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的手指摆在他的嘴边,粗糙的指腹则滑过他的嘴唇,时程一度以为祁萧要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便咬紧牙根,所幸祁萧只是滑动着,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别说些没意义的话,身体不好就休息。”
他压着时程的后脑勺,将他头压到自己的肩窝,自己的头则枕在时程的肩膀上,这动作会令他俩相拥的更紧密,也能给时程带来更多温暖,然而虽因如此缓解了冷意,但时程却反倒睡不着了。
“你的胡茬扎到我。”
他只是想找些逃避的借口,怎知祁萧认真的,张了只眼便问:“弄疼你了?”
这话很正常,可听来却有些怪,时程搓了搓鼻头,只得道:“不是,只是有些痒。”
因为多少不自在,时程的身体有些发抖,祁萧以为他冷,便碰了碰他的脸。
“冷么?你要不喝点热的东西,我去给你做……”
他话这么说着,本已打算要起身,可突然意识到时程不是活人,根本啥都喝不了,顿时一阵尴尬,但想收回动作已来不及。
时程与他靠的近,即使在黑暗中,仍能感知他的一举一动,这会儿见祁萧这样,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你把我当谁啦,季先生么?”他语气有些玩味的道,祁萧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说了声:“闭嘴。”便再度躺回他身侧。
这次躺回来,时程以为祁萧大约不会再抱他,没想对方身子动了动,便又搂了过来。
时程愣了一下,身体也绷紧了些,祁萧感受到便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时程摇摇头,便道:“要是能尝到你的手艺,我还真想试一下,可惜并不能,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简单的行,困难的就算了。”祁萧道:“我那些几乎都是作战时学的,你该知道,战场上什么事都得做,什么食物都得吃下去。”
他说的冷淡,可还是补了句:“你爱吃什么?”
虽然就算答了,也无法让祁萧给他做,但时程现在不舒服,想着能满足自己想象也好,便道:“鸡蛋羹,盐得多一些。”
“你就是这么吃才早死。”祁萧叹了声,捏了下他的脸,时程本以为对话就这么打住了,没想祁萧却沉声道:“有机会给你做吧,可盐不行。”
就算是个谎言,听着却很动心。
这突然给时程个错觉,好似祁萧从没把他当过死人,而是以活人心态相对,他顿觉鼻头一酸,便闷闷的点了点头。
情绪波动了一下,时程更睡不着了。他看着祁萧模糊的脸,便道:“不过你居然肯半夜洗手作羹汤,果然是个温柔的人,未来你与季先生结婚,肯定也会是个好丈夫。”
他这回不是在说笑,祁萧听着却顿了一下,“我们这儿男人与男人是真能结婚,你听着不觉得怪?”
他问这道题,大约是又从顾慎年那儿取得啥古怪资料,时程想着笑了一声,便道:“怪什么,虽然我那时空很久远,可当时就有国家能结婚了,很先进的,别小看我们。”
他说着,想到头一回看见祁萧与季于然站在一块的身影,便补诉道:“我觉得你和季先生很配,配一脸,让人看着挺羡慕。”
其实这事就放在心里,时程也没想说出来,会找着这时间点说,多少有些讨好的意味。
但祁萧脑回路不知怎么想的,沉默一会儿便问:“你喜欢男人么?”
这话问的毫无前因后果,时程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当场便被吓蒙了。
“什么…问这做什么,我过去就些不实的绯闻,也没真谈过对象,况且现在已经死了……”他觉得异常紧张,只得胡乱回着,愈说愈小声。
所幸祁萧兴许是真累了,应了个单音便打算睡了,也没再逼问下去,时程这才松了口气。
祁萧不一会儿就睡得很沉,发出细微的鼾声,虽然有些恼人,但在时程听来却很安稳。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的视力终于适应了黑暗,祁萧的睡颜也呈现在眼前。时程伸出手指,就想朝他脸庞勾勒,但最后还是抽回了手,
他将身体摆脱祁萧的桎梏,即使少了对方这热源,浑身便又发寒起来,但他还是咬咬牙,躺到了一边去。
幸亏说了季于然那席话,才把他提醒过来。
祁萧终究会和另一个男人结婚,既然如此,那他必不能与他过度亲密,否则就算不惹人误会,他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他将身体蜷缩起来,独自一人抵抗着寒冷,但不过一会儿时间,身后的热源便又凑了上来,时程仅要将他甩开,他便会又主动黏上。
“喂,祁萧!”无可奈何时程便唤他:“我不要紧,你大可不必帮我。”
他推了他几下,才发觉祁萧睡得很沉,分明没有醒,看来该是在梦境中无意识下这么做,时程不敢叫他,只得苦笑了声。
心道这姑且就当是祁萧对他个病人的施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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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萧本就是军部的人,就算来演了电视剧,他还是属于军部。
既然他出了事,那军部也不敢怠慢,不过两天时间,就把真凶给逮了出来。
把炸弹混进剧组里的是摄影师的其中一名助手,借着繁复的摄影器材,他才能顺利瞒天过海。然而他与祁萧两人事实上都没怨恨,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讨好个暗恋已久的女孩,也就是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那名女孩叫周晓艾,一直以来都是单详的头号脑残粉,但单详却在锁情的试镜中被祁萧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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