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算了,先将人押去天牢再说!”
语毕,大手一挥,立刻有人围了上来,推著我出了门。
一路上,就见那几个官兵时不时看我一眼,小声嘀咕著。
“他便是迷住侯爷的那个和尚吗?瞧来不像啊!”
“就算称不上倾国倾城,好歹也该长得更俊一些吧?”
“莫非,侯爷他的喜好异於常人?”
……
苦笑。
原来,我跟曲临渊的事,早已传得人尽皆之了。
“这位官爷,侯爷他如今怎麽样了?”心里记挂著他的处境,因而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带头的官吏却仅是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於是上前几步,缓缓对上那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贫僧实在心系於此,有劳这位官爷了。”
我笑颜温和,双手轻轻扯动著绕在身上的铁链,硬生生的将那黑铁扭曲成各种形状。
那人退後了一步,眼底闪过惊恐之色,断断续续的答:“侯爷……接了皇上赐婚的圣旨後,当场就闯进了宫中,言明自己不娶西梁公主。皇上於是将侯爷软禁在了府里,又命我等捉拿……大师。”
只是软禁而已麽?
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他无事就好,所有的危险,便由我一人来面对吧。
25
我猜不著皇上接下来有什麽打算,所以只好乖乖进了天牢,静观其变。
两三个时辰之後,眼见天色愈暗,终究还是有些待不住了。
我自己倒是怎样都无所谓,只不过,曲临渊的x_i,ng格素来冲动,如今被人软禁了,也不知会闹出什麽事来。
心里满满的,全是那个人的身影,只恨不能立刻去到他的身边,替他挡下所有危险。
我闭了闭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来。
果然,只有去到那人的身边,自己才能完全放心。
至於会不会因此惹怒皇上,此刻的我已经完全无暇顾及了。纵然要与十万禁军为敌,我也非得离开这个天牢不可。
手指抚上木质的牢门,微微施力,片刻之後,细小的粉末飞散开来,那扇木门转眼就成了一地碎屑。
我提步欲走,却忽听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抬眼看去,只见微弱的灯光下,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正缓步行来。
“顾施主?”惊讶的唤出那个名字,实在料不到他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大师,别来无恙。”他朝我拱了拱手,笑得温和有礼,
皱眉,有些疑惑的问:“你……为何会来此?”
“大师不必惊疑,在下今日是受人所托,所以才会来此。”
我愣了愣,随即脱口道:“曲侯爷?”
“正是。侯爷刚被软禁的时候,就已知皇上会对大师不利,所以,特意托我把这个转交给大师。”顾惊寒说著由袖里掏出一把扇子来,递至我手中。
那一把白玉骨扇,正是曲临渊平日随身带著东西,扇面上原就画了一丛翠竹,如今再看时,却又多了一行娟秀的小字:不离不弃。
胸口一紧,我只觉呼吸窒了窒,一时竟有些头晕目眩。
正是我那日说过的话,原来,他当真记得分明。
隔了许久,自己才回过神来,急问道:“侯爷他……可曾说过什麽话?”
“不过两个字。”顾惊寒微微笑了一下,答,“等我。”
心头猛得跳了一下,从来不曾如此刻这般的……想他。
我静静的立了一会儿,然後重新走回牢房里,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
“既然如此,多等一些时候也是无妨。”我一边把玩著手里的扇子,一边道谢,“这一回,真是有劳顾施主了。”
“哪里。”他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大师……”
“怎麽?施主还有事?”
顾惊寒点了点头,微窘的问:“我义弟他……如今可好?”
隔了这麽久,他心里却仍旧记挂著那妖物麽?
我摇了摇头,轻叹著答:“魔界的情况,贫僧不得而知。但任施主本就悟x_i,ng极高,若肯好好修行,说不定几百年後,便能修成正果。”
“那就好。”他似松了一口气,道,“上次他受伤的时候,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我瞥他一眼,挑眉而笑。
“施主就不怪我开出那等无理的条件?”要想我救那妖物,自然也行,不过事後必须赶他回魔界,免得某人继续为害人间。这是长离行事的原则,当然不好为他破例。
闻言,面前之人的黑眸里染上了淡淡的苦意,却仍旧只是微笑。“大师那日说得极是,人妖殊途,我与他注定无缘,又如何能够强求?”
我听了顾惊寒的一番话,不知为何,竟隐隐的起了些寒意。
只是不晓得,我与曲临渊,究竟是有缘还是无缘,有没有可能……就此厮守一生?
顾惊寒离开後不久,天牢里就又来了一个人──我这一生最不想见的某人。
那人身後跟了两个黑衣男子,平凡的容貌,普通的装扮,却一望便知是武林高手。想是他那日受了教训,今天才特意做足了准备。
迟风祈在损毁的牢门前立定,笑得清雅又斯文,一挥手,却命人端上了毒酒。
“圣旨?”我慢吞吞的站起身来,顺势望过去,轻笑。
他挑了挑眉,浅笑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大师与我该是心知肚明,又何须点破?”
“原来如此,迟先生这一次是打算拿我的死做文章,趁机挑拨皇上与侯爷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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