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了已经到了极限。
阿尔托莉雅紧咬着牙齿,防御着来自兰斯洛特的攻击。
但是,她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她想要解放誓约胜利之剑也不够时间,在她解放誓约胜利之剑的真名的时候,就会被兰斯洛特的剑贯穿身体。
再也防御不了任何攻击了
眼前的骑士,那带着微笑的面容上,却是带着强烈的执念。
不甘?怨恨?
“为什么?”
她依靠最后的力气,地挡住了重重落下的无悔湖光,同时使出浑身力气喊道。
不想再战斗了。
或许,只有这才是唯一的救赎。
既然他如此不甘,如此痛恨,那么
用身体接下对方的怨恨,或许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补偿了吧?
依靠着直觉挥出的无形之剑停止下来,阿尔托莉雅不再进行防御。
浑身的破绽全部暴露。
她就这样握着长剑,闭上了眼睛。
“兰斯洛特,这是我唯一能够补偿你的了。”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然而,预想之中的、死亡的痛楚却没有出现,传来的是
阿尔托莉雅睁开了眼睛。
此时此刻,那握住誓约胜利之剑的双手,只感受到了那逐渐变得微弱的心跳。
“兰斯洛特?”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兰斯洛特,露出了微笑。
并不是被执念所束缚之时的虚伪微笑,而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王啊请容许我的不敬。”
兰斯洛特伸出手,轻抚眼前的少女的脸颊。
“兰斯洛特为什么为什么”
“吾等之剑,绝不会指向您”
兰斯洛特用生前那般的,如同湖水一样沉稳的目光注视着逐渐流下泪水的骑士王。
“若是您当时就向我问罪就好了”
背叛的骑士,被称为圆桌破裂的元凶的湖之骑士,兰斯洛特,向直到最后都不曾责备他的唯一的友人、最崇敬的王悲切地诉说着。
阿尔托莉雅的泪珠滴落在兰斯洛特颤抖的护手甲上,然后滑落到剑刃上,与他的鲜血混在一起。
浑浊而美丽。
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友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阿尔托莉雅泪流不止。
感受着灵核破碎之后,自己的机能逐渐衰弱的状况,兰斯洛特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我的愿望,实现了呢”
兰斯洛特的身体倒在了阿尔托莉雅的怀中。
“兰斯洛特”
明明是自己放弃了抵抗,但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过讽刺,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谁又能够预料到呢?
“王啊”兰斯洛特轻抚着她的脸颊:“您不必为我悲伤,我唯一的希望,正是能被您亲手制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没有错”
阿尔托莉雅像个少女一样哭泣着,不是作为王,而是作为友人,作为这个倒在她怀中的骑士的友人而哭泣。
“您这样子的话,被那个不着调的花之魔术师看到的话,会被嘲笑的。”
兰斯洛特笑着说道。
“我”
没有等她说话,兰斯洛特的另一句话就已经从口中传出:
“您也看清了吧?那圣杯并不是我们所追寻的圣物。”
那污秽的、充满恶意的圣杯,怎么可能会是圆桌骑士们所追寻的圣杯呢?
在英国南部的格拉斯顿伯里城,不列颠的第一座基督教堂就建在那个地方,时至今日仍然可见修道院的废墟,而圣杯或许就曾藏在这里,它从那时起就消失了,这成为亚瑟王和他的骑士们走上寻找圣杯之旅的起点。
阿尔托莉雅沉默地点了点头。
圆桌的破裂,不是因为兰斯洛特,也不是因为其他缘由,而正是因为圣杯的出现。
在圣杯出现的那一天,所有的骑士都发出誓言,要立即出外旅行,去寻到圣杯。
圆桌骑士团,从那一天开始,就已然分崩离析。
而唯一寻找到圣杯的加拉哈德
“王,那孩子,拥有加拉哈德的灵基那个女孩,请您保护她。”
兰斯洛特的身体在逐渐地崩解消散,但是他完全没有因此而不舍。
“然后铲除那个邪物”
兰斯洛特放松了身体,彻底倒在了骑士王的怀中。
怀中的身体很轻,已经几乎没有了重量,但阿尔托莉雅却觉得心情非常地沉重。
“虽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但最后,我还是借用了您的胸口……”
仿佛在小睡中做了梦一般,湖之骑士平静地呢喃着。
“在王的怀中,王的眼前死去……这样的我就像一个忠义的骑士吧……”
骑士如同熟睡般闭上了双眼,组成身体的魔力在灵核崩碎之后,逐渐消散,让他的身体在渐渐变得透明。
阿尔托莉雅听着他的话,不禁觉得喉咙发堵。
不是“像”,而是“是”。
她想告诉他,他就是一位忠义的骑士。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对国家,对身为王的她奉献出的真诚。
所以不用再自责了,哪怕那是不能犯的过失,他的品质不是凭这样一个过失就能够颠覆的。
她不想羞辱他,不想失去他。
也正因为她有这样的愿望,才能够真心否定他犯下的所谓罪过。
这是阿尔托莉雅的真实想法,但这并不能成为那位骑士的救赎。
“”
王不会明白别人的心情
在离开圆桌的同时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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