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土地庙外却异变陡生。只见在小云化成一摊黑水的地方,渐渐升腾起一坨黑色的雾状东西。那黑雾蠕动着,蔓延着,体积越来越大,而地上的黑水却渐渐消失。直到地上再无一丝痕迹,那黑雾才停止了不断膨胀的体积,随后在顶端形成一个类似人脸的形状,往土地庙探了过去。
堪堪到的残破的围墙前,那黑雾人脸却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火速退了回去,再融入土地,消失不见。
土地庙里的三人对外面这一切毫无所知。宁惟庸费了好些功力终于将那蛇毒压缩在左手,这也还是他功力高超,一般人或许早就死亡。
倒是巫师,武功看着一般,那蛇毒却同样被他压制了。只不过他身体显然没有宁惟庸强悍,手臂上已经开始渗血。
“她怎么样?”宁惟庸再次问了这句话。
“暂时没事。可能她是妖,蛇毒渗透全身经脉但也没法伤到她五脏六腑。血已经止住了,过不久她就能醒了,只不过这蛇毒我还得回去好好查询研究。”
巫师说到这,还是忍不住问了宁惟庸:“我没记错的话那丫鬟……”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宁惟庸知道他的意思,对于小云复活这件事情他最初知道的时候同样无比震惊。可是他的人观察了很久,除了发现小云招人上有些奇怪,没别的发现。而带着宁惟修回京的表妹,一直在为这个丫鬟小云的死神伤。以至于这次弟弟因为刺客袭击失踪,她都是过了一天才发现!
好在确认过修儿是因为当时出了意外情况自己逃跑才失踪,相信以他的能力短时间自保没有问题。只要撑到阿一找到他,他就能平安了。
宁惟庸想到这,不禁又升腾起深深的无奈。弟弟生死未卜,可他却无法亲自去找他。
“这件事我会让人追查。先回客栈吧。”宁惟庸做下决定,巫师没有异议,不过想到他们出来的目的,还是提了起来:“那花精躲在田箩身上。我和田箩出来是想去山里放他出来,他被田箩身体里的煞气伤到了,本体必须回土里休养。”
“他的死活关我何事,先回客栈把蛇毒清了。”
宁惟庸的声音很冷,又是这花精惹事,不然田箩怎么可能受伤了。
回到客栈,巫师就埋头研究那蛇毒。一般的蛇毒他肯定不放在眼里,可这红蛇他没见过,而且这蛇是从那珠子里出来的,明显不是寻常的蛇,会有什么后果尚未可知。
田箩被宁惟庸轻轻放在床上。今天他很累,早上出去办事,随后又得知修儿失踪,他必须处理好找人的事情,随后回到客栈就得知田箩和巫师被小云找麻烦,放心不下他又追了过去,但是田箩还是出事了。
想想田箩从被他弄来报恩之后,还真是三天两头受伤,没过过什么舒坦日子。而他说是要和她做朋友,要报恩,最终却连最基本的保护都没做到。宁惟庸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却没发现床上的田箩突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她的眼里毫无温度和感情,直直看着宁惟庸此时没带面具的脸孔,随后突然跃起袭击宁惟庸。
宁惟庸被田箩突然的变故弄得一愣,随后迅速反应过来钳制住田箩的双手。但是这会田箩力气特别大,宁惟庸又不想真的伤害到她,干脆整个人手脚并用将田箩压制在床上。
田箩仍然在挣扎,宁惟庸终于空出一只手想点住田箩的穴位,可没有作用。田箩的眼睛倒映着宁惟庸,可那里面再没了往日的熟悉和热切,他知道田箩的身体肯定出问题了,这种眼神不是田箩的也不会是那该死的花精的,但和那红蛇的一模一样。
最终田箩被宁惟庸牢牢绑在了床上。她现在只剩下攻击的本能,即使手脚被缚,仍不知疲倦似地挣扎,眼睛直直盯着他。
“有眉目了吗?”宁惟庸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声音也很镇定。
巫师的声音很疲惫:“还没有查到,这里资料有限,我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但是从田箩这症状来看,那蛇毒或许是损害神志的。”
说着他看了眼宁惟庸和自己的手,已经黑的很彻底了,而且这么一直压制导致血脉不通,也是会出问题的。可是他已经尝试过逼毒,竟发现那毒像是有粘性一样,在身体里尚能流走,可用内力根本逼不出来,更不要说他的内力还有问题。
相信宁惟庸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然以他的武功不可能等着他来研究解药。
巫师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过田箩的身体也真奇怪。她为什么就盯住了你攻击?”
是的,从田箩突然袭击开始,她就认准宁惟庸攻击,别人比如巫师,她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巫师居然觉得酸涩,看到田箩就算失去理智,还是只把某人放在眼里,他就心里堵得慌。
“不知道。”宁惟庸回答地简洁干脆。
“要不去倾城楼探探?既然那红蛇是那个小云的,她那里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巫师早就想说这个提议,可他担心宁惟庸会有顾虑,因为那倾城楼楼主既然是小云,肯定来历不简单。
“不用去了,我已经暗中派人去搜过了,什么都没发现。而且倾城楼其实不是小云开的,她不过是在外面打头阵的,真正的幕后人藏的很深。”
“那怎么办,我手头没有线索,再拖下去,我怕田箩问题更大,而且咱们的手也得尽快解决了,不然会出问题的。”
宁惟庸沉默了一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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