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掌飞出,一路扫荡气势汹汹,一副神当杀神的嚣张。
呼,
然而当手掌到了尽头的时候,却没有意料之中的铜墙铁壁似的抵抗,反倒是如同击在水里一样,绵绵的完全找不到可以匹敌的力道。那白烟很是诡异,瞬间的又消失了去。
“还没有结束呢!”
一声洪亮,像是在像什么人炫耀些什么。
那声音,是身后!
静流感觉好像是被什么给盯上了,就如同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吞吐的墨色信子,粼粼的耀眼毒牙,锐利的冷血动物特有的眼眸,所有的可怖的一切的组合只为了给他致命的一击,后背脊椎最末梢,那神经最为敏锐的端头,陡然的一股凉气蔓延。
不安,强烈的不安,无形中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感觉,心跳在缺氧下几乎要停止跳动。
要赶快避开,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碰,
后背正中传来一股大力,一股排山倒海一样完全的无法抵抗的大力,身子因此而不受控制的扭曲,胸膛向前,手足却是反向诡异的朝后。之后身子再也控制不住,像被球拍击中的网球一样,遥的贴着被掀去了瓦砾的屋顶构架飞速的滑行。
碎屑迸溅,一直到了三四十丈外才是停下。呈现大字正面朝下,直挺挺的摔在那儿,一动不动。
哗啦啦,
风声,就在静流原先站立的地方,白烟汇聚成团,化作了一个人形。
“是大师兄!”二楼扛鼎之上,几人眼尖瞬间打了鸡血似的精神。
“真的是!”
“师傅没死?”
“师傅?”居于半月七星楼下,仅仅的隔了一层没有瓦砾覆盖的屋顶构架的秦暖,或许是感触最深的一枚。自下而上的角度,她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眼睁睁的看着师傅被瓦砾吞噬,尔后连影子都看不见。她执拗,她倔强的不肯相信师傅会出事。然而眼前所见,却又是如刀子一样的清晰的提醒她,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只是连她也绝望的以为,师傅是死了的时候。
顺着屋顶构架之间的宽阔缝隙,她的眼睛却为蓦然的显现的一抹麻衣而再次湿润。
“是师傅,真的是师傅。”他没死,他真的没有死。微风轻拂,衣缼飘飘然,白衣如雪,俨然仙风道骨。一身麻衣上破了很多的口子,仿佛受了鞭打的犯人,衣衫上晕出片片刺眼的红晕。她想他到底是受伤了,很严重的伤。然而能够在此看见他,无论怎样,他到底是还活着。“师傅没事,真好。”
“咳咳……咳咳。”
咳嗽声,就在距离师傅不远的地方响起。
突兀,刺耳,像是乱葬岗上催促着人快些离去的乌鸦,聒噪的喧嚣。
“不……咳咳,不可能,不可能,你不会那一招的……怎么可能练成?不会,绝对不会!”森冷的声音断断续续,单调却又生硬的蔓延。
不带一丝感情的冷,仿佛是泡在水里说话一样而喑哑,包裹着上了年纪特有的沧桑,仿佛是停留在头顶乌鸦,呱呱的让你只觉得头疼。倔强而又执着的不甘,似是一个凶横的盯着你的恶鬼,即便是到了异度的世界,还是怨气难消的要找什么人报复。是强烈的仇恨,如剑如刀,仅仅窜进了你的耳朵里,便是惊的你抖罗了一身的温度。
呲,
是二三十丈外以一个诡异的姿态扭曲在地上的那枚,正双臂颤颤巍巍的撑起,不服输的要站起来。然而那样的肉眼可见的晃悠,却是跟在风中摇摆的灯笼一样,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摔了下去。
还没死呢?
他静流似乎是一直的处在弱风,然而他也的确是强悍,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多亏了你让老夫置之死地,绝境中求生的本能突然的让老夫茅塞顿开,那困扰着老夫的瓶颈竟是恍然大悟。”舞岗莫离没有动,他好像也忽然的不急了。
“所以你……果然练成那一招了?”静流双手按着膝盖关节,终于是勉为其难的强撑着站了起来。虽然姿势的缘故看去,俨然的是比常人低了不止一个头的高度。那弯曲着琼背的模样,倒是如一个卑躬屈膝的臣服的下人。
“拜你所赐。”
二楼扛鼎之上,半倚着巨大炉鼎的褴褛长袍冷笑着出声。“哼,若说这谷里有那么一个人不得不服,那么也唯有他了。他当真是离谷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居然真的能够练成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招式。”
“那是?”
“天那,难道是?”
“这么可能?”
“可是分明。”
“罗象,可以瞬间激发出全身每一个穴位潜藏的全部潜能,使得身体可以在一定的时间里面随着性子幻化。无形无像,无影无踪,然而却又是可在每一捧土,每一寸地。能够以你完全的想象的不到的方式,以你完全的无法企及的速度,以任何的坚固都无法防守的锋利,向着对手发动史上最强悍的攻击。防不胜防,无处躲藏。”
对于北山鹰,离谷或许没有一个人于他有好感。然而这会儿,众人却是不自觉的发问。他们好像全然的忘记了,先前几乎所有人都是对他喊打喊杀的。
他们好像全然的忘记了,他可是他们眼中的罪不可赦的恶魔。
他们好像全然的忘记了,他们那样的戒备的人是否会借此而耍些阴谋轨迹。
“这样的强悍的招式,师傅又有了突破吗?”
“若说瞬间激发全部潜能的话,无异于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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