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猝不及防就跌进面前星光迷蒙的眼波里去了。
他是个美国人,对于男女情事素来开放。这迷人的东方女人这么主动地伸手拉住了他,哪怕她看上去并不轻浮,更不像是想要一ye情,可是……她的沸洛蒙吸引他,把他撩拨得蠢蠢欲动。
于是他再自然不过地握住她还停留在他衣摆上的手,捎加用力就把这轻飘飘的女人扯到怀里来了。
这女人醉了一大半,待到反应迟钝地发现自己正被轻薄时,他已经流连忘返地将她吻了个够。
那张小嘴,清凉的薄荷混合着酸甜的梅子酒味,可口极了。
……
他不后悔,甚至丝毫也没觉得难堪——
在那女人甩了他一个大巴掌之后,他赶紧上前搂住她因用力过猛而重心失准的身子。
女人在他怀里直挣,急得嘤嘤地哭,体香和发香混合在一起,若有若无地刺激着他的嗅觉,相当诱人。
他心里一软,抚着她的发低声哄慰:“我不会欺负你。不怕。”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转过头对一众错愕的酒客们说:“女朋友生气,正跟我使小性子呢。”
接着堂而皇之地横抱起她往酒吧外走去。
那天以后,青溪镇的好事者嘴里多了一份谈资。他们说在这民风古朴的小镇上终于有了一对国际情侣,女的会写,男的会画;男的蓝眼,女的黑发。
063就叫郝仁
想来很有些后怕的。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置身在青溪镇一间民居式旅馆房间里。更为惊悚的是对面的床上有个褐发蓝眼的外国男人睡得正香。
她顿时觉得血浆都凝固了,下意识的打量自己周身。
貌似一切安好。
松了口气,也不那么惊慌了,趁着那男人还在微鼾状态,坐在床上抱膝回想。
……
一盏茶时候过去,她的回忆拾起了个大概。轻手轻脚地光着脚下床,静静地走到外国人床边细细打量他。
果真很像。
那就难怪了,她抚额,无奈而懊恼地低叹了一声。
床上那男人被这幽怨的一叹惊醒,悠然睁开眼,澄澈的蓝眼睛绽出碎钻一样的光芒。
“嗨,你早。”
他亦一样镇定自若,被她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丝毫不觉得窘迫。
她想,那毕竟不是他啊。只是,那样的五官,真的很相似。
男人坐了起来,稍仰着头就能与她毫不示弱地对视了。他说:“昨天你醉倒在酒吧里,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有把你抱到这里来,你放心,我没有欺负你。”
这男人的声音跟磨砂一样的质地,又引得她深思了几分,如果不是略显生硬的中国话口音,恐怕她又要不自主地陷入回忆。
“谢谢你。我们两不相欠。”
她说完就转身走回自己的床边,拿起枕边的小包,打开检查里面的东西。
外国男人想了想,终于明白这女人说的“两不相欠”,是指他昨天在酒吧里忽然吻她、接着被她扇了一耳光的事。
“你还是欠了我。”他音韵从容地看着她。
女人停下动作转头看着他,漂亮的黑眼珠赚了半圈,说:“这房费多少钱,我付一半。”
“噢!”他抚额低叫:“别把自己武装得跟个坚果一样。”
女人摇摇头,“听不懂你们外国人的笑话。”
外国人哈哈一笑,望着她,“我是美国人,我叫k,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顿了顿,回答:“酒酒。”
henry点点头,“我知道那是你的微博的名字。”
看酒酒略带惊讶地挑眉,他被充道:“昨天你醉倒之前,手机一直停在微博页面。那里有你的说的这两个字。”
“你中文表达能力真强。”她由衷地点点头,坐在床沿边。
“谢谢!”henry咧嘴一笑:“这是我引以为傲的事!我常来中国,差不多五年前就常来中国。”
“噢。”她意兴阑珊。
henry不以为意,继续问:“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酒酒抬起脸,眼帘却仍旧垂着,思考了好一会儿,不太情愿地说:“简慈。简单的简,慈悲的慈。”
henry蓝眼睛一亮,长腿一撩坐在床沿与她对视:“多好听的名字!你能,帮我取个中文名字吗?”
简慈抬眼,有些诧异地问:“你在中国游走了五年,居然没有个中文名字?”
“有过。”他说:“不好听。”
“叫什么?”
“说了你不要笑我。”他一本正经。
简慈抬了抬嘴角,“如果好笑还是会笑的。你不愿意说就不说。”
这个简慈,不经意地微笑起来真美。henry想,这女人已经开始令他不可自拔了。
“胡金山。”他尽可能字正腔圆地吐出三个字。
简慈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倒并不是笑。她轻轻皱了皱眉毛,问:“你自己取的?”
胡金山摇头,“第一年来中国时,我进了一个语言班学习中国话。那里的老师帮我起的。我分辨不出这个名字是好是坏,但是所有同学都在笑。”
简慈低了头,再抬起脸的时候,幽黑的眼睛里带着轻狭地笑意,她说:“你这老师,原来是教体育的吧。”
“……”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掩着嘴笑了笑,抬手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轻声说:“叫‘郝仁’吧,一来比胡金山好听;再来,似乎与你助人为乐的品性相吻合。”
henry看着她浅谈低吟的样子,小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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