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乃流转生命之概念
为跨越原初的恐怖而编织的火种
畴昔归于异日,异日归于恒远
大地将与海,一同联系苍穹
名为生命之果报
所铭刻之惧
因此——
人便自行创造乐园,将原初亦吞噬殆尽
己身为神铸之泥
纵与人共赴地狱,获友人之悦
仍使[其]
将乐园讴歌——
人子啊,紧系神明(enumaeli
大地之上,绽开了无数花芽。
生长,缠绕。
与名为“恩奇都”之人连结在一起。
抑止力的力量贯入了恩奇都的身躯。
恩奇都的身躯由人形变化为一柄辉光之枪。
恐怖的力量对撞在一起。
宝具与宝具。
两种极限的之物对撞所产生的冲击,将空间本身的扭曲连带周围全一并铲平。
巴比伦尼亚人所传承的神话——《enumaeli/
亦被称为——创世的七块泥板。
记述了巴比伦众神的创世史诗。
作为天之楔与天之锁的两人,将这神话作为宝具。
一为开天辟地之星,一为维系万物之柱。
即使恩奇都的宝具——人子,紧系神明(enumaeli宝具,在对抗会损害世界的宝具,会变得更加强力,还能够消除其对于世界的影响。
但是......
依旧无法完全消除。
以两人为中心,半径一公里的区域都被夷为平地。
繁华的都市中心,突兀地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平地。
原本存在在这里的一切建筑,就像是黑板上被擦除的粉笔笔迹一样,彻底地消失不见。
若是身处这力量对撞的中心的话,就会体会到——
世界诞生七次,又毁灭七次的感觉。
然而,身为正主的两人,此时此刻,却没有任何的感触。
两人在意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
两人之间不存在所谓的饶恕、客套、亦或者是犹豫。
两人只是在彼此较劲力量,彼此竞争,彼此让力量互击。
想要实际感受到朋友存在于此处,这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然而,两人宣泄重逢之喜悦的方式,却是让周围遭遇了极为恐怖的灾害。
对于此,两人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虽然你那格外值得怀念的容貌,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却并非连内在都同样稚嫩。“
此时的恩奇都,与其说是个人,更不如说是个类似人的怪物——
一个泥塑的、类似人偶的存在。
那股狂躁的感觉,依然存在于对方的身上。
原本乃是众神制作出的“可以任意变形的粘土工艺品”,在遇到神妓之前,就是这个状态,没有形同人类的外貌、精神或是感情,就像是荒野的兽类一样。
吉尔伽美什的态度仍然是那般高傲,但却有着明显有别于面对其他人的语气。
完全的平等,带着亲近的语气。
“就和第一次见面那样,不是吗?”
泥人的身躯缓缓变形,恢复了最常使用的姿态——接近于绿色、散发着淡淡光辉的长发,无法区分是少男还是少女,十六岁左右的人型外表。
端庄美丽的身姿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维纳斯之像,似乎在主张着区分男与女、人与自然、神与恶魔毫无意义的概念。
本来,他就是无性别的。
无论是女子姿态还是男子姿态,亦或者是兽的姿态,都没有意义。
恩奇都,本质就是如此。
神所塑造出的泥人。
一具兵器,一介工具而已。
“看在你在出现之后,直接就找上我的份上,就原谅你好了。”吉尔伽美什望着那与记忆别无二致的友人,嘴角勾了起来,“不过你也终于成长了呢,没有控制力量,把那些愚民和低贱之物都抹去了。”
若是他所认识的恩奇都,定然会珍而重之地保护每一个生命。
是狂化的缘故吗?
吉尔伽美什自然也是看出了对方的职介——beerker。
他还以为对方会以“lancer”的职介被召唤出来呢。
恩奇都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那种资格,身为道具的我该如何行动,全看使用者而已。”
作为兵器的自己,行动也是看使用者的选择。
而使用者给与他的任务,则是迎战曾经的挚友。
他发自内心地接受了这样的任务。
“倒是你,吉尔。”恩都奇看着一脸高傲睥睨的吉尔伽美什,“没想到,你却重生为暴君了呢,比起我,你更像是beerker吧?”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听到对方的话,却没有生气,尽管此话听上去有些讽刺,但是从挚友的口中说出,也只会被他认为是调笑而已。
“确实如此。若是年幼时的我认识如今的我,可能会以自杀来避免自己长大也不一定。”
吉尔伽美什轻笑了一声。
少年时期,他可谓是汇聚了所有优点的完美君王,是所有乌鲁克之民,乃至众神都认可的明君贤王。
青年时期,却是变成了残酷暴虐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暴君。
在恩奇都逝去,回归大地之后,他认识到生命的本质,然后踏入了冥界,寻找永生的办法。
然而,苦苦寻找才得到的永生之草,却被蛇所偷吃了。
一系列的事件,让那时的暴君变得沉稳,又变回了贤王,率领着乌鲁克走向繁荣。
“吉尔,我会把你带走的哟,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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