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的片刻,他已然恢复了傲然从容。
“哼!”徐子煦不屑地嗤笑,从从容容道,“六殿下以为本王这么容易就会服输了?只怕殿下此刻话说得太满,到时反而自扫耳光。”
“好!那就看看谁会尊严扫地!”楚翼眼眸中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作势就要上前。
徐子煦昂然不屈地直视对方,一脸刚毅镇定,脑中思绪纷飞,思索对策,全身紧绷以对。
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殿下,王爷,还是先上药吧!时候差不多了。”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两人并没有马上放弃对峙,依旧紧紧盯着对方好一会,才各自慢慢收敛起了气势。
“那么,请王爷……咳,配合上药。”寒邪微微正色,“我就先告退了。”
徐子煦微微惊异,待要出声询问却见寒邪已经退身出门。
屋里又只剩楚翼和他两人。
徐子煦直觉和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单独共处一室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率先开口赶人:“本王累了,殿下请回吧!”
“呵呵!王爷还没上药呢!寒邪没告诉你早晚都必须上药的么?”楚翼的笑容有丝诡异。
徐子煦再度微微皱眉,寒邪说要上药,可是他连药都没给人就走了,是回去拿药么……
心中有些疑虑,但面上只是恢复一贯的冷静平淡:“本王自会记得,不劳殿下挂心了!想必殿下也是日理万机,就不必浪费时间在这了。”
楚翼呵呵一笑,没有离开却再度要去掀徐子煦的被子。
徐子煦忙按住了那只逾矩的手,青筋微突,怒喝:“你干什么!”
“咦?上药啊!不然呢?”楚翼佯装不解地看着脸色欠佳的人,眸底戏谑的光芒一掠而过,笑得一脸欠揍。
徐子煦微微吃惊,就见他从怀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白瓷瓶,其中一个稍大,另一个则更为小巧。
“哪!这是敷你胸口和手腕的外伤用的,你自己也可以上的吧?”楚翼把稍大的一个瓶放在了他床头,然后捏起另一个较小的那个,看着徐子煦,别有意味地露齿而道,“这个是涂你后面的……”
徐子煦脸色又开始难看起来,由这个罪魁祸首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让他气愤难言,可让他更吃惊气愤的还在后面。
“你昏迷的时候也是本殿代劳的哦……”某人一脸邪恶。
竟然……竟然是他……
徐子煦脸色立马青青白白,又红红绿绿,神色古怪至极,比吞了黄莲还要痛苦。
“拿来!”他神色不霁,一伸手就要去拿那个瓶子。
楚翼微微一抬手,就躲了过去,一本正经道:“人医者说了,此药必须仔细涂抹才行,并辅以细致按摩,好让药性完全被肠壁吸收。本殿不介意为王爷效劳,毕竟也是本殿那晚太过粗暴造成……”
“你给我闭嘴!混蛋!”徐子煦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继续奋力夺药瓶。
“还是王爷觉得不好意思?”
说话间楚翼已经欺身上来,掀了对方有些滑落的绸被。
徐子煦还未康复的病弱身体怎么敌得过身怀绝技的楚翼?毫无疑问轻轻松松就落在了对方手里,被剥下了裤子。下身猛地一阵清凉,让徐子煦脸色又是猪肝色又是死尸色,极力挣扎着,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说是骂骂咧咧,也不过是气愤至极的“混帐!”“滚开!”“别碰我!”“下流!”“闭嘴!”之类的,听在楚翼耳里根本无关痛痒。
楚翼按着他挣动不已的四肢,轻轻调笑:“王爷那里即便是红肿着,也依然很漂亮,何况本殿看也看过,摸也摸过,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所以王爷不必觉得羞涩!”
徐子煦气得浑身发颤,挣扎着硬是翻过身挥手就一巴掌往那人脸上招呼去,只可惜,楚翼怎么可能让他打到。
眼不抬眉不动,楚翼轻轻松松就牢牢抓住了他毫不留情挥来的一掌,轻声调笑着,反而硬抓着那只袭击不成落入敌营而挣动个不停的手,凑到了自己唇边,深深闻了下,浅浅一啄,赞叹道:“王爷的手也是好看非常,尊贵非常。是了!素闻朝阳第一王爷的才情也是一绝,琴艺更是为人所称道,不知改天本殿可有荣幸聆听王爷?”端得彬彬有礼。
回应他的是铿锵有力的怒骂:“卑鄙!无耻!”
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加上一醒来就又是愤怒又是挣动,让他已经有些气喘。
“王爷还是不要继续对本殿打情骂俏了,不然本殿可就不能好好为王爷上药了……”楚翼语气里尽是暧昧,不但再次占了口头上的便宜,分明也暗示了前晚他们间的□□。
徐子煦听了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来差点哽死,但也因此忽而冷静了些,对方要的不过就是他的失态,他现在如此愤怒冲动,却不正中了对方下怀么!
然而,再度面临这种境地,让他又如何能忍受!
楚翼此时已经强行把人再翻了过去,按趴在床上,一手抓住了对方的双手固定到头顶,用自己的双腿压制住他的下半身不让其妄动,然后另一手已经覆上了他红肿不堪之处。
“楚翼!你是男人就放开我!药我可以自己上,你给我出去!”徐子煦闭了闭眼睛,强行镇定下,平淡却坚定地说。
他从来没这么怄过,被人耍得团团转,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甚至连怒气都不能随心表现出来。现在更要在这个侮辱了他的男人面前,用那双曾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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