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乎永远都达不到他的要求。
他是她的男朋友,怎么会这样不善解人意,言语间回回都要刺痛她。一次争执时,他又指责她,大意是如此的成绩怎么能两人一起到远方求学。她气极回嘴道:“谁说我要跟你一起去北京?”他听见这话却愣住了,去北京不是一直是两个人的梦想么,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北京从来不是我的梦想。”她觉得家乡没什么不好啊,从小在这里长大,风景秀丽,经济又正蓬勃发展,这小小海城的发展前景未必不如国际大都市呢。
他听了这样的话,胸中一股怒气冲上来,早已没了平素的风度,她怎么可以说去北京是他一个人的梦想呢,那明明是他设想的两个人的未来,他有多憧憬,她不会不知道。看着她那樱色的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嚷着,他只想让她停止抱怨,下意识就靠过去吻住她。
她简直吓坏了。唇被温柔覆盖的瞬间,脑袋里“嗡”地一声,以年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她拼命地推他,嘴里不清不楚地叫嚷着苏以年你这个流氓。苏以年要过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松开手,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天蓝捂着嘴跑出去,他没有追。
他只是看到她那样高傲委屈的神态,听到她讲出那样幼稚的话语,只想让她停下来,不要再讲,他要的,是两个人一心一意地走相同的道路,而不是还未出发便赌气地失去斗志。没想到,他的身体先于脑袋做出反应,早一步做出那样的举动。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男女朋友不就是应该这样么。
林天蓝委屈得坐在车上还直抹眼泪。冷不防斜刺里有人递过一只冰激凌,她接过就吃。犹自抽抽嗒嗒地,听到旁边有人轻笑,“还没消气?”这才发现原来是林拓也。还没等她开口,他就闲闲地说:“今天去姑妈家吃饭。”又稍微想了想,“在你家附近。”她沉闷地回应了一声表示明白。他笑着摇摇头。也不知在笑什么,大概是笑话她脾气不好之类的吧,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才懒得打听。
“又吵架?”她并不答。于是她不说他也就不问。一路无言。
有的时候,顾天蓝会觉得自己很可笑——比如现在,明明是那样久远的事情了,居然还会想起,所有的一切甚至清晰得历历在目。大概真的是老了吧,上了年纪的人才爱回忆。
她在横店待了三天,把借住房子的钥匙快递给朋友,又打包行李回到杭州。
这些年她一直是这个样子,意兴阑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是每年的霜降日,她必定要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大概是一种祭奠的心理。
江婷说她应该找个男人来好好地爱一爱,她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次数多了,亲近如江婷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拿出来讲的话题。
她需要时间。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等她回到公司,隐隐觉得同事们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呢,江婷把她拉到角落,低声问:“你没有收到e-?”虽然江婷是她大学时期最要好的姐妹,但对天蓝过去的经历也是一知半解,她一直以为每年此时顾天蓝的失踪只是因为当年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情伤。
只见一向敢说敢做的江婷支支吾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天蓝立刻说:“借你电脑用一下。”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到三个黑色标准五号字:解聘书。天蓝一眼扫过大致内容,不过是指责她无故旷工导致公司若干损失云云。
其实她是平日加班苦干的人,这三年来积攒的年假、病假和事假大可以抵消这区区三天的“旷工”,更何况她离开前明明已与人事部打过招呼,现下解聘书指责她的理由这样无力,她也不想去查清到底是什么缘由,只是笑笑,一副了然的模样,站起身。
“你不打算追究?”江婷一看到她这副表情就明白了。这三年来,天蓝为公司卖命的工作,可风光永远是其他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曾经不忿,问天蓝为何不向上司说明情况。记得那时天蓝就是这样淡漠的表情:“这样计较来计较去,于公司利益毫无益处,又何必呢?大家都不容易。”她当时气得埋怨道:“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圣母都没你这么辛苦!”换来的也是眼前这个女生更加沉默的微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江婷着急。她们毕业后才工作三年,辛辛苦苦地住廉价合租房,从打杂的做起,杭州的消费水平这样高,天蓝不会有太多积蓄。
天蓝又笑笑:“没事,今天就开始找工作。”
江婷也跟着笑了:“就是,h大英语专业,八级和口译都过了的人,我还替你瞎操心。”
还真是被她说中。第二天顾天蓝就接到面试电话,是一家广告分公司,总公司的名号在业内颇有些名气。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在网上投递简历到凌晨,发了太多求职信,她甚至记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给这家公司投过简历。
负责面试的人看得出极有专业素养,问的问题个个切中要点,虽然难度不算大,但天蓝着实觉得庆幸,毕业这么久还记得专业知识,多亏有每天阅读的好习惯,信息量储备充足。
三位面试官中有一位年纪略长的男士,大概是比其他二人级别要高一点,言谈话语颇有些分量,只听他话锋一转,问道:“顾小姐,请问你会不会处理图片?”天蓝愣了愣,“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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