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你们要的车,是水做的
章扬顶着巨大压力来到712的房门前,刚准备敲门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林尧显然刚洗完澡,发梢还在滴水,额发湿漉漉地往后撩起,眼眸清澈,嘴唇嫣红,一张脸明艳到无法直视。
他站在门前侧过身让章扬进来,不露声色地说:“先去洗澡。”
章扬:“……”
有种做了mb的错觉。
走进房间正想关上门,余光不经意瞥见纯黑色的床单和被罩,如果没记错,下午来时床单还是正常的鹅黄色。
章扬的脑袋瞬间涨大一圈,光是想象林尧象牙白的皮肤贴住黑色床单磨蹭的场景就一阵燥热,他略显紧张地问:“今晚你能不能不撩我?”
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门口犹豫不前,伟岸的身躯此刻看上去有些瑟缩,仿佛向前一步就是豺狼虎穴,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上几分无奈和恳求。
林尧挑了挑眉稍,说:“先关门,你要我光着身子被走廊上的人看到吗?”
章扬被提醒才意识到他只是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走廊上不时有人经过确实影响不好。
他关上门,这时林尧坏笑一声:“恐怕不能。”
章扬:“……”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洗完澡后走到阳台,章扬一边吹风一边擦头发,夜晚山间的风透着丝丝的凉,外面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仍旧倔强地假装看风景,拖着不愿上床。
一个靠枕砸到脑后,章扬愣了一下,转过头问:“又怎么了?”
林尧半靠坐在床上笑:“我要睡了,你不进来吗?”
他肩膀以上都露在被单外,肌肤在黑色床单的对比下白得发亮,章扬仅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擦头发,闷声说:“你先睡,我还要过一会。”
等他睡着,应该就能相安无事了。
林尧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他提醒说:“你上来时动静大,会把我弄醒的。”
说完还故意在床上弹了弹,床身猛烈晃动,发出阵阵水声。
章扬黑了脸,想起了这是张不甘寂寞的水床。
章扬掀起被子一角绷着身体上床,唯恐弄出些引人遐想的声音,但毕竟是张水床,不掀起点惊涛骇浪它就不能被称之为情趣床。
待章扬僵硬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躺平后,林尧翻了个身侧躺,撑起脑袋看他,期间不可避免发出各种“咯吱咯吱”“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响。
他兴致勃勃地问:“我可以裸睡吗?”
“不可以。”想都没想就拒绝。
林尧将手探进被子里,抬起腰,抽出一条浴巾扔到床下:“又不会真听你的,问问罢了。”
章扬:“……”
翻身背对林尧,他想静静。
林尧关了灯,只在自己这侧留了床头灯,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留灯他睡不着。
看着章扬宽阔的背,他试探性地问:“睡了?”
或许是在犹豫要不要回应,章扬过了好一会才低低“嗯”了一声。
林尧又问:“真不做点什么?我又不告诉祁崎。”
章扬睁开眼,沉默地看着正前方的衣橱门,上面投射出灯光打下的侧影。
他心里清楚,林尧三番五次勾引只是为了享受征服的过程。习惯被追随和仰慕的人最经不起他人的漠视,于是不受蛊惑的自己变成了例外,同时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其实,他也只是表面看起来不受蛊惑而已。
章扬背对他坐起身,声音低沉地问:“你和祁崎什么关系?”
林尧四两拨千斤:“就你认为的关系咯。”
心里泛起酸涩,知道是一回事,听他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对不起,我没办法搞自己兄弟的男人。”
林尧在他身后笑开,这男人聊爆了,说的是“没办法”而不是“没兴趣”,一再地闪躲并不是不心动,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三观笔直的男人,果真最可爱了。
他起身跪坐在床上,从身后缠上章扬的脖颈,满意地感到他身体一僵。
偏过头咬上章扬的耳垂,放在齿间磨了磨,他问:“那你兄弟的堂弟,有办法搞吗?”
章扬愣住,一时绕不清他们的关系。
看着他的呆样,林尧在他耳边低笑出声:“你好,我叫祁尧,你努力建设社会主义的样子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要不要考虑跟我升华下革命友谊?”
章扬还是有点懵:“能不能说人话?我理科生,政治不行的。”
“……”好不容易表次白对方还听不懂,林尧羞愤交加,将他掀翻按倒在床上,一手掐住章扬脸颊两侧恶狠狠道:“我想跟你谈场不分手的恋爱,谈之前顺便打一炮,行不行!”
章扬看着跨坐在身上的人,被对方气势所震慑,他点点头,又赶紧摇头:“恋爱可以,打炮……”
拒绝的话未说出口就被林尧堵住,章扬扶住他腰侧的手不自觉收紧,只觉得脑浆热得快要化开了。
……(纯洁的省略号代表拉灯)
窗外月明星稀,不时传来几声蛙鸣,风绕过竹林扬向空中,又蓦地转个向汩汩涌进七楼的阳台,吹起两侧的落地窗,拂过男人不断起伏且汗湿的脊背。
水床起起伏伏,发出规律而暧昧的声响,一阵剧烈摇晃后突然没了声,只剩下水流惯性地晃荡。
章扬从床上坐起,盯着身下妖精一样的人喘着粗气。
林尧同样喘得厉害,眼下染了胭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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