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情况下,转攻为守的确是个可供选择的策略。
只是球队进攻核心、钻头似的前锋,直接跨越全场撤回我方球门充当后卫的这种情况,恕教练才疏学浅,从未有幸窥见一二。
算了,防守就防守吧,你强你说了算。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们年过四十的教练恨不得以头抢地,顺便砸开何少爷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犯了什么神经病。
一次肘击,一次背后冲撞,两次亮鞋底,外加一次极其凶险狠厉的铲球动作,别说裁判黑哨,裁判简直是宽宏大量,这么一系列严重的犯规动作下来,足够何叙被罚下场n次。
宁大教练绝不是最憋屈的,场上还有比他更憋屈的。
宁艺那位可怜的前锋,为自己一脚失误的传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宁大前锋自作主张退守后卫,全队十一个人,他吃了火药一般只盯着自己,但凡听说过的犯规动作通通朝他使了一遍两遍,明摆着要把他往死里整。
宁艺前锋泪目:
前锋何苦为难前锋!
何叙吃了两张黄牌,被红牌罚下之后,宁大锋线疲软,只能全力防守。
教练朝何叙递来一个眼神:
这场要是输了你就完了。
何叙平静地回视:
不会输的。
下半场结束,全场比分定格在2:1,宁大获胜,小组赛积三分。
即使受了伤,林茵茵还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部长交代的所有工作。为了写好新闻稿,她跑去问了裁判几个细节问题,回来后,球队的球员们全都不知上哪去了。
她走进主席台下边的更衣室,找到一个同校球员,问道:
“看见何叙没?”
“何叙啊,比赛结束后,教练训了他几句,好像往那边去了。”说着指了指球场外的小径。
道谢后,茵茵背着相机包,兴高采烈,想让何叙第一个欣赏她拍下的佳作。
宁州的所有大学几乎一个模样,校园遍布着长而洁净的小路,路旁载满高大的梧桐,大树下则是一排常青的亚热带灌木丛。
茵茵向前追了老远,绕过一个转角,停下。
停下后,没再往前。
宁大校队的球衣是浅蓝色的,淡淡的天空颜色。不远处有个身量极高,身姿极挺的少年,他背对茵茵站着,球衣上明晃晃展示着他的姓名首字母和号码。
hx,10号。
他的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喝一口,精准地扔进路旁的垃圾桶。
平安夜、圣诞节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雪,积雪已经化干净了,气温极寒,茵茵喘了一口气,吐出的白雾在空气中瞬间消失。
一股寒意钻进了她的脖颈里。
何叙像棵小白杨般笔直地站着,而他的面前,同样立着一位身材高挑、身段极好的女生。
茵茵视力不错,隔着大老远,依然能将那个女生的容颜扫描清楚。
她心里的第一反应是:
这姑娘绝对是电影学院的,我赌一百块。
然后,浑身上下的烦躁恼火心有戚戚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何叙杵那干嘛呢!
平时没见他和什么女生来往,难得被茵茵撞见一次,竟然看起来如此不好对付!
☆、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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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眯着眼,指甲掐进了相机包里。
还不走?
怎么还不走?
有完没完了啊!!!
不知道何少爷跟她说了什么,美人儿轻抚发际,娇滴滴地笑了起来,长长的鬈发从她的指间滑落,妩媚生姿。
等到茵茵几乎憋出内伤,这两人终于告别,美人儿翩然离去,何少爷面色如常地走了回来。
茵茵站在转角处,鼓着脸,怒目而视。
何叙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注意到茵茵奇特的造型,嘴角抖了抖,忍住笑。
林茵茵:“刚才那是谁啊?”
何叙:“哪个?”
林茵茵:“就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啊。”
她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双眼却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不敢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幸好,何叙的万年冰山脸没有一丝松动:
“噢,那是我高中同学,宁州艺术大学的学生。”
林茵茵皱眉:“是不是电影学院的?”
何叙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
这个答案茵茵十分满意。
“那她叫什么你总知道吧?你们以前熟吗?经常一起玩儿吗?”
何叙也盯着她,却没在意茵茵说了些什么。他视线的焦点落在少女秀气的眉毛上面的一截白纱布上,纱布已经不是纯白的了,不知道蹭上了碘伏还是血液。
“何叙,我问你话呢!”
何少爷眉心蹙起,抬手按住了茵茵的头,连头带身子扭了九十度。
“都受伤了还不安静点,快回去。”
茵茵不高兴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转移话题吗?多么光明磊落的问题,为什么不能正面回答,为什么装作没听见qaq
她幽怨地再度抬头,深深凝望了何叙一眼。
下一秒,何少爷的话驱走了茵茵心头的所有阴霾。
“以后看球赛不要离边线太近,边锋边卫跑过来的时候你也要及时避开。还有这个伤口,洗脸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沾到水了,伤口愈合的那几天少吃油腻,多吃些清淡的东西。”
第一次听何叙说这么多话,句句透露着关切,让茵茵心情大好。
“会不会留疤啊?”
“不知道,你仔细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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