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树在cbd富丽堂皇的正厅门口骑着小摩托看着秋言少西装革履地一路小跑左顾右盼地跑出来,一脚跨上后座,接过头盔,盖住那一头精致打理过的头发,有几绺不乖顺的被按拍在脑门上,秋言少兴奋地往前挪了挪,拍上吴树的肩膀:“嘚儿~驾~”
俩人连闯三个红灯,外加逆行一里地,去了上次那间酒吧,下午的光景,连酒保都没有调酒的兴趣,店里的招牌随便勾兑了下就端上来。
“准备去追小弟弟啦?”秋言少激动得像条尿急的金毛似的,他拽着吴树的胳膊,媳妇熬成婆地巴望着,“兄弟你终于开窍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呢。”吴树摆手,递给秋言少一支烟,两人烟雾缭绕地闲扯,“他打算跟我一块去潮州。”
“这段数不错啊,一上来就哄着跟你一块双人游。”
“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三句话不离那一根。”吴树伸手往秋言少裤裆那儿掏了一下,秋小少爷赶紧换了二郎腿翘好。
“大哥你别闹,我禁欲很久了,小心给我摸硬了。”
“就你,硬起来跟没硬有差吗?”
秋言少气急败坏,左右看了两眼,报复性地给一爪子给掏了回去,两个gay在酒吧里闹了半天,彼此不同程度地给摸硬了,酒保都开始默默地往吧台边上靠,他俩才终于恢复正形。
“他是同道中人吗?”秋言少叫了杯苏打水,嘴里咕噜咕噜地涮着。
吴树摇头,扭头看了眼陆陆续续人多起来的酒吧:“还不知道。”
“……唔,多大事,吴哥,直的也给他掰弯了。”
“弯的省不少事,直的就跟我拐卖了良家少男似的。”
“看不出你还会因为这种事有罪恶感。”
吴树一口酒喷在吧台上,笑道:“知我者——”
“——秋言少也。”对方耸眉毛。
酒过三巡,吴树微醺,显然不太适合骑车,秋言少肩负重任,歪歪扭扭地从酒吧骑到北麓林,沿途几次被公交司机骂到呕血,吴树差点冲马路中间去跟人家对峙,好在最终平安回归,秋言少把吴树扶到楼上。
下楼来,才看到已经换班的赵自。
“弟弟,给我做杯水吧。”秋言少蹭到椅子上,脸颊上浮着两抹薄红,他沾酒就这样,就算是之喝一口也脸红的不行,不像吴树,喝大了也看不出。
赵自刚来,闻见酒气皱起眉毛:“你们又去喝酒了,真是——算了,我给你做个柠檬茶吧。”
“诶,好。”秋言少脱了外套,但那身精英包装仍旧招眼,他是挺享受众星拱月的,赵自倒不自在了。
“秋哥,你要不到这边来坐,那几桌都盯着你呢。”
“盯呗,能少块肉?”秋言少恨不得在椅子上扭两下才好,他内心泛滥着八卦的火花,这会吴树正在楼上死睡,他就跟一块烧成几千度的热铁碰着水了似的,两眼放光地看着赵自,“弟弟,来,你先别做那个什么茶。”
赵自心里古怪,老老实实地停下手里的活,一扭头,就被蹲在椅子上的秋言少伸手拖住了两边的腮帮子,一张脸被捧得严严实实,脸颊上的肉都快挤得跟鼻尖齐平了。
秋言少又捏了捏赵自的脸,万分满足,兀自叹息:“哎呀呀,原来是这一款……没想到……没想到……”
赵自挣开,差点没给秋言少一拳,他恼火地转身做好一杯茶,塑封都没做就扔了过去:“喝吧,醒酒!”
手里拿着另一杯,顺着楼梯上二楼。
吴树睡得沉闷,连赵自上来送水给他都不知道,他迷迷糊糊正做着美梦,梦里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扒拉掉身上碍事的衣服,赵自伏在床上,光着,白嫩嫩韧劲十足的腰被他捉在手里,扭着头看他,裤子脱掉大半,一只裤腿还挂在脚上没来得及脱下,他扯开那两条长腿,给自己占了个绝佳的位置,身下那根抹上一层润滑剂,尽根没入……那滋味该是紧的、热的、缠绕又剥离、缠绵又悱恻……带点酸痛、麻痒,心跳加剧,气血沸腾,呼吸不畅,就像胸口梗着块石头,又被扔进池塘……赵自在呻吟,哭腔渐渐明显,他转过脸来,一双眼睛盛着水汽,瘪嘴唉唉求饶:“吴哥……”
真是忍不了了,吴树伸手抓住那张脸,按在床上狠狠咬上那两瓣嘴唇,一股铁锈味从牙缝里传来,他探出舌头,找到另一条无处躲藏的舌肉,没来得及品尝甘甜,吴树脑海里传来砰地一声,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他脑子胀痛,眼前跟马赛克似的冒出黑白星星,白垩纪恐龙灭绝的景象大约如此,隐约间听见杂乱的乒乓声,接着又一阵脚步。
“我的妈呀……”这声音他认识,是秋言少。
再后来的事吴树便记不太清了。
醒来时他正躺在省附一医院的观察室,头晕得比被刀背砸脑袋的鲢鱼更甚,观察室的灯就跟蹦迪的彩色旋转舞灯一样,秋言少一张漂漂亮亮的脸愣是扭曲成一朵菊花。
“又来……”吴树狠狠眨了几次眼,没忍住喉咙里翻上来的恶心,话没说完就吐起来。
秋言少一直在这儿待着,吴树这么折腾过几轮,没等他开吐盆子就摆上了,吴树胃里早不剩什么,他干呕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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