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从来都没有笑过,直到有一次丫鬟不小心打破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玉瓶,这位小少爷才咯咯笑出声。
老夫人便让人取来东西在他面前摔, 说来也着实怪,越贵的东西碎了他便笑的越开心。
老夫人的心中便猛地咯噔了一声。
起风的时候拿朱砂吹开看红雾,逛窑子一掷千金,类似事件数不胜数,若是将他的败家事件一一列出,又可写上一本书来。
这位少爷的叔叔提前发现了他的举止,心中盛家要亡,便带上分来的家产告别了嫂子去别处发展,历尽艰难才又重振家风,后来他留下的子孙成为了当朝首富,还有进朝当官的。
一样是在鼎盛之时,又一位婴孩降生了。
这时的盛家已经有了准备,便将那孩子送出去抚养,年过而立之时让其认祖归宗,这才保盛家一直繁盛至今。
蓝娉婷刚刚怀孕不久,蒸云观的道长便卜出了盛丘的命运,蓝娉婷那会儿日日抚着腹部期待孩子降生,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敏感的发现了盛问津的不对劲儿,但是盛问津三缄其口,蓝娉婷想着丈夫大概只是为公司的事情烦心,便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孩子快临盆的时候,她才偶然听到盛问津同老太爷争执,慌乱之下一脚踩空,盛丘也是在那时降生在了这个世上。
是剖腹产。
等蓝娉婷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找孩子,盛问津一脸愧疚,盛老太爷亲自见了她,告诉她:“孩子已经送走了,等你好些了便可以去看看他,除了他暂时不姓盛之外,与在我们家无异。”
怎么可能没有异样?!
蓝娉婷怒极却又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丈夫红起来的眼睛,半晌才问:“名字取好了吗?”
“那家人自然会给他取名字。”老太爷说:“你给他取了名字,便脱不开关系了。”
怪不得每次她问盛问津名字的时候他都笑的那么勉强,怪不得医生说预产期的时候他脸上的喜悦那么古怪——
蓝娉婷心知无力挽回,边静待伤好。
蓝娉婷至今记得,她要去看孩子的前一天晚上,盛问津满身疲惫的从外面回到家,脸色憔悴不已。
随身的管家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夫人,小少爷失踪了。”
那个时候的农村,死婴都是随便一扔拱野狗啃食。当天晚上,蓝娉婷跟盛问津一起又去在那户人家附近搜寻了一下,在沟里面找到了带血的襁褓与余下的半块尸体。
蓝娉婷当时就疯了:“肯定是老二搞的鬼!我要废了他!废了他!!”
盛老二的腿,就是那天晚上掉的。
新仇旧恨一起,蓝娉婷要了他一条腿,报了盛问津一年前车祸的仇,还把当时怀着第三胎的二夫人推下了楼,灭了盛老二老来子的念头。
二夫人流产那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小辈们提到这位四奶奶,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砍了二爷爷的一条腿,但这件事除了盛家自己人知道,外人却只是以为那腿是盛老二受伤截肢了。
那件事曾经让老太爷震怒过,自己的儿子被外人砍了腿,还有一个孙子流掉了——哪怕这个人是他最欣赏的儿子的媳妇,他也绝对不能原谅。
若非盛问津一力压制,又加上盛老大在旁求情,而盛老二又的确错在先,蓝娉婷也是要为那件事付出代价的。
蓝娉婷对盛家那荒唐的预言的恼怒绝对不比这一刻的申冬来的少。
后来她带着那孩子的骨灰周游世界各地,盛问津也是费了许多力气才得到蓝娉婷的原谅,可对于老太爷要她再生一个孩子的建议,她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还放出话让盛问津找别人去生,她可以净身出户。
这么多年了,当得知盛丘还活着的那一刻,蓝娉婷立刻就从埃及返了回来。
盛丘是十月份出生的,算算年龄,也没几个月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如今盛问津拦住盛丘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因为老太爷,他年龄都快过百了,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这个时候盛丘跟他闹起来,万一他给气出个好歹来,那盛丘就要背上不孝的罪名,而盛问津自然也有纵容之罪。
“所以四爷才拦着他,让他再忍忍,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蓝娉婷走近了一些,道:“冬冬,你们都是聪明孩子,知道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对吗?”
申冬好半天才道:“我会转告他的。”
“何况所谓的回去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只要盛丘愿意,四爷的一切都是他的,申冬,你懂我的意思吗?”
送走了蓝娉婷之后,申冬靠在了椅子上,思忖了很久。
其实申冬说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气不过,真要让盛丘去盛家老太爷的生日宴会上面去闹,假如盛问津真的坐视不理,到时候吃亏的肯定会是盛丘。
说起来,蓝娉婷和盛四爷考虑的倒也算是周到的。
可还是好气啊!死老头子当年怎么会任由二房差点害死自己的孙子!那么小的孩子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他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申冬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是想找事儿,突然起身走出了办公室,道:“通知公司所有部门经理,让他们分别来办公室见我。”
申冬早上很是发了一通脾气,有错的被臭骂,无功无过的一顿板脸,有功的表示还有进步空间,等到找完了茬儿,这才感觉通体舒畅。
发完脾气之后,申冬觉得这事儿跟盛丘一说估计他也会生气,于是下午一下班他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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