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身绝对一流。”
谏郡王任由她给自己除了披风,表情有些微和缓:“辛苦你了,大冷的天,你少下水,对身体不好。”
柳氏仍带着婴儿肥的面上飞起酡红,微微低下头去小声说:“好几日见不到王爷,我想您了。”
谏郡王对她的感情犹如看到了撒娇的妹妹,淡淡一笑,并不接话,只是摸摸她的头说:“我这些天比较忙,疏忽了你,并非有意。”
柳氏扯着他的衣袖,越发不好意思:“王爷每日都歇在宫里,我有时想您也不敢去宫内找您,陛下他……”
谏郡王忽然抽回手,不听她说完,掉头走到桌边,坐下喝汤。
柳氏愣了一会儿,抿住了嘴唇,眼睛有点点发红,很快又将泪意给咽了下去。
喝了好几口汤后,谏郡王才抬起头,似有些歉意的对她道:“以后在家里,少说宫里的事。”
柳氏抹抹眼睛,撑起个笑容来,笑吟吟的朝他道:“我知道了。”
……
隔日皇帝下了旨,将赋闲在家的温大老爷胜任大都翰林万书院书士,万书院是一个类的地方,不过放的却不是皇帝真正宝贝的书籍,书士们每日要做的就是蹲在单位里等待太阳下山然后回家。
但这仍旧是很叫人眼馋的闲职了,对养老来说更是优越,万书院都是那个年纪的人,大伙儿也能志同道合说得上话,更何况大老爷从前虽然坐的是官衔更高的御史一职,可真心是吃力不讨好,还天天要吵架,书士虽只是个七品官,但入了翰林,说出去就是两种感觉。
突如其来的恩典叫大老爷有些吃不住,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接旨,下一秒就猜到绝对是温乐在御前替他说好话了,心中简直感激涕零。
好吃好喝送走了传旨太监,他独自兴奋了一会儿,才跑去找因为圣旨被驱赶离开主院的老婆。
大夫人却不甚满意,她上下翻看着那卷奏折,一双细细的眉头险些皱的竖起来:“七品官?老爷从前是个什么位分,现在反倒降职了。”
“你懂个屁!”大老爷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七品官也是人家求来给我的,你倒是巴望我坐大,先前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就给忘了!”
大夫人嘟着嘴:“我哪不是为你着想啦?我不也是为你好么!”
“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大老爷一腔的兴奋被老婆的兜头冷水一泼,熄火时连烟都见不着零星了,怒气冲冲的又赶去万书院视察了。
……
因为昨夜说话睡得晚,第二日传旨来的时候温家兄弟还在午睡,等到日上三竿才双双苏醒,温乐感觉眼皮子涨涨的,怕是肿起来了。
他揉着眼睛半坐起身,唉唉叫着:“怎么回事,我昨晚没喝水啊。”
温润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瞧他,脑子里先是迷糊了一下,下一秒,昨晚两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就都记起来了。
他有点尴尬的搓搓鼻子,心里偏偏暖暖的,温乐一大早这样的举止给他一种特别亲密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在三老爷和韦氏身上都从未看见过的。
他也顺势爬起来,托着温乐的后腰往怀里一带,手将温乐的脸给掰正来说:“怎么了?”
“眼睛肿了……”
温润一看,一双眼睛确实眼皮子肿肿的,比平常小了一半有余,脸好像也有点浮肿。他用指头去刮了刮温乐的眼皮子,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干着急:“疼么?疼不疼?眼睛看东西可模糊?”
“模糊倒是还好,”温乐使劲儿眨了眨眼,推开温润的脸说,“别和我说话,早上你可没漱口。”
温润鼻子里哼哼哼的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巴,伸手将他昨晚被自己扯开的里衣给绑好,这才朝外喊道:“来人。”
秋分大概一直守在外头,闻言立刻端着热水带人进来了,看到兄弟俩的模样,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就习惯成自然的低下头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反正两个主子也不是头回抵足而眠了,这一次仿佛更亲密些,果真是别人家兄弟比不上的和谐。她这样想着,又觉得有些骄傲了。
温乐被伺候着洗脸,左右看看,问道:“忍冬呢?”
“总管一大早便给婢子传了话,差婢子与爵爷说一声,他今日在大都奔走将要带去的人给通知过去。”
温乐点点头:“我知道了,府里没什么事吧?”
秋分微笑了起来:“早上圣上派人还颁了旨,大老爷差人来请过爵爷,婢子看爵爷和大人还未起身,便没有来打搅。后来听说,大老爷又重新被提拔了,虽然是个小官儿,到底也是条出路呢!”
效率挺快的,温乐想起前一天跟皇帝讨的那些好处,其实算起来对皇帝又有什么损失呢?不过求人办事就是太不自由。没接到圣旨确实不是大事,他又没有被封建思想给荼毒过,满脑子忠君爱国脑残粉的思维,对他来说,圣旨可没有睡懒觉重要。
温润因为不喜欢皇帝,对待他们也有些随意,圣旨没接到就没接到好了,没听说一大早来颁旨的,这是皇帝的错才对。
眼见温乐伸开手臂让秋分给他系腰带,秋分大约对伺候温乐不太熟练,手上磕磕绊绊的,温润直接道:“你去准备别的,我帮他穿就好。”
“你能穿得好吗?你自己一年到头就是皂色的衣服,要不是我替你挑,你穿的土也要土死了,系腰带打的结也不好看,沉香才厉害,会打六个蝴蝶结。”
“什么蝴蝶结?”温润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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