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怕就越倒霉,慌乱之间,不但没躲过去,反而自己撞到枪尖上了。只听“呛嘟”一声,亮银梅花枪穿破右耳金环,扯下一块皮肉,疼的韩昌大叫一声,双目充血,手中钢叉再不留情,直奔杨宗保软肋刺来。这一下势不可挡,杨宗保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看就要惨死叉下,突然金光一闪,一杆龙头皂金枪【刺】在钢叉之上,韩昌只觉得钢叉一歪,刺偏了。定睛一看,杨宗保身旁多了一个人,不禁气道:“你是...啊呀!你是杨八郎!”
☆、韩延寿撤军
话说韩昌韩延寿被杨宗保一枪穿破右耳金环,气急败坏之下杀心一起,本欲将其挑于马下,哪知被人用金枪一档,仔细观瞧那人,竟是大常衮杨八郎,不禁怒从心来,道:“常衮大人,你为何突然现身?我师弟为何不在你身旁?”
面对韩昌的质问,杨延顺自知理亏,便道:“韩元帅,今日我来,只是不想你欺负小辈。宗保是我侄子,你若是想杀他,我绝对不答应!”
话音一落,杨宗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老叔,你没死啊?韩昌这小子欺负咱老杨家没人,还要让我认贼作父!”
杨延顺宽慰道:“宗保莫怕,你先闪到一旁,为我观敌瞭阵!”说完横枪立马,拉好阵势,便要开打,杨宗保自是让到一旁不提。
再说韩昌,眉头一皱,道:“常衮大人,你我原来是敌人,打也就打了。不过现如今你我同殿称臣,又怎好在阵前打斗呢?”
杨延顺:“呵呵,我本就不愿做你大辽常衮,客套何来?再说,你也想报当年的削盔之仇吧?”
他一提当年幽州城下的事情,正触到韩昌的痛楚,韩昌如何不怒,当即答道:“既然常衮大人有心与我一战,休怪韩某不客气了!”说罢手中钢叉晃三晃,直奔杨延顺前心扎来。杨延顺自不会坐以待毙,就见他把龙头皂金枪一甩,也奔韩昌刺来,二人打一照面,圈马再战。
一边打斗着,韩昌一边问道:“常衮大人,你不是擅使大刀吗?为何又换成金枪了?”
杨延顺答道:“韩元帅,咱们习武之人,自然是十八般兵刃尽皆涉猎了!实不相瞒,我这枪法可比刀法更加了得。别忘了,我可是杨家将!”
此话一出,韩昌还真有些胆怵。要知道,杨八郎的刀法已经堪称天下无双,若是他的金枪比大刀还厉害,那自己恐怕还真非其敌手。韩昌向来小心谨慎,这是为帅者的优点,但若是亲上战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了。杨延顺便是深知他这一点,才唬住了韩昌。事实上,杨延顺明知自己的金枪不如大刀厉害,他虽然也是杨家将,但从未练过杨家枪法,自己的造诣也都在刀法上。若是面对其他人,自己还不会怕,可是面对韩昌此等能人,恐怕自己的枪法早晚都会露出破绽,故而先放出狠话唬住韩昌。
二人交战五十余回合,杨延顺枪法渐有不足,韩昌也似乎瞧出些端倪。二人又战十余回合,韩昌大笑道:“常衮大人的枪法比起你六哥杨延昭,似乎还有些不足啊!”
杨延顺心道不好,连忙急中生智,长【枪】虚晃一招,猛然向韩昌身后望去,口中喊道:“六哥,刺他后心!”
韩昌一听,心中生疑,本欲不信,但又听到身后确有马蹄声响。他不敢大意,连忙收叉回防,觑得时机回身观瞧,不禁悲从心来,手中钢叉一顿,急道:“师弟,你怎会伤成这样?谁敢冒犯你,师哥我劈了他!”
原来耶律休哥见杨八郎与师哥韩昌打斗在一处,心中担忧,他知道杨延顺并不善使金枪,在师哥面前恐有危险。同时也怕师哥疏忽,被八郎伤到,故而催马来到战场,见到师哥,答道:“伤我之人已经死了,多谢师哥关心。”说话间,嘴角还有鲜血留下。
韩昌一见,心中有气,钢叉猛然向杨延顺砸来,骂道:“你是如何照顾我师弟的,怎能让他身受重伤!”
杨延顺心中有愧,只用金枪轻轻一挡,被韩昌震得后退几步,座下抱月乌夹寨一阵低吼。
“师弟,快随我回辽国养伤!”韩昌道。
耶律休哥摇摇头,打马来到杨延顺身旁,没有再说什么。韩昌与他同门多年,自然了解他的性格秉性,见此情景只得一声重叹,还要说些什么,却忽闻身后喊杀声不断,原来是遂州城内的宋军冲杀出来了。
铁鞭王呼延赞请来二路元帅佘太君前来解围,在城下与韩昌打斗,遂州城内早就有人禀报八王千岁和双王呼延佩显了。众人大喜,连忙点将出兵,与援军里应外合。
遂州城门一开,花刀太岁岳胜一马当先,手提青龙偃月刀,座下赤兔嘶风马,犹如关公在世!左右两边分别是孟良焦赞,拿着车轮板斧和双枪。三人带着一万宋军杀进辽营,直奔韩昌而来。
再说太君佘赛花,虽说不知战场上生了什么变故,但一见城内宋军冲出,当即下令全军出动,带领着杨门女将一起杀来。韩昌一见大事不好,心道一个杨八郎我尚且可以一战,若是宋将全都拼杀上来,恐有不测,连忙率军撤退,临行前大叫一声:“师弟保重!杨八郎,我师弟若再有不测,我定杀上东京,活捉宋主陪葬!”说罢,率军撤离。杨延顺闻言只得点点头,护着耶律休哥直奔遂州城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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