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青涩紧紧的攥住被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保护我想要的不是吗?”错了?还是没错?他想不通,有两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回响,一个告诉他,他没有错!因为夏潜想要离开,另一个又告诉他做错了,他伤害了夏潜。
他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脑子里像是被线团塞满了一样。
陈暮叫来护士,拿过推车里的镇定剂,“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来我的办公室,我们再说。”他做出最科学,也是最好的决定,哪知一动不动的青涩猛然回过头,挥手就是一拳,毫无防备的陈暮被打的侧过头去。
都不用他说话,进来的两个护士就按住了青涩。
虽然青涩有特殊照顾,但也不能缺少对待暴力患者的暴力行为,“我不要打针!艹你妈陈暮!打针之后才会变成疯子!”陈暮低着头,认真寻找下针的位置,对耳边的话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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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电话分手很无情
这一针的剂量可不轻,除了有镇定剂的成分,还有安眠药。青涩这一觉睡的很熟,一直到次日正午才转醒。一时间,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到什么也想不出。“你怎么在这里?”他竟然看见了青琛,真不可思议。
“我来看看你。”青琛依旧严肃,只是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心,“这段时间你留在这里,陈暮会照顾你。”他说,刚想要身手捋顺青涩有些杂乱无章的发,却接收到拒绝的姿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其他的事不用去想。”他收回手,坐姿依旧挺拔。
“少管我!”他冷冷的说,甚至不想看青琛一眼。他不想呆在这里,却知道父亲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改变。青琛不再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前嘱咐,“出院前我会亲自接你,这回你给我安分的呆在家里,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说道这里他转过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儿子,“今天吸食兴奋剂,明天是不是就要换k粉了?那些东西你以后别给我碰!”说罢,才转身离开。也许只有为人父母才能体会到,那严肃下蕴藏了多少柔情和关怀。
青涩对这些充耳不闻,想起昨天的事感到害怕,他隐约的记得李逸说过夏潜没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他闷闷的趴在床上,十分安静,手指不停在枕头上画着圈。
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他烦躁。脖子上的白金项链吸引了他的视线,他需要转移注意力!他摘下项链缠在手上把玩,大概十分钟左右,他觉得没趣,便把项链丢到了地上,赤着脚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把房间里每个角落都观察了一边,有些神经质。
动了动门把手,门依旧被反锁着。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是见鬼的tmd的自由活动时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对这里的一切规矩他都熟悉到像是从未离开过。
最后桌角下面的一个锋利刀片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其拿出,“哦,哪个疯子留下的呢!”他不屑的笑笑,却被大片划伤了手指。鲜血流了出来,他就愣愣的看着——夏潜有多疼呢?是自己伤了他!难道不该为此负责吗?!
一时间,空荡荡的脑子终于被填满,被夏潜的填满。他想起昨晚,那张英俊优雅的脸上痛楚的神情,他该为此负责!有多疼呢?!
顷刻间,平静化为乌有,他将刀片放在手臂上,狠狠的划下,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这么疼吗?他认真的想,然后又在那细长的伤口上划了一刀,“......还是这样?”他自言自语,如此反复这种行为。
他一直蹲在床边,脸上露出了疑惑,甚至可以称之为思考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清醒的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没有办法收手,痛楚,让人上瘾,痛楚,填平了他心里的愧疚感。脚步声渐进,他将刀片藏在枕头下,又爬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把手臂藏起来。
这种事,四年前他常这样做。
陈暮打开门走了进来,白色的工作服,无框眼镜,整洁的,难以接近的。
“起来,跟我走。”他在床边站好,“你跟着我走,以免你自己呆着再发疯。”从来没有人说过把精神病患者单独隔离是有益于治疗的,隔离,只是能防止他们不伤害任何人。
“不去。”青涩趴在床上,他不喜欢陈暮,这个人的眼睛他不喜欢,就像自己真的是个疯子一样,“我不是疯子,现在别来烦我。”
“是吗?”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一种松动,近乎于宠溺,他扯开被子拉过青涩的手,“这种事你做过也不是一次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他狠声说,后者不答话。他便认真的处理手臂上的划伤,有些触目惊心,还好,伤口不深。
“陈暮。”他叫他的名字,却不去看,“我觉得我好像从来都没离开过这里......也许我真的是一个疯子。”陈暮手上的动作放轻,等着青涩继续说,“你还记得我上次来这里的原因吗?”青涩把脸埋在枕头里,“我杀了我养的第一个宠物,因为它走丢了......我以为它要离开。”
“我记得。”
“其实后来我有想过,也许是我无意把它落在了哪里......”
“那不是你的错。”陈暮轻声说,“你不是疯子,相信我,很快你就能离开这里。”青涩听了冷笑,嘴角的弧度却不似往日尖锐,带着一种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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