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薛铭就是怎么都撵不走,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最后老爷子直接不干了,“一对二,这可不公平。”
江白本来准备开口说话的,谁知道薛铭直接搬着小凳子一颠一颠的坐在了他边上,“我来,一对一,这下公平了吧?”
老爷子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江白。
江白的头皮一阵发麻,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就被薛铭给打断了,“观棋不语真君子。江白,不要违背原则。”
沃特?刚刚在边上指手画脚的人是谁?
老爷子却没有计较什么,只是跟薛铭重新开了一局。江白坐在边上愁眉苦脸的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门道来。
但是在老爷子语重心长的眼神中,他却是明白了——自己的棋艺,还需要精进。确切的说,这已经不是精进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那次之后回到b市,江白兴致勃勃的拉着薛铭去买了副围棋回来,本来是决心苦练棋艺来着,谁知道棋盘一摆开,薛铭就问他怎么玩。
江白懵逼了,“你不会?”
薛铭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点头,眼睛里写满了真诚的懵懂,“不会。”
“你少开玩笑,你不是围棋下的挺好的吗?”江白指了指面前的两个棋罐,“黑子还是白子?”
薛铭没有说话,一直到江白疑惑的眼神望了过去,这厮才悠悠开了口,“不是下五子棋吗?”
江白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生生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说的是围棋。”
“哦。”薛铭冷淡的声音让江白有上手掐死他的冲动,“不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安安心心下你的五子棋吧。”
江白本来对薛铭跟韩余私下的苟且持怀疑态度,可是最近从薛铭的种种言行来看,他还真的是被韩余荼毒的不浅。江白本着大人有大量的原则,决定不跟他计较,最后两个人在周末下了一下午的五子棋——
江白完败!
江白这会儿极不是滋味的回忆着这些沧桑的往事,没有吱声,一直到是薛铭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了他的后脑勺,“江白,不要担心。”
他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于是释然的笑了,“我比上次进步了很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薛铭沉默了一阵,然后缓缓开口道,“我跟爷爷说了,以后跟你,只玩五子棋。”
!江白心里的那点温情这下算是烟消云散,他愤愤的拍掉了薛铭的手,“睡觉。”
小年临近,他们这次回首都是去过年的。本来许川跟薛铭应该是要跟他们一起去的,可是路明月在国外有演出,这两人就一起飞维也纳了。江白无法想象许川那家伙能够从容端庄的坐在金色大厅听音乐,那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韩余开车来接他们,这两个人只要是江白在场,谈论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但是背地里那些狼狈为奸的好事,江白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做个好人真难!
两家的生意在首都来往甚密,江霖给他打过电话,说过合并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多大感触。现在启昇的游戏市场越做越大,父亲的意思大概又是想让他回首都坐稳位子。江白的心里还有些念想,一时半会儿没有应下来。
薛家大院他已经来了很多次,早就没了当初的紧张,唯独在面对薛老爷子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有些后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说好了却没有实现的一百下鞭子。这一天不抽在他身上,他就浑身不自在,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似的。
这话他跟薛铭说过,结果这个男人只是淡淡的给了他一张名片,“这是梁渠的朋友,改天我带你去看看。”
他才没病!
姜莞跟薛父又去了瑞士,薛柠医院的假还没批下来,所以现在就只有他们跟薛老爷子住在一起,得过三天。
他们还没在薛家本宅过过夜,所以被佣人带着走到房间的时候,江白或多或少的有些惊讶——居然是一张大床?
陈副官在边上轻咳了一声,“这是司令的意思。”
江白看了看薛铭,心想:原来老爷子也不是那么不懂道。
饭后的娱乐活动照例是围棋,江白想到前一天薛铭说的话,讪讪的问道,“是下五子棋吗?”
老爷子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就这么甩了过来,江白感觉自己被凌迟了无数遍。
“不然呢?”老爷子轻哼了一声,反问道。
江白又懵逼了——他还以为薛铭是逗他玩的。
老爷子注意到他望向薛铭的视线,格外傲娇的再次咳了一声,“这是我的意思。”
江白愣了愣,然后从面前的棋罐里拣出了一颗黑子,“谢谢爷爷,不过我可是不会放水的。”
“不需要。”老爷子哼了一声,明明不悦的拧着眉,唇角却微微弯了一下,眼中隐有笑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江白这次可没有像之前在薛铭那里吃了个大败仗一样,六局下来,双方打成了平手。
陈副官看了看时间,提醒薛老司令休息一下,于是就在平局这里打住,倒也欢喜。
老爷子喊上江白跟薛铭一起去院子里走走,因为种的都是常青树,所以即便是到了冬天,也依旧是枝繁叶茂,苍翠碧绿,只是覆了一层薄薄的霜。
“还认得这个吗?”老爷子带着他们穿过庭院,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指着那里的一株小树问薛铭。
江白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却只发现他眼睛里微动的光,他抿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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