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想了想,认真道:“那有没有结鸡腿的树?”
楚澜一时语塞:“……那倒没有,不过,你想吃鸡腿的话和厨房说一声便好。”
闻溪沉重地颔首。
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堂堂狼王夫人,可以兔假狼威一波,为自己争取不吃胡萝卜的人身权利了。
两人你一筷我一筷,互相添菜盛汤,一顿普普通通的饭硬生生吃出了甜蜜的滋味,上菜的侍人都没眼看,把菜上完便红着脸回了厨房,一群人头对头挤在一块,窃窃私语。
“小兔子桌子底下的手竟然主动去勾我们王!我看得目瞪口呆,手上的菜差点没端稳。”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兔!”
“后来呢后来呢?我们王什么反应?”
“我胆子太小了,不敢多看,只瞥到的一眼,上完菜就出来了。”
事实上楚澜一把握住闻溪过来撩骚的手,把小兔子软软的手都覆住,还时不时捏一捏,从指间玩到手腕,不厌其烦。
闻溪怀疑倘若不是位置关系不方便,他可能要握住他的手举起来亲个遍。
果然表面再怎么冷淡矜持,还是狼性难改。
两人用饭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时间,细嚼慢咽,也算是恋爱促进身体健康了,楚澜没急着回去,他还记着芝麻树的承诺,拉着小兔子在院子里消食,一边找能种树的地方。
闻溪指了指卧室的窗户下方,那儿土地松软,除了茵茵绿草,也没有别的绿植。
想一想芝麻树长成之后,靠着窗台一树沉甸甸的芝麻馅汤圆,他趴在窗台上晒太阳,伸一伸爪子便能勾到一个软糯糯的汤圆,那生活真是美极了。
楚澜取出一棵怏怏的小树苗种在地上,叶子形状似柳叶,长条而形态漂亮,不过是银色的,还泛着淡淡的光泽,在阳光下光华仍显,煞是好看。
楚澜不知道默念了一串什么,闻溪看到一股流光从他掌心里泻出,灌入芝麻树的每一片叶子中,瞬间蔫蔫的叶片像注入了饱满的水,全部舒展开来。
整棵树也不断抽条长高,不多时竟有院中那颗桂树一半高了,银色的树木和流光暗敛的叶片,给人一种惊艳感。
叶片下也嗖嗖长出许多胖娃娃,白白软软的果子裂开一个小口,流出少许乌黑的芝麻,瞬间芝麻甜香溢满在两人周围。
楚澜将灵力收回:“以后就让它自己慢慢长就好。”
回头却见闻溪眼睛亮晶晶的,踮起脚努力去摘枝头的小汤圆,兔子耳朵都兴奋地竖了起来。
无奈他实在太矮了,即使是离他最近最低的树枝,他也够不上,一时情急计上心头,两只兔子耳朵竟然跃跃欲试,一齐往上弹,想将那个果子夹下来。
怎么这么蠢啊……
楚澜失笑,伸手将他垂涎的那个芝麻汤圆摘了下来,放进闻溪掌心里。
闻溪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汤圆,像捧着个易碎的小宝宝,面上还惊疑不定,小汤圆软软地抖了抖他都惊讶地不住喊楚澜快看。
殊不知楚澜其实正噙着笑,看他这副模样,内心无声地尖叫着可爱想揉,闻溪试探性地戳一戳小汤圆软绵绵的肚子,他就想伸手戳一戳小兔子光洁白皙的脸颊。
这些软糯雪白的汤圆果子,哪里有他绵绵软软的小兔子好摸好啃。
不过看闻溪玩得开心,他便也开心,因而笑得越发温柔宠溺,不小心过来收拾碗筷的狼大气都不敢出,秉着呼吸步伐轻轻地走了。
第一次见他们王这副模样……啧,真想叫全族都来品一品。
“小心。”楚澜两指夹住一片坠落的银色叶片,扔到一边,拍了拍闻溪鼻上的银粉,温声道:“芝麻树的叶片在坠落的时候,会洒下一小片银粉,要过两三天才能洗干净,短时间之内用什么方法也没办法除去。”
他见小兔子鼻尖滑稽地落着三两点银色的粉末,忍俊不禁:“抱歉,没来得及。”
闻溪皱了皱鼻子,他没什么感觉,看楚澜表情却觉得很不妙,蹙眉看他。
楚澜忍住笑,轻咳了两声,正色道:“没关系,挺可爱的。”
闻溪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楚澜二话不说,俯身凑上前去,在他鼻尖上轻吻了一下,笑道:“现在没有了。”
闻溪摸了摸鼻子,瞥了楚澜一眼,姑且相信了他一回。
楚澜又取来一个碗,摘了几个芝麻汤圆放入其中,将碗递给闻溪。
“我回去闭关,晚上过来看你。”
他得找长老商量一下血脉问题的相关事宜,不能再拖了。
闻溪叹了口气:“那我能给你写信吗?”
楚澜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怔了怔:“当然可以,我把信叠成纸鹤输入一丝灵力便可,我会开着窗等的。”
闻溪点点头:“那你也要给我回信。”
小兔子习惯性地撩,又习惯性地撒娇,谁知楚澜竟然误会了。
一个下午都离不开他吗?
楚澜心里软作一团,思忖着一定要将身体里的问题彻底解决,到时候他整天整夜陪着小兔子,两人一分一秒业不分开。
小兔子平常一个人肯定很孤单,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念自己?
狼王自个儿脑补了一出大戏,还给自己喂了颗糖,心里甜蜜蜜的,像许多芝麻馅的汤圆裂开一个小口,流出糖浆满满的馅儿,甜甜的味道灌满整颗心。
楚澜心情大好,揉了揉小兔子的耳朵,哄道:“这样,我答应你一件事,什么愿望都可以,等你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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