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蛇又一次高昂起了脑袋。这次却没向巫师立刻发起攻击,反而把头转向了田箩。因为田箩此时用自己的壳划破了她的手。
白色的血液很快渗透出来,小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就见到那红蛇放弃攻击巫师,直奔田箩而去!
“田箩!”巫师惊叫,可是田箩居然还抽空对他笑了一笑,但是她的双眼却依旧紧紧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红蛇。
眼看着红蛇就要扑到田箩眼前,田箩却拿出了一个绿色的誓袋,巫师一眼认出那是他最初抓到田箩限制她行动用的那个!可是不论这誓袋能不能真的限制住红蛇行动,誓袋首先是需要法诀和法力催发的啊!他刚才就是因为红蛇动作太快,就最初占了点先机有时间催发,后来完全就是被那红蛇压着打了。所以他现在根本来不及催发田箩手上的誓袋!
田箩白色的血液染上誓袋,按照刚才流萤教她的方法,在那红蛇堪堪扑到她手上时,突然敞开誓袋口子,再附着上妖力牢牢罩在了红蛇的脑袋上。
“啪。”红蛇僵硬地掉在了地上。
巫师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没想到他都斗不过的红蛇田箩居然这么轻易地解决了。小云也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红蛇居然会有失败的时候,而且珠子现在虽然还在她手上,但她已经失去了对红蛇的感应。
“这不可能!”
田箩看着那两人虽意味不同却同样震惊的样子,不由有点得瑟起来。这红蛇看来也不怎样吗,居然一个誓袋就解决了。流萤又陷入了沉睡,所以田箩不知道,这红蛇只是暂时被定住,可还没死啊。然后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就在田箩越过那“躺尸”的红蛇的时候,誓袋居然松开了!因为田箩的妖力不济,她也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妖力,所以誓袋上的妖力很快消散了!没有法诀和法力催发的誓袋,本身就只是个装了些辟邪物的普通的袋子,这会更是成了敞口破袋,因为那红蛇愤怒地把袋子五马分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背对着它的田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巫师眼睁睁地看着那血红的蛇头钻进了田箩的后背心。
红蛇拼命往田箩身体里钻,痛的她两眼昏花,手往背后伸去想要抓住那夺命的红蛇,没想到她真的抓住了什么,却是一只骨节清晰的大手。有人帮她抓住了那红蛇尾巴。
随后钻心的疼痛终于消失,田箩只来得及看一眼往这边狂奔的巫师和那脸色惨白的小云,红蛇的剧毒就瞬间蔓延了她全身,心脏和血脉开始灼烈剧痛,让田箩失去了意识。
宁惟庸依旧作丁宁的打扮,田箩软软倒在了他的怀里,雪白的血液不断从她后背心涌出,比以往她任何一次受伤都来得凶猛、触目惊心。他的眼神变得沉黑,浑身散发出一股极其骇人冷寒的气息。红蛇早被他捏的变形,剧毒让他原本白皙的手迅速变得青黑,可他依旧没放手,直到把红蛇彻底捏爆,小云被连带着吐血不止,他才放开了紧握的手,把田箩交给奔到眼前的巫师救治,自己则走向了委顿在地的小云。
长剑出鞘,冷光一闪,小云已人头落地。尸体竟迅速腐烂发臭,最后化作了一滩黑水。地上只剩下那颗因为没了红蛇而碎裂的珠子。
宁惟庸在手上疾速点了几下,止住那沿着手臂不断往身体侵袭的毒素,这才走向巫师以及被巫师平放在地上的田箩。
“她怎么样?”语气沉沉,宁惟庸差点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慌。想想这妖精也真有本事,他们认识以后她已经让他数次打破自己的平静。
巫师手下不停,田箩的血却怎么都止不住,“不行,有蛇毒在止不住血!”
宁惟庸在面具下皱了眉头,问道:“怎么解?”
巫师哑然,他连那是什么蛇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解。可是田箩流血的速度很快,再不想办法止血,她还没被毒死就要先失血而死了。
巫师束手无策,宁惟庸不耐地推开了他,拦腰抱起田箩,几个纵跃人已经进了边上的荒废土地庙。
土地庙很小,摆设一目了然。一座陈旧掉漆的土地神像,一张落满灰尘的贡案,除此外别无一物。
宁惟庸把田箩放在了贡案上,将她摆成盘坐的姿势面对着土地神像。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抬起自己的双手,开始为田箩运功逼毒。
巫师很快也进了土地庙,看到宁惟庸给田箩逼毒,眼神闪了闪,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到外面把风。
这边宁惟庸刚把内劲推进田箩的经脉,随后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田箩的经脉居然极其堵塞!那蛇毒又为什么能迅速遍布她全身?宁惟庸又看了眼田箩青黑色的经脉,突然发现自己被那蛇毒染上是整只手都青黑,但是田箩却只是经脉变色。难道因为她是妖所以不太一样?
虽然疑惑,但是田箩的血仍旧在流淌。宁惟庸撤回失败的内劲,把田箩放倒,随后动作麻利地解开田箩背心处的衣服,俯下身,在田箩伤口上附上了自己的嘴唇。
他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可是田箩经脉的确很奇怪,就好像那经脉吸收了毒素,但是已经饱和,导致田箩身体除了伤口和经脉再没有一点蛇毒,也就是说伤口的毒素去除掉至少能让巫师给田箩止血先。
宁惟庸红色的嘴唇迅速染上白色。原来田箩的血液除了颜色白,温度稍微凉些,和凡人也没有太大区别,同样血腥味十足,让宁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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