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击了选项2。
无所谓,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游戏的目的在于谁先通关,不沉溺其中。
这样想着,他便擎着灯盏,跳入了火中。
炙热的力量在他脊背上凝固,在人们惊慌失措的无数眼睛里,他看见烈火长出了人形,又化作光刃刺穿空气,直直劈向端坐在高台之上的国王的天灵盖。
joker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狭窄而透光的水晶棺柩里,。
“诗人?”他喊了一声,随即听见自己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逼仄空间里回荡,但游吟诗人连珠般的回应却没有如他预料般响起。
“砰”的一声闷响,他用力推开了虚压在身上的挡板,慢慢坐起身来。环顾四望,joker这才发现此处并不是他的出生点。
原来自己没死,而是通关了?
joker调出数据库,在悬浮框中点击查看自己身体的各项数值。
他终于知道自己醒来以后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原因了,形声闻味触,五感的灵敏度被提高了一倍不止,眼前景物不染尘垢、纤毫毕现,耳鼻聪敏,声息细微可闻。
只是记忆却似乎被蒙上一层轻纱。他用力闭上眼,前一段剧情伴随着褪色、粗糙的画面在脑海里缓慢流转,被大火烧灼的知觉也只余下了影影绰绰的印象,仿佛已经一晃过去了很多年,
再次睁开眼时,视线里不复那古老城邦的繁荣又荒芜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瓷光地面、玻璃器皿、皮质传送带、镀镍储柜、瓦数充足的电灯和精确调节的室内温度。很显然,他正身处一个只可能出现在科技时代的场景里。
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那盏油灯居然也与时俱进,瞬间幻化了一个火炬状的手电筒。
环顾四周,他身处的这个房间很大,一眼看不到尽头,成百上千的舱位犹如整齐密封在铝塑板之中的空心胶囊,又像极了密密麻麻的奶白色蚁卵。
悬在头上的灯泡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离奇的景象赫然出现在眼前。伴随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杂乱而沉闷的声响,如同坟墓一样隆起的胶囊舱之中,有无数婴儿像丧尸复活般破土而出。
这时候,两个身着黄、白二色制服的女人推门而进,她们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群五官僵硬、难以辨认性别的人类。在两个女人的指挥下,这群人像收割韭菜一样将舱里的婴儿一个个装进手推车里。
joker闪身躲进了两排柜子之间狭窄的缝隙,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低声交谈——
“又一批新的役人出生了啊。”黄衣女人幽幽感叹道。
“我刚刚才烧掉一批旧的。”白衣女人的语气稀松平常,“正好可以成为这一批的培养液。”
“那真的太好了,我正担心库存的培养液不太够。原本倒是够的……”说话的时候,黄衣女人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只是上回他们预支了一些。”
“归根结底,这生生死死的过程未免太琐碎复杂了。”白衣女人摇摇头,“何必呢,这些役人也不是什么体面的存在,生在贝塔里的才能称之为人,而它们,不过是一些在胶囊仓库里被大量复制的生物罢了。你说,如果这次的实验品能成功就好了……”
“嘘。”黄衣女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和白衣女人交换了一记讳莫如深的眼神。
joker踏出胶囊仓库,乘坐电梯到达地面,一派熙攘忙碌、井井有条的景象顿时扑入眼帘。此时此刻,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明亮洁净的商业广场,实用而不失设计感的公共设施忙碌地运转,来往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快活的表情。
这些大概便是被白衣女人称之为“生在贝塔里的人”,是被上一代的贝塔自愿孕育诞生的后代。
与前一个幻境类似,joker没有被系统赋予一个明确的身份,因此在触发相关剧情之前,他可以随意地四处走动。
他乘坐电梯,向上逐层逡巡。
这是一个自然采光的巨大的半透明塔状建筑,越是向上的层数可容纳的人数越是稀少,只是到了第七层便无法再往上了,而这里似乎也还没到达最高处。
与前一个原始无序的幻境相比,这个显然是一个高度文明的未来社会,人们说话都轻声细语,行止的动静都优雅体面。无数泛起涟漪的喁喁细语汇集成声音的海洋,让人产生了一种幻觉般的静止。失去噪音的世界,也许对于某些心灵而言是一种折磨,但对于此刻拥有过分敏锐听力的joker而言,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解放。
joker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在空气中流窜,这并非一种隐晦的比喻,而确然是直白的描写。此处气温偏低,大约与流行的着装风格有关,目之所及,每个人都穿着一种由不知名材料织成的衣物,剪裁的款式有些臃肿,将身体绝大多数□□在外的部位都包裹了起来。
joer抬步走向一扇可以通往户外的门,打算晒晒太阳。
待走近,他才看见门前竖着一块警示牌,上面阐明了未经过滤的阳光的危险性:会令人皮肤溃烂,损害视力,对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创伤,最后还以严峻的口吻告诫越门而出者后果自负。
倒也不曾真正禁止人们接触阳光,joker心想,这应当只是相当宽容的一项规定。
“唉,年轻人,总是不服输,想试一试。”一名路过的老先生见他杵在门前,嗤笑一声,“就跟当年的我一样。等你试过了,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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