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恂儿知道错了,都是恂儿不好连累了母后受伤,请父皇您允许恂儿留下来侍奉母后吧,以赎恂儿的罪孽!”
“你会太子宫吧,这里有父皇来照顾你母后就行了,你回去好好的反省反省,问问你自己,对得起你母后对你的这片心吗?”拓跋宏冷冷地抛给了儿子这句话。
冯润脸色煞白地昏睡着,拓跋宏心疼地躺在了她的一侧,轻柔地环上了她的腰身,全然不顾还在一旁抽泣的拓跋恂。
拓跋恂被机敏的孙公公扶了起来,送回了太子宫,临行时,孙公公对拓跋恂语重心长地说:“太子啊!以后这样的错误别再犯了,如今这宫中,想当太子的皇子们都太多了,这次如果没有你母后护着你,你太子的位置都难保了!太子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拓跋恂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他满心的都是懊悔,孙公公走远了,从他身后走出来了一个宫人模样的男子,一脸的邪笑道:“太子,等你坐到储君的位置,那还得多少年啊?整天还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趁现在去占据北方的恒,朔两州,只要太子振臂一挥,那些鲜卑的元老们和贵族们,还不都投靠向你这一边!现在所有人都厌倦了南征,现在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太子错过了可就不再有了!”
“可是我若叛逃了,那我母后可怎么办?我舍不下我的母后!”拓跋恂有了顾虑。
“呵呵!太子呀,看来你真是对你的母后动了心思了,不过,我们鲜卑人可没有汉人那么穷讲究,将你的母后也带走,反正她和你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你若喜欢她,等你当上了皇帝就立她为后,照应能给她想要的荣华富贵,你若不反,那你母后终将是你一辈子的母后了,她就永远成不了你的女人了!”
拓跋恂暗暗地点了一下头,那人竟邪魅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种邪念一旦在拓跋恂幼小的心灵里生了根,就也再无法挽回悲剧的发生了。
对拓跋恂进行蛊惑的人,正是鲜卑族中反对汉化改革的元超之子元乐,他是鲜卑皇族的后裔,都致力于反对孝文帝的汉化改革,他偷偷地潜入太子府蛊惑拓跋恂反叛,已有一年之久了,这次更是趁机鼓动了拓跋恂叛逃,一旦太子叛逃成功,他们将在恒,朔两州拥立太子登位,要与拓跋宏形成一股对抗的反对力量。
卧床了几日,冯润才有了一些好转,她醒来转过身子,发现拓跋宏仍旧还躺在她的身边,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好幸福,她柔柔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元宏,我都不疼了,我都躺了好久了,我想你陪我出去走走!”冯润央求的说道。
“不行,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必须乖乖地躺着,哪里也不许去!”拓跋宏很果断地回绝了她的请求。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把冯润抱坐了起来,让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有些心疼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妙莲,你的身体能支撑下来已经是奇迹了,你就是太过宠溺那逆子了,让人又生气又心疼。”
“好了,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不这么护着恂儿了,还不行吗?”冯润娇声地回应着他。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你要答应朕,以后不能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如果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辈子都该怎么活?”他仍心有余悸地看着冯润。
她点了点头,心中百味陈杂,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宠溺拓跋恂到底是对还是错?她一时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冯润养伤的这段日子,高照容时常带着他的儿子拓跋恪,前来探望她,拓跋恪今年已经十一岁了,长的很俊秀,长相也像极了拓跋宏,每次来探望冯润,拓跋恪都要给冯润背上一段《诗经》里面的诗文,其实,冯润心里很清楚,高照容这么做,就是为了能让儿子拓跋恪引起皇上的注意,她已经精准的利用好了这次机会,每次她带拓跋恪来,拓跋宏都正巧在宏润宫。
拓跋宏每次都极尽地赞扬拓跋恪一番,对拓跋恪也是极尽喜爱,拓跋恪每次都能回答出父皇对他所提出的问题,并且还对这些问题有一番自己独到的见解,很是得到拓跋宏的赏识。
冯润从这对父子的亲密间,看到了太子拓跋恂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但恨铁不成钢,拓跋恂偏偏要逆反自己的父皇,冯润有种感觉,太子离被废黜的日子不远了。
“母后您的伤好一些了没有?恪儿这些日子总再为母后的伤势感到担忧,常听别人说,受了伤的人,如果能听些欢快的曲子,伤会好的快一些,恪儿特别为母后学了一首曲子,这就吹奏给母后您听,希望母后您能快些的好起来。”拓跋恪那略带稚嫩的声音很是诚恳,听的人心暖呼呼的。
“恪儿都学会吹奏乐器了,真是很了不起!那母后就洗耳恭听了!”冯润会心地笑了笑。
“皇上,皇后,这恪儿就偏爱这玉箫,所以臣妾就为他请了乐师来教授,不成想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恪儿竟学会了吹奏不少的乐曲了,这恪儿天天吵着要来探望他的母后,还要吹奏一曲给他的母后听,臣妾也拗不过他,所以就带恪儿来了!”
“恪儿快吹奏上一曲,父皇都想听听你吹的玉箫了!以后天天来给你母后吹奏上一曲,你母后的伤一定好的更快一些。”拓跋宏宠溺地将儿子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拓跋恪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玉箫,竟有模有样地吹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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