后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不要再试图挑战你父皇的底线了!”
“母后的教诲,儿臣都记下了,以后再也不惹父皇生气了,儿臣将那些胡服都烧掉了,书籍也送往了藏经阁,儿臣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拓跋恂很是真诚地跪在了冯润的身旁。
“好孩子,母后相信你,只要你诚心的悔过,你太子的位置是谁都抢不去的,好好的和太傅学好治国的学问,母后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位有作为的君主的!”冯润给了他最大的肯定。
拓跋恂蹲下身子,将他肥硕的大脑袋枕在了冯润的腿上,冯润轻抚着他胖乎乎的脸蛋,拓跋恂很是享受着来自冯润的关爱,沉醉地闭上了眼睛。
为了更好有效地督促拓跋恂,冯润命高道悦全权负责太子日常的一切,赋予了他很大的权力,代她监督太子的日常生活,杜绝太子和那些朝廷中的元老来往,为了更好行使他的权力,冯润特授予了高道悦令牌,如果太子犯错,他有权代皇后责罚于太子,高道悦每过几日,便会向冯润报告太子的一切日常生活和所接触的人。
由于冯润的极力维护,拓跋宏也没有在追究太子顶撞他的事情,他看到冯润也下了大力度来管束拓跋恂,这次太子顶撞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太子仍旧每日都来宏润宫给冯润请安,皇宫中暂时平静了下来。
经过一段日子的精心调养,冯润的身子才恢复好,拓跋宏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准备过一段时间去巡视一下防务,以加强对占领区域的军事布防。
看到冯润在扭动着有些麻木的双脚,他将冯润抱坐在了床边,轻柔地给她揉了揉腿,已舒缓她的难受,他的声音放的很轻柔:“妙莲,以后不要站那么久了,你的身体不好,以后可千万要多注意一些。”
冯润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也没有故意地打趣他,看着夕阳的余晖映在了他英俊的脸庞上,透露出淡淡的金光,她不由的看得痴醉,即使这张脸她已经看过十多年了,但怎么看都不觉得厌倦。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拓跋宏的脸庞,看的他都有些不自在了,竟伸手在脸上抹了又抹,见冯润还是在看,他终于忍不住地问道:“我脸上弄脏了吗?妙莲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他故意伸出手掌,在冯润的眼前晃了晃。
冯润没来由地扑进了他的怀抱,脑袋使劲地朝他胸膛里拱了拱:“元宏,你就别去巡查布防了,派个值得信任的大臣去就好了,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了。”
“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是朕不亲自去视察一下,总会觉得不放心,这些城镇都是刚刚从南齐手中夺过来的,他们随时有可能再夺回去,朕必须要做好一切的防御,不能让南齐兵士再有机可乘!”他紧紧地抱住了冯润。
冯润再一次感到很失望,总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他的南征重要,每次拓跋宏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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