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可能有些达官显贵好这一口的,自然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让这位以正派严己出名的王爷知道,瞒都来不及,所以可以说,徐子煦对这方面真的是不了解的。
何况他徐子煦又是一个皇子,一位堂堂王爷!还是有了家室的男人!如何能接受这种事!
而且,他更明白,这是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
那个男人,在用这种方式折辱他!
“楚——翼——”徐子煦抓紧了被子一角,咬牙切齿。
憎恨!强烈的憎恨!
“王爷醒了?”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蓝衣男子,身后跟着个十来岁的童子,捧着碗黑漆漆的东西。
童子把药碗端到了徐子煦面前,后者接了过去,也不多说什么就一口饮尽。童子把空碗接了回去就退到了一边,眉目间不见敬畏拘束,倒是有些好奇活泼,但还是安分地站在蓝衣男子身后,只是睁着他圆圆的大眼睛眨巴地望着床上的人。
再去看那个男子,来人年纪不过二十又几,一派斯文儒雅,浅浅而笑:“我还在想要是王爷今晚前还不退烧的话,就要再下猛药了呢!”
徐子煦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此人看上去十分温和,鼻息间隐隐窜入缕缕药味,随着那人的走动而一阵阵飘来,待他走近后这股药味就更显浓郁,再看这人言辞举止,估摸明白他是大夫,想必自己身上的伤就是这人看的。
从伤口的处理情况来看,这人该是很仔细很认真地替他治疗的。
“有劳大夫费心,徐某不甚感激。”徐子煦撑着想坐起道谢。
蓝衣男子忙止住了他的动作:“王爷无需多礼,还是安心静养为好。对了,在下寒邪,王爷叫我名字即可。”
徐子煦闻言微微点头。
“请王爷让我把脉。外伤已经涂了药,只要不碰到水,不出五、六天就会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寒邪笑着说,语气里颇为自豪,可徐子煦想他自己不过是一个男人,即便留了疤痕也没什么,倒是说五六天就会痊愈,这么快的速度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他只是又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王爷知道不?你伤得可真重呢!”寒邪一边把着脉,一边还在侃侃而谈,让徐子煦不禁怀疑这人若不是太过吊儿郎当医术不精,就是一心两用医术太精。从目前的一系列情况看来,恐怕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王爷大可放心,你的内伤只要每日定时予以内力调整引导,再同时辅以药石相助,不过半个来月也大可无碍,功力可以恢复七成以上,若是全部恢复则可能需要个把来月。”
内力引导?如此说来,在他昏迷的时间里真的有人为他疗过伤了?只不过是谁?
“至于,咳咳!”寒邪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细细观察了下徐子煦,发觉其神情平静,这才一脸平淡地继续道,“嗯,至于王爷受伤的另一处——较隐秘的地方,倒是可能有点麻烦,每天早晚都必须换药,得……嗯,把药涂抹进里面……咳,这样药效才会发挥,才能好得比较快,也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大概最少也要六七天……”
徐子煦本来镇定自若的脸色越听越尴尬,竟微微发红,原来是这个人……
“所以,请王爷配合……”寒邪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说出最后目的。
徐子煦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答,又一道清雅慵懒的嗓音从门口飘过来:“噢?已经醒了?”
那个让他痛恨不已的人撩动下摆,施施然跨了进来。
依旧是一袭魔魅的黑色,镶以繁复的盛开的血红,曼珠沙华。
夜无眠r
2009年01月09日深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龙阳之惑(1)
“王爷感觉如何?”楚翼一脸关心地问。
“不、敢、有、劳、殿、下、操、心!”徐子煦唰地抬起头,盯着对方深邃莫名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道,力透千钧。
“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来者是客,本殿自然应当尽到主宾之仪啊!免得被你朝阳说我天沛不懂礼数。”楚翼微微而笑,一派优雅高贵。
徐子煦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却苦于此刻还有第三人在场,而且他功力也被制着,竟是无论反唇相讥或是动手开打都做不到。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徐子煦第一次如此清醒而强烈得憎恨一个人。
“此番,本殿向王爷诚恳道歉,前晚是本殿过分了。”
楚翼在此时提起这种尴尬的话题也不知是何用意。
徐子煦闭嘴不答,怒视对方,清亮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不知王爷现在身体可还好?”楚翼浑然不觉对方的怒气,竟然还微微靠近,坐在床沿上伸手就要去检查对方的伤势。
徐子煦一惊下忙伸手挡住了,羞怒道:“你走开点!本王好得很!”
“……王爷这是在怕本殿么?”楚翼伸出的手被阻隔,也没有继续动作,任对方挡着,然后一脸懊悔歉疚,“还是说王爷依然怀恨在心?王爷想要本殿如何赔罪,直说便是。”
“哼!”徐子煦早已不相信这个言行不一、唱做俱佳的伪君子,冷冷道,“不过是被畜牲咬了口,本王又何必自降身份去在意?再说本王何时畏惧过什么,遑论区区一个天沛王子!哼!你六殿下也不过就会使些登不上台面的下流手段而已!”
“噢?”楚翼闻言后看上去似乎并不生气,细细审视了会对方,收起了那副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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