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寒气的人会是他的舍友,以冷酷不苟言笑著称的何少爷。
而真正让他感到浑身不舒坦的,还有茵茵看向他的好舍友时,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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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31日,对于未来少女林茵茵来说,绝对是个不吉利的日子。
在这一天,她的*与精神遭受了双重打击。
期末考之前,宁大校队征战“省长杯”全省高校足球比赛的最后一场对决,将于2010年的最后一天拉开序幕。
对手是宁州艺术大学,比赛场地也定在宁州艺术大学。
随校队征战宁艺,跑腿打杂拍照写新闻稿,是林茵茵本学期最后一项社团工作。即使期末考压力山大,茵茵仍旧毫无怨言。
能看校队比赛,高兴还来不及呢:)
宁州艺术大学,本就是个男女比例有些失衡的大学。宁艺大的足球校队水平一般,本次比赛也只是场小组积分排位赛,因此球员们在场上踢得比较放松,即便如此,对阵双方的实力差距还是异常明显。
开场二十分钟,宁州大学已有两球入账,前锋何叙一单刀一助攻,再次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由于宁大客场作战,足球场边多是宁州艺术大学的拉拉队,其中又以女生居多。球场上对阵双方一来二去,为宁艺校队加油助威的声音小了很多,越来越多的少女都把目光集结在对方球队里的某人身上。
茵茵站在场边,心情或喜或悲。对手的士气弱了,她高兴,何少爷的人气旺了,她郁闷,更何况......
宁州艺术大学的女生怎么回事,这么多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不好好演戏拍电影,看什么足球赛!
球场上,对方球员正在控球。一位中前锋位置的男生带球往宁大半场进攻,遇到了宁大后卫的轮番围堵,他将球传给身后的边锋,一次默契的配合,越过两名中后卫后,他奔向边线附近,足球又回到他的脚下。
对手离我方球门很近了,茵茵捏了一把汗。宁艺全体压上,宁大全线后撤,除了何叙,作为前锋,他的位置一般不会撤离对方半场。
茵茵低下头,在记录纸上草草记了几笔。
“快闪开!”部长突然厉声大喊。
闪开,什么闪......
“砰”的一声,强大外力作用下,脑袋里的零件乱糟糟地撞在一起,霎时间,茵茵眼前一黑,头昏耳鸣,直直往后倒了下去,周围的女生发出阵阵惊叫。
三秒前,足球在空中划出一条凌厉的曲线,径直砸向林茵茵的面门,从她的眉骨处狠狠地削了过去。
茵茵倒在身后两个围观女生的怀里,一群人焦急关切地围着她。
宁艺的前锋球员胆战心惊地守在茵茵身边,他本想将球传给队友,可对方后卫上前抢球,他脚下一急,力道和方向都没控制好......
越来越多的球员离开赛场,围向场边,比赛被迫暂停。
何叙站在另一个半场,对突发事故维持冷漠。
他理智地分析:场上有人受伤,只要校医前去处理伤患,严重点的担架抬走就好,这么多人围过去,与伤患争夺氧气致使空气不流通不说,一人一句嘘寒问暖,伤者不头晕眼花才怪。
足协部长拎着医药箱痛心疾首地狂奔过去,边跑边问:“我门茵茵怎么样了?”
何少爷脚下一滞,心口紧了紧。他回头望了眼场边的事故发生地,皱起眉头,飞快地奔了过去。
啪啪打脸什么的,他已经不计较了。
林茵茵坐在地上,脑袋清醒了,眉骨处的疼痛却更为清晰。
在围观群众的关切目光中,茵茵眉上一公分处缓慢渗出了血珠,部长学姐撩起她的刘海一看:
“不好了,额头好像划出一条大口子,正流血呢!”
人群中发出了一致的唏嘘声,肇事球员连连道歉,何叙焦躁地拉开挡在他身前的吃瓜群众,蹲在了茵茵面前。
他费尽全力,才忍住臭骂她太不小心的冲动。
“林茵茵,还有别处疼吗?”
茵茵听到熟悉的声音,仰起头的一瞬,憋了好久的泪花涌上眼眶,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牙摇了摇头。
何叙,别处不疼,可我要是毁容了怎么办qaq
俊美的少年沉着脸站了起来,朝足球协会的其他成员吩咐道:
“送她去医务室处理伤口,快点。”
张悦作为一名大二学姐,还是足协的部长,却被这个学弟严肃骇人的气势吓得连连点头。
茵茵被送走后,何叙回到场中,面上阴云不散。
比赛还得继续,可他的心情似乎不怎么适合组织进攻了。
宁艺医务室中,校医替茵茵冲洗、消炎,涂上碘伏,最后又在伤口处贴上医用透气型创口纱布。
茵茵只好把刘海别到头顶,去厕所洗手的时候抬眸一看,脸色苍白,鬓发凌乱,额上还贴着块纱布,真是惨不忍睹。
见小学妹已经无大碍了,张悦总算松了一口气,安慰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八卦道:
“你和校草学弟认识?”
茵茵点头,笑得龇牙咧嘴:
“可熟了呢!”
张悦羡慕道:
“难怪呢,你受伤了看把他给急的,要不是校队教练还在场边,我看他想亲自送你过来。”
茵茵心情大好:“是吗,只可惜我那时候仅顾着疼,没心思打量他呢......”
两人相伴回到球场边,没想到,茵茵现在就可以仔仔细细360度无死角地打量何少爷,还是近距离无障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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