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被绑在椅子上,把韩琪的话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
身边的史氏还哭个不休,汪氏已经颓了。
她娘家早就因为上次的事厌烦了她,她还想着等到静宣做了侯府的嗣孙,娘家人自然反过来巴结她。
没想到,所有的筹划、所有的布局,所有的所有,全都败露了!
全部都败露了!
她本是完全算好了的,算准了每一个人,却唯独忘了那个韩烺的新妇!
方氏的死因,竟被她一语道破!
她怎么能?!
汪氏和史氏被拉到祠堂里,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身后流水一样的人证物证,汪氏恍恍惚惚地似听见了,又似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看到丈夫把一纸休书扔到她面前。
他竟然真的休了她!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她一口气没喘过来,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盆凉水将她激了过来,她听见韩烺冰冷的声音。
“让她醒着,好好醒着,好好看看这侯府的主人是谁!”
☆、第16章 穷追不舍的夺剑人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裴真身上始终没有动静,韩烺就快坐不住了,找来卫院判给她看上一看。
卫太医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唐沁病着的事,眼下见裴真同唐沁模样不像,再诊脉判若两人,满心惊讶,不敢声张。
韩烺见他没有眉目舒展地说句无碍之类的话,便已经警觉,待到卫院判小眼神示意韩烺出门说话,韩烺便觉得是不是坏了事,毕竟他的夫人,和谁家的都不一样,是个灵啊!
“怎么?夫人哪里不妥吗?”韩烺紧张的不行。
卫院判也紧张的不行,该怎么开口同韩烺所,你这夫人不大对劲,不像是上一个呀。
他琢磨着说辞,韩烺突然拉了他,“院判但说无妨!不要拐弯抹角,也不要有所隐瞒!”
院判得了他的话,也不含糊了,“韩大人,你这个夫人,看似不是之前那人了!你可有发现?!”
韩烺一愣,忽的笑出声,“就这个?让你这老头如此紧张?”
卫院判:“唉?”
韩烺不理会他一脸懵,“那我眼下这位夫人,身子可有无不妥?”
“这却是没有的。”卫院判已经摸不清状况了。
韩烺也不需要他摸清,“是不是一个人我心里有数,只要她没事就成。这事院判不要往外说便是了。”
卫院判自来谨言慎行,连连点头保证把嘴巴闭成河蚌,又给裴真开了个理气暖宫的方子,离了去。
韩烺放下心来,黄金水的案子,多方下手,又有哑巧和冯瑰从前查到了多路消息,也在顺利进展之中。
倒是裴真这边接了信,倒是沈城和易姬在金鸣处调理的不错,两个人因病都闷了许久,这下倒是商议着进京来,一个来看小祖宗,一个来看徒弟。
韩烺听说沈城是和易姬搭伴来的,喜不自胜。
虽然沈城和裴真是侍剑与剑的关系,但裴真当年可是两次选了沈城,又跟着他浪迹天涯许多年月,若要不是这等关系,那就是生死相许了。
韩烺想想就觉得不安,现在听说他和易姬时常一道,还同裴真道:“若是沈君和易姬两情相悦,你以为如何?”
“自然是好呀!”裴真笑呵呵地,“两人都缺个做伴的人,不是么?”
这个答案让韩烺满意,他赶忙着手让人收拾出来一个京郊的庄子,专门给沈城和易姬见裴真和哑巧用的。
这日裴真同韩烺说了一声,便提前出发,同哑巧、周颐一起,去接自水路悠哉悠哉边玩边来的两人。
两边人一见了面,便都笑着说起近来的事。
易姬对周颐颇为满意,得知他已经同冯瑰和离,看他的眼神如同他已经成了自家女婿一样,只是哑巧总还不给周颐好脸,也许始终无法放下冯瑰对自己兄长的背叛吧。
周颐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连易姬都劝了哑巧,“你们两家的事,同他又有什么干系了?他能这么多年不娶,只为护他表姐周全,以后待你自然也忠心不二。对他好些吧,看人家也怪可怜的。”
裴真也觉得可怜,沈城凑过来问她,“小祖宗,你们家指挥使大人呢?”
沈城也想见见自家“女婿”。
裴真说他忙,“等到回头让易姬替你换个装,随我去了京城府里,自然见得他了。”
沈城说好,“京城还真没怎么去过。”说着又说起易姬易容的事,“......怕济南有人埋伏,虽然我手里没了剑,也怕他们找上你的门。便是让易姬替我易容,走了两三天路,才有换回来的。易姬的手艺我算见识了,她说我唠唠叨叨没个完,便给我化成了个老婆子。我心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再怎么也化不成老婆子吧,待我拿了铜镜一看,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裴真只叹息没能看到这老婆子的样子,“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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