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等等,小齐你什么情况?”
“师傅,徒儿认为……”
“你认为什么,你以为什么,你眼睛也被猪油给蒙蔽了不成?最起码的是非都分不清了吗?同意,你怎么可以同意,为师平天里对你的教诲去了哪儿?”舞岗莫离其实并非是憎恶了这逆耳的结果,他气的他最为得意的弟子,居然也会和自己背道而驰。
呵呵,是自己一向的眼拙没有看清他的面孔吗?
舞岗莫离突然的有些冷,像是被人抛弃在了陌生的街道的孤单,眼里一阵迷雾弥漫,他不知道这个村子里他还能够相信谁。
“师傅,弟子。”
“别说了,这个结果不行,老夫不同意。这会议作罢,重新投票。”
“慢着,大师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小齐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合法合理的,有任何的不妥吗?”静流冷着面孔,却是不许他如愿。
“他?他竟然……不行,老夫不同意。”
“小齐是否有独立的投票权?”
“这……”
“一村之长,自然有这个资格。”
“刚才可是你亲口同意,把投票权让给小齐?”
“这个,的确说过。但是。”
“什么可是但是,既是如此,那么小齐的决定便是合理有效,当然也包括你的那一票。”静流的问话很有技巧,一个一个问题如同千层跌浪似的压上来。如同精心的计算出来,特意的针对特定的题目的答案,明明锐利的刺人,却又矛盾的让人寻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对,是你自己同意的。众人听的清楚,的确是这样,诸位长老皆可作证。”众人附和。
“三师兄你听见了?”
“是。”
“五师弟呢?”
“啊哈,老夫……老夫听见了。”
“那就行了,长老会是村子里最高规格的会议,既然完全的合乎规矩那么谁也没有权利推翻,事情就这么定了。为了尽早寻回圣物,吾等会放北山鹰出来。其间的看护之责由老夫差遣人亲自担任,现在,吾等坐下来商量下具体操作吧。”
一个如是,两个如是,三个如是,甚至是连小齐……围坐着的一群人分明的就在眼前,然而舞岗莫离却是蓦然的感觉彼此之间是横更了不可逾越的楚河汉界一样,他感觉他们好陌生,陌生的仿佛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你……你们,哼,老夫明白了,汝等是算计好了的。甚至是你,小齐……居然联合他们……你,你们自己谈吧,反正找老夫来也不过走个过场。”
“大师兄。”
“大师兄等等,你。”
刻意的嘹亮的呐喊,仿佛寺庙里的钟声一样,延绵十数里如旧的让人灌入每一个人的耳朵。“诸位,由着他去吧。”
“可是,静长老。”
“长老会议已定,吾等有的是正事要做。至于大师兄,刚才的事汝等也看见了,究竟是谁在无理取闹。老夫不想追究什么,只是也不希望因此而耽误了寻找圣物。”
“坐下坐下,都坐下。”
当中几人想要阻拦,然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是停下了步履。
“师傅,师傅!”
三叠三折的巍峨门楼下,钟颜斐律齐拦住了他。
“师傅,等等。”
“哼,你不是和他们一道了吗?你倒是当了一个好村长,跟长老会一道,你的前途自当光明远大。这般的高傲的你,还来寻老夫作甚?”
“师傅,弟子知道这样子做不妥,然而长老会的决定没有错。若说这村子里面还有一个最熟悉圣物的人的话,或许也唯有北山鹰。”
“你明明知道北山鹰是谁,老夫以为,你该是最懂得为师的心思的人,不想。”
“知道那个人是师傅的忌讳,然而圣物丢失已经第七天了,弟子别无选择,也是为了能够找回圣物,弟子是为了村子考虑。”
“好一个别无选择,小齐,你太让为师失望了。”残影如箭,化作流光远去。
“师傅,师傅!”
清凉小院,寂寂门庭。
一条灰袍拖曳着步子,有一步没一步的进来。低垂的皓首,任凭几缕雪白的云华遮掩了些许的面孔而显得狼狈,看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显得佝偻,他仿佛……是一瞬间又老了十几岁。
“师傅。”
“师傅?”破天荒的,舞岗莫离没有理会她。秦暖不甘心,又重复了句。“出事了?大事?”
“长老会会议决定,放北山鹰出来寻找圣物。”
“北山……是关在祠堂的那个人。”
“从此,怕是再也关不住他了。”
“这个人是重犯,就由着他出来吗?师傅不是去了哪里,听说大师兄……”
“别提那个玩意儿。”一声冷呵,狠狠的打断了秦暖未尽的话语。
音调陡高的突兀,对某个一向啧啧称赞的主儿的冷斥,印象里师傅从不会这样的暴跳如雷。
他是生气了,真正的生气了,往心里去的那种。
“额,师傅。”
“嗯?”
“师傅,他。”院里骤然的安静,几人皆停下了动作,视线着了魔似的统统的集中在了这边。
“以后别提他,他居然同意了这荒谬的决定,当真是让为师失望。”
“他……师傅。”
“师傅。”
咣当,
门扉重重的合上,将所有的视线给隔绝在外。
师傅没有给秦暖多问的机会,师傅好像很累、很烦,他似乎连多留下一刻都是不愿,只是想要找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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