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以必不能修得境界。曲入画虽只是一个门外弟子,却热衷我家业。两厢相辅相成,必能使庆贵庄后续有人,名扬四海。”
瞿承晚幽幽叹了口气:“我们活了几十年了,因为容颜不改而深居简出——长生丹什么时候给他们服用?”
古清丈道:“此事拖延不得......江南的谷王爷似乎有所作为,蠢蠢欲动了。我们庆贵庄必然会被推至风口浪尖上。这般平宁的情景,不知还能不能再现。”
瞿承晚轻蹙蛾眉道:“谷王爷叛乱......必会牵连庆贵?”
古清丈摇摇头:“凡事皆有注定。”
旦日,古回目和曲入画因功课有成,被古清丈奖励了一颗拇指大的糖果。
但一入口,两人差点吐了出来。古清丈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咽下去。”
两人便捏着鼻子将“糖果”吞了下去,满腹疑惑地对视一眼。毕竟小孩心性,很快将这段插曲抛到了九霄云外,该玩儿玩儿,该做功课做功课,该拌嘴拌嘴,打打闹闹,静谧的冬季便在这喜气洋洋的欢笑里过去了,看上去真有那么份岁月安好现世安稳的感觉。
五月的一天,古清丈和瞿承晚亲自将两小孩送上了离京的马车,说是要去塞北找一种炼铁的矿石,当作第一次外出历练。
“回目,入画,”瞿承晚轻轻揽着两颗小脑袋,“路上小心,到了塞北,不要......急着走,找足了再回来......不要想爹娘,好好历练。”
送走两人的当天下午,庆贵庄便有人来报了:“江南谷王爷到访。”
古清丈长叹一声,握住瞿承晚微微颤抖的手。
那时的谷王爷名谷怀民,成年时参军,击退塔弩,立了一等军功,圣上赐他名爵,设立私府,眼下正是皇帝眼中的大红人。
谷怀民功虽高但不至于盖主,却也动了叛乱的心思。天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总之,要兵变总需要十全的准备。
于是在兵器这一方面,谷怀民盯上了赫赫有名的庆贵庄。
谷怀民身穿做工精良的锦袍,双手在身后背着,一双锐利的剑眸流转间便露出了野兽般的光芒。因为此行要掩人耳目,随着进来的只有几个虎视眈眈的亲卫。
庄主古清丈毕恭毕敬地请谷怀民入座,亲自奉茶,如侍人一般在旁边立着。
谷怀民打量了一下低眉顺眼的古清丈,心下不禁有些怀疑此人并非庄主。但所谓人不可貌相,真人不露面,谷怀民也暗自提高了警惕。
谷怀民道:“早闻阁下大名,今日一见竟出乎本王的意料,果然是浩浩江湖,容得百色人物。”
古清丈:“王爷过奖了。”
谷怀民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古清丈,眼里划过一丝戾气。
“今日前来,是为了和阁下谈一笔生意,”谷怀民道,“都说刻了‘灵芝拐子纹’的兵器全是出自庆贵庄,用起来削铁如泥,锐不可当。本王有一支护卫亲兵,苦于没有好刀好剑相配,若贵庄能为本王铸剑百把、铸刀百柄、□□箭矢三车,本王定有重赏。”
古清丈轻声道:“不知王爷的亲兵使不使得敝庄的剑、刀、□□箭矢?”
谷怀民眉峰一挑,语气有些不耐道:“本王亲兵武艺高强。”
古清丈继续用那柔和的语调道:“王爷,恕在下直言,‘灵芝纹’寓意喜庆,‘拐子纹’寓意富贵,庆贵庄之名由此得来。刻了‘灵芝拐子纹’的兵器,必定是用来锄奸灭邪、平定天下、创安乐之世的。但王爷的所作所为,违背了敝庄的意愿。”
谷怀民见古清丈三言两语道破了自己的意图,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阁下是想推辞,然后......落个满门抄斩?”
古清丈看了戾气上眉头的谷怀民一眼,目光中似乎隐含着悲悯意味。
“王爷过去戎马倥偬,为江山不惜献上性命。今日赋闲,不如从了自己‘怀民’的名字,赶紧放下不可能的念想,继续效力朝廷?”
谷怀民冷冷地看着古清丈的波澜不惊的脸,忽然笑道:“本王在江南有大片势力,为你封官加爵是易事。”
古清丈摇摇头:“王爷请回吧。”
谷怀民猛地一拍案几站起来,几盅不精致的茶盏被震到地上,应声碎裂。
那几个亲卫立刻将古清丈围了个水泄不通。
古清丈低下头,宛如一尊慈悲的佛像:“王爷,得罪了。”
猛然拔地跃起,手中剑光暴涨,大开大合地扫向亲卫,一改方才的柔顺,剑光泠泠,如同白虹贯日,惊雷滚滚。
几个身形退进之间,几个亲卫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地倒在地上。
古清丈凝视着神色微变的谷怀民,如同在看一只路边遍体鳞伤的流浪狗。
两厢僵持了片刻,忽然有一小厮冲进厅内,张皇失措地大叫道:“庄主!几百号来历不明的人包围了庄子!很多弟子都殉命了!”
古清丈的眼里终于爆出了一丝寒光。
谷怀民忽然拔剑冲向古清丈,古清丈举剑相迎,“铮”的一声尖鸣划破空气推向了屋外。
两人过招数回,僵持不下,庄子里却已经一片混乱。
古清丈耳里充盈着弟子、家丁们的悲嚎,余光瞥见了外面的刀光剑影,剑招愈发狠厉起来。那祖传至宝剑如钩月下凡,所向披靡。
毕竟不是习武的练家子,古清丈有宝剑在手,却也渐渐支撑不住了。
谷怀民狂笑数声,道:“不知好歹之人,总是年纪轻轻就命归西天了。古清丈你竟然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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