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殊正在喝水,闻言一口冰水呛到喉咙里,扶着冰箱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种问题,可以随便问吗?
卫延连忙放下袋子,帮她顺气,顺便狠狠瞪一眼始作俑者,后者非常不要脸地坐到他们新买的沙发,变成一只活蹦乱跳的毛茸茸的黄鼠狼,上跳下窜地试验起沙发的弹性。
卫延气急:“跳烂了你赔。”
梁晃嘴一咧,抬起毛茸茸的爪子,五只锋利的指尖闪着寒光,在茶几玻璃上刺啦划了一下,见卫延跳脚,又在沙发边缘刺啦划一道口子。
卫延想捉他,偏偏李殊还在咳。
等李殊气顺了,卫延才撒开手,跳到沙发边揪梁晃耳朵,梁晃机灵得很,眼珠子一转就跳到了对面茶几。
卫延撸起袖子:“嗨,我就不信今天逮不到你了。”
他绕着茶几跟梁晃耗,李殊在一旁围观,怎么看都像在玩抢凳子。
李殊上前把两人拉开,无奈地说:“你们幼不幼稚啊?”
卫延气得像条发怒的河豚,腮帮子高高鼓起,叉着腰说:“那可是我买的沙发!我给小殊当了一个月保姆换来的!”
李殊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这种事就别提了。”
卫延见她回避,更加生气了:“为什么不能提,我劳动我光荣。”
李殊见他理直气壮地样子,也不好当着外人打击他的积极性,没好意思说,那个月她在家吃的每一顿都是夹生的。
梁晃手脚摊开,玩累了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呵,不识好人心。我是来帮你们的。”
李殊安抚完卫延,转头面对梁晃一副了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干嘛每次都故意跟他斗。”
“厚此薄彼别太过分啊。”梁晃对着吊灯比着自己的两只爪爪,“我这回是真有事要告诉你们。”
李殊给他倒了杯热饮,坐到一旁,和煦地笑笑:“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梁晃看了她一眼:“你想知道什么?丑话说前头,不该说的我一句也不会说的。”
李殊沉思了会儿。
“那我直接问,你把小邺藏哪了?”她轻轻扣着杯柄,一错不错盯着梁晃黑漆漆的眼睛,“我记得,崔三说你要养孩子所以接了很多货,我那次见到的小孩是卫延变的,那之前呢,之前那个小邺是不是就是沈柔的孩子。”
温暖的空气里,热巧克力的香气缓缓流淌,浸透身心,甜蜜馥郁。
梁晃矮胖的身体坐在沙发边缘,两只爪爪费力地捧起热饮喝了小口,长长的淡棕色睫毛下,一双黑眼珠一动不动,似乎在考虑李殊的问题。
李殊放下手,说:“你可以慢慢想,再回答我。”
梁晃摇了摇头,两只小耳朵微微抖了两下,他平静地说:“也不是不能说,既然你问到了我就一并告诉你,正好也跟我这次要你办的事有关。”
梁晃似乎又回到和李殊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冷硬的语调,只是顶着萌萌的黄鼠狼外形,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卫延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他还在讲,卫延打了个哈欠,擦着湿发盘腿坐到李殊身旁,加入睡前听故事大军。
小邺出生后不久的一个深夜,沈柔找到崔遥,问他愿不愿意带自己走。
崔遥什么都没问,立刻答应了。
那截火车总共有十六节车厢,但崔遥买到的是第十七节。
卫延撑着下巴,恹恹地问:“火车站印错了?”
梁晃难得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我懂了。看来你是喝了忘魂汤,十七节车厢本来就不存在人间,因为那是通往我们异界的火车。”
卫延听他骂自己,哦了一声,低头一个抱枕把坐在沙发边边晃着小腿的黄鼠狼砸飞。
梁晃拍拍屁股爬起来做好。
李殊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动静。疑惑地问:“怎么不讲了?”
梁晃不要脸地说:“背痛。”
李殊默了默,看了卫延一眼,卫延气得磨牙,自己跟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然后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梁晃的毛脸上露出个意得志满的微笑。
崔遥上了第十七节车厢,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想去前面一节问乘务员,没想到前面一节只有一段磁铁连接器。他站在出口吹了足足十分钟的冷风,愣是没想通发生什么,怎么就他这一节车厢摘掉了。
外面群山围绕,黑黢黢的,漫天星光下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崔遥站在出口吹了足足十分钟的冷风,愣是没想通发生什么,怎么就他这一节车厢摘掉了。
其实他误会了,车厢岂止只有他一个人,那简直是人满为患。
大椿,金乌,开明兽,句芒,异界司职的神灵忙里偷闲,济济一堂,崔遥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风口想办法,他们蹲在车厢里打量座位上那个婴儿,婴儿很乖,不哭不闹的,长得也讨巧,一看就让人心生欢喜。
大椿挥着细细的藤条要摸了摸它,尖叫一声:“啊啊啊他对我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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