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好。”
“叶莹,给自己留点脸吧。”叶清看了她一眼,又道,“如果没别的事儿,那我先回去了。”
叶莹急忙伸出一只手来,“不行,你不能走,除非你承认你干的这些事。”
“清儿,姑姑也不是有意难为你,只要你说清楚了,我们绝对不会再追究的。”
“我说没有,你们不信,我说要走,你们拦着,那这个意思是我无论做没做,都必须承认了?”
叶清淡然自若的坐在他们中间,往前探了探身子,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既然你们都认定了是我了,还问什么?直接说目的就行了。”
其他人都不说话,叶清也不急着走了,耐心的等着他们开口。
“首先你要跟我道歉,先是拿了我的东西,现在又找人这么对我。”还是叶莹最先开口,口气煞有介事。
“还有呢?”
“至少让我把那巴掌打回来吧?”说着叶莹冷笑,“当然了,不打回来也行,那你就跪下道歉,像叶……”叶莹猛然住了嘴,想起刚才叶清对叶敬的维护,于是硬生生把后头的字改成“敬哥说的那样。”
“没了?”
“还有……”
“莹莹,别太过分了。”江琪看不下去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到底还是要护着的。
可这些话说的还是晚了些,怎么都有种不痛不痒做戏的嫌疑。
此时此刻,叶清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受,虽说心底早就做足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叶清被逼的无话可说,正要寻找合适的词汇,手机就叮叮咚咚响起来了。
叶清接电话,“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些闷,想跟你说话。”
“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先挂了。”
“什么事?”叶敬问。
“工作上的事,待会我打给你。”
包厢里十分安静,当然也有人怕他多嘴跟叶敬说些什么。叶清装作没看见家里人警告的眼色,挂了电话。
为什么怕叶敬知道?是怕叶敬对你们这些家人失望么?怎么就不怕我失望?
叶清心里冷笑。
看了一眼叶莹,叶清说,“我已经说烦了,也听烦了,给你,和你们,”叶清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留脸,是因为我懒得计较,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敢计较。”
“你说什么?!”叶汉脸色变得铁青,“你说你给谁留脸?”
叶清拨弄着手机,心中明白,自己今日不道歉压根走不了,而这道歉的屈辱方式是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为之创造的。
叶汉想揍他,但是被江琪拦住了,他气愤,也恨这个小儿子薄情寡义,不懂事,不退让,不低头,所以让他在这里如此丢人现眼。
“这场鸿门宴,真有意思。”叶清站起来,笑了一声,“拦着他做什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有什么不能的?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谁死也不一定。”
叶清一只手臂搭在椅子上,他懒淡的笑着,眼皮儿轻轻垂下去,眉宇间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气势。
叶汉是真没忍住,撸了一下袖子,就给了他一拳,或许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吧,所以看不出来谁劝架比较卖力,仿佛这场闹剧就是今天所有人出现的意义。
就该教训教训‘恶作剧’的始作俑者。
叶敬是叶家娇子,才干惊人,千万宠爱,如果不是叶清,也不至于在祖宅语出惊人,所以叶清才该是万恶之源。
凡人之间,总有亲疏之分,儿女也不例外,只是平时做父母的尽量平衡,有的做的戏足,当然,也有的压根懒得演下去。
不管怎样,这时候叶汉气昏了头,早就把别的抛之脑后,比如事情真相,比如行为是否正确,仿佛只有这种教训才能确保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父辈权威。
这也是中国几千年传统的通病。
小姑姑他们却只是看戏,屋子里乱成一团,惹得门口那两个女孩子捂嘴偷笑,眼影顺着笑纹晕开了。
叶清拿手背蹭了下嘴角,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淡然,不见丝毫改变。
他抬脸,目光从屋子里绕了一遭,然后冲大家笑了,真真儿的笑容寒意逼人。
和那次面对楚云,如出一撤。
他利落的从桌子上拿了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就在众人惊诧的时候,他捡起一个碎片来,照着腕子就割了下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不迟疑,甚至鲜血顺着手腕子淌了一地,他都眉眼不动。
仿佛,手是别人的手,伤是别人的伤。
“清儿!!”
“你干什么这是!”叶汉急忙夺下他手里带血的碎片。
叶莹还在火上浇油,“你!你别以为苦肉计管用!怎么演都改变不了你做的事有多恶心。”
那两个姑娘也笑不出来了,又往外退了退。
直到,无路可退。
几个穿着警服的小年轻走进来拦住了她俩,才又敲了敲敞着的门。
“谁报的警?”
“我。”
叶清冷冷一笑,推开了想要扶他的江琪,手腕子一抖,甩在地上一串血滴子。
所有人都懵了,看着叶清同警察一字一句说道:“聚众滋事,利器伤人,在场所有人,恐怕都得跟着您走一趟。”
叶汉几乎不敢相信,他动了动嘴唇,想要拽叶清,但是叶清像是脚底生了根,纹丝不动。
“你们是不是赵局长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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