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没有作答,硬眉一皱,抬头去看宋军帅旗。就见帅旗上书着一个烫金大字“佘!”
“铁筝,我娘来了!”
再说战场之上,韩昌韩延寿把手中托天叉一举,问道:“姑娘,你是何人?我看你年纪轻轻,貌美如花,快快回去找个婆家罢了,何必来此战场!”
那女将一听,气沉丹田,朗声道:“你告诉我你是谁?”
韩昌一听,气乐了,心道这天下还有人不知道我是谁的?便笑道:“我乃是大辽国的扫南灭宋兵马大元帅,韩昌韩延寿是也!”
话音一落,就听对面讲道:“哦,你就是韩昌啊!要问姑奶奶是谁,你先坐稳了!”
韩昌不解,问道:“干什么?”“免得姑奶奶大名一报,把你小子吓得栽下马去!”“放屁!快说你是谁?”“姑奶奶我本是天波杨府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烧火的丫头杨排风!你小子胆大包天,敢来犯我大宋边境,我劝你快快下马投降,免得姑奶奶我一生气,把你连人带马烧成灰、磨成粉、擀成面、冲水喝!”
韩昌闻言大怒,骂道:“呔!我本念你是个女子,不想杀你,但你不听良言,蹬鼻子上脸,该着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拿命来!”说完抬叉便刺。
再看杨排风,不慌不乱,手中烟火棍一擎,拦下一叉,稳稳当当,毫无破绽。韩昌收叉再刺,直奔她左肋扎来。杨排风手中烟火棍向外一拨,又一回合。韩昌心道:这天波杨府真是人才济济,一个小小的烧火丫头都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这脸面往哪搁!想罢心中更是怒气冲天,手中钢叉抖动,招招毙命!
话说这杨排风,本是杨府的老管家杨洪捡回的一个孤儿,后来收留在杨府做了个烧火丫头。但是她这个丫头不老实,天性顽皮,喜好舞枪弄棍,经常和府里的家丁打仗。后来六郎杨延昭得知此事,便教她习武,给她弄个烟火大棍做兵刃。
这次边关告急,铁鞭王呼延赞回京搬兵,找不到能领兵打仗的大将,只好再请杨家将,只不过这次请来的是杨门女将。杨府男儿战死,但女眷亦是个个忠心,佘老太君挂二路元帅,亲征边关,来遂州城救八王千岁。但是没有先锋官,杨排风得知此事便主动请缨,做了全军先锋,此间来到遂州城下正遇韩昌。
杨排风手拿烟火棍左支右挡,越打越怕,心道这韩昌果然是个能人,不是我能抗衡的,可如今骑虎难下,稍有破绽都会惨死叉下,这可如何是好?
而宋军帅旗之下立着一人,正紧紧注视战场上的打斗。就见此人头戴帅字凤翅金盔,身披九吞八乍黄金甲,腰横金玉带,足蹬熟铜宝靴,座下一匹虎头驹,鸟翅环得胜钩上悬着一口八宝转环钩搂刀,不是别人,正是令公杨继业的结发之妻,太君佘赛花!
佘太君面目严肃,稳重深沉,眼见杨排风渐落下风,恐她有失,连忙对左右说道:“排风力有不逮,谁人快去换她下来!”
话音刚落,有人应和道:“我去!”说完那人打马冲出,佘太君一看,心中更是担忧,身旁的寡妇太太们也更是着急,为什么呢?因为冲出去的那人正是杨府唯一的长孙,六郎杨延昭的儿子,杨宗保!
这边韩昌正抖钢叉来刺杨排风,忽然从一旁斜刺来一支亮银梅花枪,吓得他身子一歪,好悬没掉下马去。
韩昌收叉勒马,仔细观瞧,就见面前人是个娃娃:粉脸膛,细眉美目,高鼻梁,菱角口,两耳有轮,头带素缨盔,身披银叶甲。座下骑着一匹白马,马的脑门上有一撮红毛,叫千里银河一点红,手中一杆亮银梅花枪,不次于玉面哪吨。这娃娃不但长得好,眼角眉梢还带杀气。
韩昌被此人相貌打动,压下火来,笑问道:“小将军,你是谁家之后啊?”“我家祖籍山西火塘寨,后搬到京城天波杨府,爷爷火山王、金刀令公杨继业,祖母无佞侯余太君,父亲当朝郡马杨景杨延昭,我娘乃是柴郡主,再往下间,便是你家大少爷杨宗保!”
韩昌一听,杨延昭的儿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有他爹的风采!又说道:“我和你爹也算是相识多年,你该叫我一声大伯啊!”
杨宗保一声怒斥:“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大伯?看枪!”说完手中银枪一抖,直奔韩昌面门而来。
韩昌又怎会怕他,脑袋一歪,躲了过去,笑骂道:“小将军,你如此不懂礼数,张口骂人,不怕你爹爹怪罪?”
“杀了你我爹才开心呢!”杨宗保挺枪再刺,韩昌挥叉挡开,又道:“哦对了,听闻你爹爹死在云南了?可有此事?”
此时天波杨府的人还不知杨六郎没死,韩昌一提杨六郎,杨宗保怎能不心痛?他年少气盛,登时怒目圆瞪,恨不得一枪扎死韩昌,但他怎能打得过韩昌呢?十几个回合下来,韩昌无心恋战,钢叉压住梅花枪,问道:“小将军,你爹爹已经死了,你还为大宋卖什么命?不如归顺我大辽,做我儿子如何?”
韩昌是真的喜欢杨宗保,长得漂亮,武艺还不错,想到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个孩子,便想收他为义子,不过话说的有点难听了。杨宗保一听此言,气的目眦欲裂,梅花枪一抖,扎了三枪,快如闪电,颇有杨六郎的风范。韩昌一见这招,登时吓得一身冷汗,当年在幽州城下,杨六郎就用这招挑破自己左耳金环,从此便把金环带在右耳。如今杨宗保也使出这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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