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的、霸道的,把你的全部的注意力给拽了回来。锋芒,直指额头眉睛穴,不带一丝温度的森白在距离肌肤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下。针尖麦芒一样的尖锐,在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内给瞳孔极大的震撼。
是一把剑,致命的剑。
无比的靠近,骤然的突刺,毫无意外的让秦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她感觉双眸有些发懵,整个人如同跌进了寒冬腊月的河道里,被抽走了浑身全部的温度。这福身体僵硬着,如同没有感官的机械。
天,是要死了吗?
咣当,
长枪挥舞掠起一串残影,一声金属交鸣的刺耳里,姜心煮汤挺身而出,护在了秦暖的面前。“喂,葛青山你要死啦?干嘛突然拿剑指着六师妹,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说你呢,没有听见吗?你以为你功夫高就了不起吗?有能耐,冲着我来。”
“师傅吩咐,不许出去。”鹰隼的眼眸,疏离的恍若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冰冷气质,他好像是一只愤怒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用最为过激的方式,非要把每一个靠近都逼成自己的对立面,水火不容的对立面!
耐心好像从来的都是与他无缘,甚至于说话,多吐一个字眼儿于他便是一种不可饶恕的折磨。说完,头也不回的便是回到了院里,风声粒粒响起,残影忽上忽下的窜动。仿佛偶尔的仰望天空,在一片看不穿的墨色的帷幕下,暗自随着特定的轨道运转的漫天的星辰,透着一股子的让你无法捉摸的神秘。
练剑,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这件事情呢。
扑通,扑通,
久违了的心跳,砸的胸腔微微的泛着生疼,倒是让她有些不适应的攥住了心口。她好像是一个挑夫放下了沉重的担子,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吞着新鲜的空气,竟是有些夸张的地步。
呼呼,好险,真的好险,他刚才是打算杀了自己吗?
不对,他没有理由那样做的,他也不会那样做的,他来的目的……第一天遇见的时候便是清楚的告诉了自己。他就像是一枚毒刺扎在了肉里,拔不出来,灭不下去。总是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却是突然的窜出来用最为尖锐的方式让你惊醒:他其实一直存在。
他已经走开了,然而秦暖对那双锐利的眼却是记忆犹新。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秦暖看到了恨,看到了怨,还有几分不知名的复杂,他就是那样的人,只消一个眼神,便是能够让你无端端的觉得致命的恐惧。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来此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人……狂妄的紧,有机会一定要好生的教训。”姜心煮汤对着某人咬牙切齿的愤愤,一脸的看不惯的样子。“六师妹,没有伤着吧?”
“无碍。”
“你别理会他,他这人就是那样,古怪的谁也看不穿。只是也不用怕,若是他敢对你不敬,尽管说话便是,四师兄替你出头。这院里可不是只有他葛青山一个人会武功。”
“多谢师兄,我没事的。”嘿,这四师兄。秦暖可从没有想过他会怎么的帮自己,然而如今看来,昔天那看去凶神恶煞的大个子,如今反倒是这院里最为淳朴的一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其实说的也对,师傅吩咐的不许出去。如今的我的身份,还是少在外间晃悠为好。”
“对。”
“也不知道长老会那边,如何了。”
时空飞跃,镜头飞上苍穹,以据高而临下的姿态俯视。
绝佳的视线,轻易的便是发现了离谷地面上蜿蜒几里的一条长龙。
如同两行行道树似的静静的站立着,并不需要多少的修饰,便营造出了一股子让你大气不敢出一个的肃穆来。队列延伸上前,过三顶三叠的门楼,便是高高的陵塔。
“已经小半刻钟了,你思索的也该是足够。选吧,不过是举个手的问题。”
“小齐莫慌,为师永远是你最为坚实的后盾。”
“多谢师傅。”
“那么你的决定是?”
“思量了许久,师傅的担忧,静长老的出发点,其实各有各自的考虑。小子本是尚且年轻是决然的做不得这般的选择的,然而如今倒是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心底确实已经有了答案,做这个决定,小子只是本着公正的心,绝对没有夹杂个人的情绪,小子知道这结果注定了会让一方难堪,若心中有怨权当小子经验浅薄所犯的过错,只是就事论事,从不针对任何人,希冀诸位不要因此而生了嫌隙。”钟颜斐律齐很是谦卑,好一番的铺垫,既不得罪什么人,也不失了风度。纵然年纪比不得在场任何一人,然而到底是一村之长,说起话来心思计量也不输人。
“一定。”
“跟你静师伯的吧,他是村子里的掌权长老,想的自然是远比任何人都要周全。听他的,便是最大的公正。”
“小齐,为师信你。”舞岗莫离冲着他投去了一个信任的眼神。
“那么小子决定……决定。”
“如何?”
“什么?”
“说吧,快些。”
“就等着你的答案了呢。”
“小子认为师傅说的没有错。”
“嘿嘿,不愧是老夫的弟子。”
“哼,荒谬,他只被对北山鹰的个人恩怨占了心神。小齐以为你是聪明的,不想你。”偃安好像被踩到了痛处,几乎要跳起来兴师问罪。
“然而,从全局来看,尽早的寻回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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