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他并没有追上来,旋即非常非常失望,蹲在街角没出息地放声大哭。
对啊,她知道自己没有他那样聪明过人,看过一遍的书就能倒背如流,做过的题目就永远不会再错,但她也一直认真努力地拼搏着啊。哪个高三的学生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在努力奋斗着。更何况,她有了他,他曾经说过要相约一起考到北京,她懂得他的意思,为了他们之间那一点差距,她越加小心翼翼,更不敢有半分松懈。她知道他心里急,可是有朋友在场,他怎么能那样指责她,她也有自尊呐。
教室里,望着她眼含泪水跑出去,苏以年定定地站在那里。他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说话重了一点而已,她就不顾及情面地冲他发火。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生气了。林拓也一反常态,表情严肃,推着他,“还不去追!”苏以年被人说中心事,却仍然放不下面子,梗着脖子,倔强地说:“谁要去追她!我又没有错!”
林拓也看看好友,明显言不由衷,心下叹口气,拔腿追了出去。他本来想顺着大路笔直跑去找她,可不知为什么,心念一动就拐了个弯。老远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抱着双膝,面孔埋在里面,只看得到肩膀微微抽动,一定是在哭。走近一看,果然是她。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女生这样单薄,瘦弱的蝴蝶骨在衬衣里若隐若现,蜷在那里低声哭泣的时候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疼,但他还没弄懂心疼的原因,她就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碎发黏在额角,当看到是他时一点也不掩饰眼里的失望。他不知为什么,触及她那刹那的眼神,心里竟那样失落,扶她站起来,本该说出口的关心却变成为兄弟开脱。这样的言不由衷。
“以年临时被老师叫走,所以嘱咐我跑来找你送你回家。”她闻言又是一气,甩开他的胳膊,却因为缺少支撑又一下子摔倒在地。她也不觉得糗,拍拍身上的尘土,慢慢站起来,眼神坚定,“他没有权力替我决定什么。”
林拓也第一次晓得她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生,虽然平时的她活泼开朗,大声说笑,但绝不是没有自我思想的女孩子,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兄弟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生。
那天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林天蓝走在前面,他默默地跟着。上了公车,空荡荡的车子里,她一个人坐在窗边,路边有无数一闪而过地街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她的侧脸,紧紧地抿着嘴,还是在生气吧。
他就坐在斜后方,静静地看着,也不打扰她。她以为他大概就送到车站就走了,他却一直默默地跟到她家楼下。她没有发觉,大概是心里藏着心事的人很难发觉其他。
从那以后,林天蓝房内的灯夜夜亮到午夜。林父疼惜女儿的身体,总会悄悄送来一杯热牛奶或者几块小点心给她补充营养,有时看到她的功课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哪里顾得上这些,所有不愉快通通抛掷脑后,连带着听见养母指桑骂槐也是心不在焉,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倒是李秀兰,看到她这副样子,也觉辛苦,家里竟少了许多争吵。
她渐渐习惯放学之后留在教室里自习一会儿再回家,避开拥挤不堪的交通高峰期,节省些体力的同时,也抓紧点滴时间。苏以年几次走到教室门口想叫她一起走,看着她那样认真,又开不了口讲道歉,竟是好长时间不再出现。她也有傲骨,道歉的话是绝说不出口的,于是就这么僵着。
倒是林拓也,每晚笑嘻嘻地过来安静地陪她自习一会儿,然后送她回家,有时也会像从前那样讲些笑话一起说说笑笑,但是在车上的时候他从来都只沉默地坐着,她不解,问他,也听不到什么合情理的解释,只是笑笑,“窗外的风景好嘛。”有吗?反正她是不知道,每天学习到深夜,她只要一上车就会睡过去,有好多次都是林拓也把她拍醒,她才晓得该下车了。对于他送她回家,他的解释是:“以年那小子,脾气倔,明明自己知道有错,就是说不出口,所以央求我来送你。”她天真得很,未加思索地就信了。
既然两个人之间僵着,她就憋着一股劲要好好考,等到考完,就跟他一起去北京。
要等到很多年之后,她才知道年轻真是简单,一心以为只要努力,世界就是自己的。
苏以年察觉好友的作息不对劲。两家是世交,住得又极近,以往都是一起回家。最近这小子却像是转了性,不逃课,不顶嘴,不再嬉皮笑脸地抄自己的作业,上课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模样,也不见了原来身边时时刻刻缠着他的女生。听林伯父讲他回家很迟,说是在学校有活动。真见鬼,高三的学生皇帝大,哪来的什么活动。
又是一天,他偷偷跟着林拓也,想知道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却眼见着自己的好兄弟送天蓝回家,他憋着一肚子气,直到看不见天蓝,他才忍不住跳出来,卯足力气一拳挥过去。林拓也背着身子,好像吃了一惊,拉开架势刚要还手,看到是他,痞痞地一笑,“终于出现了,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苏以年愣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跟在后面。
林拓也看也不看他,懒懒地说:“真是搞不懂,你们两个犟脾气,明明想要和好,就是死要面子。”声音里却听不出欢喜之意。苏以年眼睛一亮,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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