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他私生活混乱的那段时期,窦勋居然反过来劝诫他,还以身作则地切断了所有男女关系,单身了一段时间,说是陪他渡过难关。等到后来,他把自己似乎不行的事告知对方,对方笑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安慰道:“看开点吧哥们,这就是命啊。”
窦勋一直未婚,用他的话说是还没玩够,更不要脸地宣称要一直当黄金单身汉。
庄屹对此不置可否,他作为婚姻失败者,确实也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劝别人成家立业。
不理会窦勋的挑衅,对方完全属于蹬鼻子上脸的类型,庄屹默默地夹了一片榴莲薄饼,不想还没提筷就被半路给劫走了。
窦勋倾身向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你要是行的话,我不介意让给你。”
“谢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庄屹对窦勋拿他那方面问题取乐早已习以为常,这个人的恶劣程度可远远不止于此,“你只要不对我旗下的艺人出手,我就谢天谢地了。”
窦勋有点无辜地瞄了眼庄屹,“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是他们非缠着我,我是身不由己……”
两人为此差点真的反目成仇过,窦勋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那是他为数不多地见到庄屹动真格发火,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说他是开公司,不是给他开后宫的!
那之后,他再没敢跟亚代的小明星有牵扯不清的勾当,说到底,他有点怕庄屹。
“停停停,你别给我来这套,我嫌硌耳,这些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对付你那些男女朋友们吧。”庄屹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说,“还有你这把人一个人晾那像什么话,叫过来一起吃呀。”
窦勋回头看了眼,顾修文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边,像是一只被主人半路遗弃的小狼狗。他们其实才认识一个多月,见面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上床,他甚至连自己的真名都没告诉对方。
上个月,他去某高校找一位当老师的朋友有点事,那朋友恰巧临时忙起来,让他等等,他闲得无聊,于是掏出手机上了某交友软件,并查询附近的人,还真有人找他搭讪。他同时聊了几个,有的渐渐画风不对,不是对方不睬他,就是他懒得鸟别人了,最后剩了一个,约了出来见面“聊聊”。
办完事,他如约去了见面地点,费了点劲找到那个说穿黑色羽绒服和牛仔裤的小伙。这他妈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都是这种标配的人,对方也好意思拿来当特征,他当时想这人不会成心玩自己呢?都有点想走,可车刚掉了个头,就看到个衣着一致并且戴线帽的小伙子正站不远处东张西望。
那小脸冻得白里透红,背着个双肩包,五官相当出挑,尤其一双眼睛,好似泛着水光的黑珍珠,在色-欲熏心的驱使下把车缓速开过去,停在那人旁边,拉下窗玻璃的同时摁了声喇叭,窦勋问了句:“嘿,是你吧?”
对方似乎有点意外自己不是他的同龄人,有些尴尬的怔愣了几秒,傻傻地问了句:“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
窦勋笑得狡黠地眨眨眼,“我从头到尾有说过我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
“我还以为你……”男生有些局促不安地说。
窦勋没工夫跟他磨叽,直截了当地问:“上车吗?”
在催促声中,男生最终还是绕到副驾驶上了车,因为车里空调温度挺高,他把帽子也摘了,没有染烫的头发因为静电自然地翘了起来,看起来不是那种会“玩”的男孩子。
窦勋对此很满意,他上过太多爱打扮喷香水的小妖精了,这种淳朴型的反倒勾起了他的兴致,他一边看倒车镜一边斜瞄着右侧的人问道:“你大几啊?”
男孩攥着手,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样子,耳朵都涨红了,“我是研究生,二年级。”说完似乎对于自己没有谈话的技巧感到懊恼,又反问了句:“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啊?”
窦勋这回直接笑出了声:“你看我像是教什么的?”
“历史?”
“不对。”
“生物?”
“不对。”
“数学?”
“不对,你再猜。”
男孩一连报了好多个专业,都被窦勋给笑着否掉了,不过他倒是被带动着放松了不少,“你是不想告诉我吧?”
“呵,生气啦?”窦勋突然凑近男生的耳朵,轻轻地问。
男生吓得一躲,耳朵更红了,见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问道:“我们……上哪儿啊?”
“你说呢?”窦勋坏坏地笑:“对了,你叫什么?我叫……庄屹,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庄老师。”
“我姓顾,顾修文。”顾修文抓着背包有点想临阵脱逃,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跟人约出来见面。他很久以前就怀疑自己对女的不感兴趣,后来喜欢上一个大两届的学长,如今毕业离开了,虽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过有寄托和没寄托不一样,现在的他总感觉莫名的空虚。所以常常泡在网上想要找寻出口,有网友就推荐了交友软件让他试试,他一度也有抵触心理,觉得不安全。不过凡事总要踏出第一步,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人下手了。可真到了这地步,他又有些反悔,这真是他想要的吗?
窦勋熟练地将车倒车入库,然后下了驾驶座绕到副驾驶为顾修文开门,“请。”他本来就是大家公子,要是想要表现的绅士,也能装得很到位,甚至还能散发着儒雅的味道。
顾修文已经快到嘴边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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