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根一听程昔对他的介绍,心里别提多熨帖,他挑眉说道:“可不是师兄,你是程昔师兄就是我师兄,这么快就走,不多玩一会儿?我跟程昔带你逛逛校园。”
可怜的师兄就这么毫不知情的,无辜的被两人夹在中间。
师兄到底是多吃了几年的盐,只是走之前问程昔,“看你跟许根关系不一般,你们……”
程昔只是含糊其辞道:“师兄,你也别问我们什么关系了。”
“行,你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就行。既然你喊我一声师兄,有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忠言逆耳,你要是听了不高兴,也别怨我,凡事有度量力而行,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实诚,容易吃亏。这情爱之事也是讲究谋略的,进退有度,你来我往,这才能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不动摇,这就是朱砂痣和蚊子血的区别。”
果然搞艺术的人,思维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
“谢谢,我明白。”程昔问他,“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任他予取予求,而应该是讲究策略?”
“对,你明白就好。”
程昔听完若有所思。
不过如果他真的按照师兄说的做太才是真的坏事,对于许根来说捧在手心里的不是肉,吃到嘴的才算是。
师兄知道他听进去了,就又跟他把这次来看他的目的说了一遍:“老师在上海可惦记你了,没事就念叨你是他最出色的弟子,这次来也是想要我劝你别把自己的一身才华给丢了,虽然老师去了上海发展,但是机会遍地都是,现在社会发展这么月,日新月异,你也到了出来闯一闯试试自己本事的年纪。下半年的这个国际性比赛我可是告诉你了,去不去参加由你,获奖者可以去欧洲进修,那可是音乐殿堂,别轻易放弃。”
程昔何尝不知道出名要趁早这个道理,只是他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许根还小的时候他舍不下,许根长大了,他更斩不断这段期望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关系。
所以他还是那句话,“谢谢师兄。”
师兄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走了。
许根远远瞧见程昔把师兄送走,这才像一只傲慢的孔雀走开。
程昔去找他的时候就听人说他翘课走掉了,程昔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一个看着眼熟的同学气喘吁吁跑过来叫程昔,“程昔,你叔叔在花园长廊上等你。”
程昔愣了一下,他哪来什么叔叔找他?
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地又说道:“程昔你藏得真深,平时看不出来,原来你还弹了一手好钢琴,真羡慕你。”
程昔低头微笑谢谢他能喜欢自己的音乐,然后就跑去他说的地方看看,究竟是哪一位叔叔。
长廊上面种的是垂下来的紫藤萝,只是因为冬天,剩下枯枝缠绕,一个穿烟灰呢子大衣的高个男人背对程昔站在长廊尽头,听见程昔的脚步声敏锐地回过头看他。
——“邵总?”
邵文钊对他露出善意的微笑,“就叫邵叔叔吧,邵总是给别人叫的。”
程昔婉言拒绝,“这样多不合适,许根叫你邵哥,我叫你叔叔的话岂不是乱了辈分,更何况你也不大,叫叔叔的话我不是很吃亏?我想没有人愿意别人把自己叫老吧?”
邵文钊哈哈大笑,“不错,那你也跟着许根叫我邵哥就行。”
程昔顿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邵文钊没有给他纠结的机会,他请程昔坐下,没想到找他说的事情也和他今天弹的钢琴有关。他和程昔并肩坐在石凳上,他开门见山就对程昔说:“你知道我和许根打算联手办一个娱乐公司吗?
等到许根毕业之后就着手办起来,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有些来路不明的钱财,许根跟我说过你知道他在证券股票里面投了不少钱,但是也不是稳赚不赔。
所以我们商量着很看好娱乐行业,你别唱界刚刚起头,我敢保证,繁华的日子在后面。”
邵文钊说的不错,准确来说,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字字珠玑,要是普通人有邵文钊这样的商业头脑和眼光,成就一个新贵巨贾不成问题。
程昔当然知道几年后的娱乐圈会是以一个火箭式的速度发展起来,并且成为各行各业中的常青树,长盛不衰,但同样的也是各种绯闻八卦层出不穷。
程昔考虑过走这条路,但是他还没有最后做决定,再看一看比较好。
但是他真正关心的是,为什么许根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而要通过让邵文钊这样一个外人的嘴得知这些?
程昔怒,许根,你等着。
“抱歉邵哥,许根还没跟我提,要不我今天等遇到他问问。”程昔笑话自己,怎么这种得罪人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邵文钊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觉得程昔这孩子斯斯文文对他的胃口,也许是因为程昔上辈子对他做足了功课,就像是闯副本一样,攻略看多了自然之道怎样才能找到任务的最佳解决方式……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程昔不小心导致老怪的好感度剧增?
程昔却不清楚,他真正得到邵文钊认同的时候,是因为邵文钊把一副黑框眼镜随手放置在桌上,当时是在一个小型聚会的时候,不知道哪一家的孩子跑过,眼看眼镜就要遭到无妄之灾,程昔眼疾手快一把就拿过眼镜。
他抵还给邵文钊的时候,叹了口气,“这么好的眼镜,差点糟蹋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邵文钊就笑了,很少有人能看出他这一副镜架的门路,是日本出了名的匠人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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